飞机稳稳的行在三万英尺的高空,坐在我左边的雷鸣正眯着眼睛休息,右边叶强用不忿的目光瞥了我一眼,便把头转向窗外。我心里苦笑了下,叶强是被妹妹小美逼着来的,他对我是绝无好感,只是由于我与小美签署的和约,他才不得不跟我去澳门。
我无奈的站起什身,向厕所的方向走过去,厕所门关着,上面显示有人的字样,我只得负手站在一边等着。一会门开了,一个身着彩装的明艳少女从里面走出来,她带着一阵香风和风情万种的古典气息,从我身边掠过的时候不小心踩到我脚上,我却浑然不觉,只是陶醉在她颠倒众生的美貌姿容之中。
少女带着反射棕黄色光泽的眼镜,向我梨窝浅笑,做出个道歉的表情,轻言道:“对不起。”
我这才反应过来,忙道:“没,没关系。”
少女又是甜甜的一笑,点了下头,转身回到了座位。
我蹲在距离地面三万英尺高的马桶上,心中却还在想着刚才那个少女,这实在是少见的高贵货色,自己也算是纵横花丛,拈花惹草的高手了,但还是无法抗拒她身上散发的天然媚惑。
出了厕所,我在回座位路上四下张望,搜寻那少女的芳踪,未想到一无所获,于是只得悻悻的回到座位上。
不久飞机降落在澳门机场,我们一行三人随着下飞机的人流出了机场,从始至终我都没找到那少女的踪影。我真怀疑自己是活见鬼了,在距离地面三万英尺的飞机上见到一个香艳绝伦的艳鬼。
澳门是个只有四十多万人口的城市,对幅员辽阔的中国来说他只是个弹丸之地,但在这片土地上赌博业兴旺的却是让人咋舌。澳门的赌博场所通常是二十四小时营业,因为是政府支持,所以门面是做的越大越排场越能够招揽顾客。由“赌枭”叶汉1988年10月在香港、澳门附近公海首开海上博彩的五星级豪华游轮———“东方公主”号,20世纪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曾是不少嗜赌的香港人眼中的“海上拉斯维加斯”。
我们这次的目的地也是艘赌船,根据雷鸣搞到的情报,前段时间有一艘注册地为马来西亚的赌船“白色天使”号曾经在澳门港口停泊了半晚,据说带妹妹上船的那个台湾人在船上吃了大亏,连裤子都快输掉了,差点因为没钱还赌帐被丢下海,最后一个人灰溜溜的下了船。妹妹从此就不见了踪影,雷鸣怀疑那个商人把雪凝卖给船上的赌枭,所以我们很有可能在船上找到妹妹的踪迹。
我们首先找了家酒店住下,之后打听了酒店的一位经理,问他知不知道“白色天使”在哪停泊着,他说那是一艘私人游轮,需要特殊的通行证才能上去。至于是什么样的通行证,从哪能弄的到他就一无所知了。想来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到也不是很着急,决定晚上亲自去大点的赌场打听一番,然后再做打算。
我们包了三间套房,每人一间。三千人民币一晚上,所以房间里装修的也是颇为豪华,洗了个热水澡,又在软床上躺了一会。这时服务员打电话要用餐的话可以到楼下餐厅。去隔壁叫上雷鸣,又来到叶强的房间,发现这小子正用笔记本上网玩游戏,我们招呼他吃饭,他说着聊在兴头上不下去吃了,晚上叫点外卖好了。
反正帐我会在退房间时候一快结,所以就随他去了。
餐厅算不上高级,但很宽敞,饮料和几样做工精致糕点是免费,我们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与雷鸣商量了下就溜达的出了宾馆。
打听了几个路人后,我与雷鸣来到了澳门最大的娱乐城葡京娱乐场。其实说白了,这就是家大型赌场而已,里面没有我想象的那样阴森可怖,我和雷鸣换了些筹码就进入了赌场大厅。这是一个大约三百多平方米的赌场,里面人头攒动,大小赌桌四周被情绪高涨的赌客围的水泄不通。
我对赌博这东西毫无建树,到是雷鸣胸有成竹的说他在警局素有赌神的美誉,不管二十一点还是麻将扑克统统都不在话下,说着他拉我去看他赌二十一点,结果不到半小时一万块的筹码输个精光。他红着老脸跟我说这里的规矩跟警局的不太一样,劝我也别赌了。
我当然不服气,既然来了赌场当然要试试运气。不过二十一点我是不能玩了,考虑了下决定去赌筛子,这个没什么经验可寻,全靠运气。摇筛子的是个大约四十来岁的高瘦的中年人,他的桌上的赌客出奇的少,仅有的几个也锁着眉头,脸色阴翳,看样子在这里输了不少钱的模样。
《赌神》的电影我到是看过几遍,压大小的东西我也算耳濡目染。看见赌台上两处地方分别写了大小两个字,我随手仰了一半的筹码压在大字上,接着就这么看着那个中年男子,等着他开盅。
中年男子不屑的看了我一眼,眼中闪烁着缕缕精光,这眼神多少让我有些不安。
男子职业的微笑了下道:“买定离手。”接着微微掀起骰盅盖子,里面三只骰子分边是一点,一点,一点。对这个结果我不由暗自吃惊,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把点数摇的那么整齐。
男子随即调侃似的对我说:“三点小,先生您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