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自灭不就得了。难道真的要用我们的生命去满足那些象德·维利一样的家伙们的控制欲吗?”看起来十分无聊的上士的一边玩着手枪,一边自言自语。
我犹豫再三,终于说出了一个自己比较满意的答案:“这个问题,怎么说呢,恐怕,人类已经头疼了几千年了。”
“是吗?”上士的语气似乎不太赞同这种近似废话的答案。
突然,眼前多出几个荷枪实弹的人类。“蛮上尉?”其中一个家伙用怀疑的语气询问着。
我点点头,无言的确认着自己的身份,脑子里面却在想,我那挨过一发破坏弹的脸真的难看到让人认不出来吗?
凌晨3点19分,在我恢复指挥半个小时后,战斗完全停止了。树人们如同消失一般,没有丝毫活动的迹象。基地内的设施毁坏严重,仍无法和上校取得联系。基地外面如同遭受流星雨一般,在大气圈战斗机部队和围墙上重炮的共同努力下,地表被翻出一个个大坑,泥土和植物残枝大块大块的散落在坑边地面上。完全无法想象几个小时以前这里还是一片美丽的丛林。
伤亡数字很快就统计出来了,34人阵亡,19人重伤,51人轻伤。在34名死者中,23人死于误伤,11人死于树人的殴打。而11个人里面,参加过早上搜捕行动的有7人。受伤人员的情况也差不多。早上出发的那队中,只有两个幸运儿是完全没有受伤的。情况已经很明了,树人们在报复我们早上的行为。我再次环顾基地内外的残枝败叶,开始有些明白今后我们的处境。
天色渐渐放明。伤亡惨重的我们终于盼来了运输机。由于降落场已经毁坏了。运输机只好在基地内一小块空地内降落。在新到设备的帮助下,我们终于与上校恢复了联系。我们得知昨天晚上的战斗中,B营几乎全军覆没,并且丢掉了基地。装甲部队的情况稍好一点,目前正在忙于寻找B连的失踪人员。而其他部队几乎没有什么损失。可是我们还是没有得到撤退的命令。有的只是一些设备和一个排的增援。虽然星际舰队和战斗机部队不间断的向基地周围的丛林轰击,但是留在基地里的人都认为自己活不过明天早上。
一整天里,我们忙着加固工事和地基,准备应付树人的第二波进攻。
出人意料的是,这天竟然安静得出奇。没有树林的怒号,没有树人的袭击。只有怀着深深恐惧的我们,在泰坦树星美丽的天空下,静静的等待死亡的来临。
这样令人恐惧的平静生活一直持续了五六天,连星际舰队和战斗机部队的攻击都慢慢停了下来。直到这天,我被召到上校的指挥室里,这次我故意穿着肮脏的战斗服,用沾满泥土的鞋子肆意的蹂躏着上校的地毯和美感。上校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些不快,可他还是克制住自己的怒气,不情愿的说了一句:“坐下吧,蛮上尉。”
彼此心照不宣地交换几句过场话后,上校终于切入正题:“蛮上尉,我们需要你和你的部队担负一个任务。”说完他指了指墙上的屏幕。这个被掩饰得相当好的屏幕上,出现一份详细的任务书。这个变态的任务主要是要求执行部队各尽所能地当着泰坦树的面虐待植物。
“我无法接受这样的任务!这无异于教唆这些树人杀死我们,让别人去干吧!”我的忍耐终于到了尽头,我开始向上校吼道。
上校依然完美保持了绅士的矜持,他继续用平静的声音提醒我:“我知道你会过分激动,不过你最好还是继续看看。”
屏幕画面换成了一个矮矮胖胖的技术中校,背景则是一颗标准的泰坦树。这位看起来像啤酒商的中校详细的介绍说:“蛮上尉,经过我们这些天的研究。我们终于对这种生物有了较为清晰的了解。这种生物一生有三种形态,当他幼年的时候,外形是柔软的圆柱体,以蛀食泰坦树的树干和吸食树汁为食,能量来源是泰坦树的光合作用。如果要打个比方的话,你可以当他们是昆虫。”
听着中校的介绍,我不由得想到那些树干里的白色虫子,而且也明白了我们受袭的原因。上校看见我渐渐的转移了注意力,悄悄的松了口气。
“当经过一段时间的发育后,我们估计是十年左右,这种生物进入成熟期,这时他们分化为雄树和雌树,这时他们已经长出五到十根触角,雄树可能更多。触角的形状你们都见过——就是带藤的椰子。他们的身体长度和泰坦树差不多,不过是柔性的,没有根系,仍要依靠泰坦树为生。他们不直接吸食泰坦树的能量,但是仍要在泰坦树干内生长,不能脱离泰坦树长期存活。上尉,你们采集的样品里面,应该可以很清楚的看见那些供它们生长的管道吧?”
面对提问,我没有做声,只是点了点头。
“不过他们可以短暂脱离泰坦树,而且能自由的在许多颗树之间转移。也见过他们可以短期存活于地球植物上的案例。在这一时期,他们白天露出部分枝体,借助泰坦树的循环系统进行光合作用。晚上则进行有氧呼吸。这些生物进行有氧呼吸时比进行光合作用时活跃得多。所以你们受到袭击也多半在晚上。当这种生物大约一百岁时,开始进入老年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