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又问道:“你知道朕为什么要着你和封平,哦,不对,应该说叫田幸村!叫你们进宫吗?知道为什么吗?”欧阳枫心中迷惑,但依然道:“这个王真人已和下官讲过!”
万历皇帝站起身,走到欧阳枫身旁,欧阳枫连忙垂下头,万历皇帝点了点头笑了笑道:“你背上背的就是湛卢剑吧?”欧阳枫答了声是,万历又继续道:“江湖上传说,吴楚湛卢,大夏龙雀,这两把绝世神兵,二者得一就可雄霸天下,二者都得的话就可横扫九合,欧阳将军以为这话可信吗?”
欧阳枫心中暗想,这万历看来还是不放心我了。但嘴上却道:“皇上,这些话都是江湖上的夸张之词,一些子虚乌有的东西一到江湖上就会被说的天花乱坠,实不可信也!这湛卢剑只不过是一把剑,充其量比别的武器锋利点,拿在手里还是一把剑,放在江湖上倒是辅助武功的好神兵,但要说雄霸天下却是无稽之谈!”欧阳枫说完,从背上取下湛卢剑,跪下,双手呈上递到万历面前道:“皇上,为避天下悠悠之口,臣愿意将湛卢剑奉上!”
万历背负起双手,并没有接那湛卢剑,一双眼睛盯了欧阳枫一会儿,才笑道:“欧阳爱卿,你刚才也说过了,这只是江湖中人的夸张之词,诚不可信!再说宝剑赠英雄,朕还有很多地方要借重将军呢!爱卿快快请起!”万历说完,又踱回到御案前,重新坐了下来批阅奏章。
欧阳枫暗中舒了口气,看样子,万历到现在还不知晓自己魔门门主的身份,否则再加上自己有湛卢剑的话,一定会被万历找个机会铲除。欧阳枫偷眼看了一眼秦思雨,发现她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心想秦思雨一直在担心自己,虽然昨天在路上碰到,两人一番交心,但秦思雨毕竟靠的是感觉,要说没有一点担心那是假的。
时间就在几人各有心思的沉默中一点一滴的过去,期间,万历的大儿子朱常洛来了一次,他来是向万历请安的,他身边还跟着个小太监,不是别人,却正是欧阳枫曾在湖北近江镇见过的魏进忠,看他现在的样子,应该做的还不错,至少是个比较高级的太监。
那魏进忠瞟了一眼欧阳枫和秦思雨,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敢情他发现了什么不对,或者是他本身也练了武功,发现欧阳枫和秦思雨是两个江湖高手。反正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到底他为什么会惊讶。
朱常洛走后,万历又看了一折奏章,忽然指着奏章骂了起来,欧阳枫听了一会才明白,原来是一个铁矿、铜矿地区发生暴乱,万历在骂那些刁民,骂完后还叫了专门管理矿区的官员,命令那个矿区的赋税再加一成。
欧阳枫听了直皱眉,矿区暴乱肯定是由于赋税太重,矿区劳力不堪忍受才暴乱,万历不想着减少赋税,却相反的加重赋税,根本就是火上浇油,他何曾为那些贫苦矿民想过。而且欧阳枫还听说万历最爱钱,这些交上的赋税有七八成入了万历的口袋。想想也觉得滑稽,一个皇帝,这天下都是他的,他自己还敛什么财呢!
更让欧阳枫失望的是,除了这财、气之外,万历的酒、色也如外界所言,他只批了大概半个上午的奏折,便到养心殿去看歌舞去了。养心殿有个很大的舞池,足够容纳几十人跳舞,万历在上座喝着葡萄美酒,一边欣赏着下面舞池中跳动的肉光致致的一个个女子。不时嘴里还发着嗬嗬的笑声。
一上午的时间就这样很快的过去。外面纷纷扬扬的小雪也渐渐停了。而上午的所见也让欧阳枫也从万历的各种经历中体会了一下帝王的生活,不过对于过惯了自由生活的欧阳枫来说,这帝王的生活的确是枯燥。也难怪有人说:一入侯门深似海。刚来京城的那股冲劲也在这时消失殆尽,欧阳枫只恨不得尽快摆脱这种生活。此时也心中暗自庆幸没有争霸天下,毕竟还是江湖好啊,可以那么自由的快意恩仇,虽然过程中惊险,但个中滋味却是回味无穷。
下午的事情就比较多,下午有内阁首辅申时行来和万历商议补官缺的事,也有捷报传来,是关于平定杨应龙和宁夏波拜的捷报。申时行一走进御书房便认出了欧阳枫,他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讶,只是朝欧阳枫点了点头,欧阳枫微笑以对之,想起现在穿在身上的“玄天战甲”,欧阳枫更是感觉申时行的确不愧为万历身边的红人,一出手就这么大方。
下午还发生了一件让万历非常不愉快的事情,那就是给事中吴中来劝万历立长子为太子的事。万历有两个儿子,一个是大儿子,就是上午见过的朱常洛,是由王贵妃所生,这王贵妃是万历一时冲动才临幸的宫女,所以万历也不大喜欢朱常洛;而二儿子朱常洵是郑贵妃所生,万历非常喜爱,要破先例,废长立幼。
这想法万历一提出,便遭到了很多大臣的反对,每天上朝君臣都要唇枪石剑一番,一时也辩不出个结果。就这样,君臣打起了拉锯战。这次吴中来死柬,万历震怒之下,居然把吴中判了个斩立决,杀一儆百!
下午万历几次都想去见郑贵妃,但都被秦思雨以各种借口挡了驾,万历碍于“补天阁”的面子,虽然明知道这些都是借口,但也无可奈何地接受。在御书房心不在焉地无聊地打发着时间,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