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卷风满楼第六章齐聚京城
老蔡神色惶急,模样灰头灰脸,显是吃了不小的亏。孙兴首先介绍道:“老蔡,这是新来的欧阳指挥使,你说清楚,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在我们东城闹事?”老蔡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诉说道:
“今天一大清早来了一群穿着打扮异常的外地客人,其中他们领头人一进门便指名点姓要见烟烟姑娘,小的正要带他去后花园请烟烟姑娘,但刚巧郑国舅也赶来要见烟烟姑娘,两人一言不合,居然就在这大厅打了起来。小的上前劝解,刚一开口,就挨了记耳光。指挥大人,您老人家可要替小的主持公道啊!”
说着哭兮兮地凑上左脸,半边脸肿得老高,混着汗珠泪涕,看上去既是可怜又是卑琐。又是这个郑国泰,欧阳枫心中一怒喝道:“现在他们两人现在何处?”“他们现正在后花园烟烟姑娘房前,我带几位大人过去。”有了靠山,老蔡立刻神气起来。
“那魏副指挥怎么会和人家打起来?”欧阳枫边走边问道。老蔡抚着那半边脸道:“大人,魏副指挥本也是来劝解的,无奈那外地来的客人非常嚣张,竟连魏副指挥都打起来,魏副指挥一怒之下就帮着国舅爷对付起那外地客人来!”老蔡正说着,蓦地,一声惨叫声从后园传来,那种惨叫简直让人毛骨悚然,可想而知当事人不但是痛苦而且是绝望。
“不……不好,是……魏副指挥的叫声……”老蔡吓得差点晕倒,惊叫道。欧阳枫身躯一震,没想到刚上任便遇到这种事,搞不好还会弄出人命。
“凌烟楼”的后面是处占地极广的花园,中间有座人工挖就的池塘,四周亭台楼榭,小桥飞阁,现在虽是初冬,但景色还是很秀雅,让人感到一种淡和的宁静。欧阳好象回到了嵩山水月姐住的竹屋一般,刚才由于听到惨叫声而烦躁的心此时也是慢慢平静下来。一行人走过小桥,拐过几道回廊,迎面醒目的位置,矗立着一座屏风般大的假山。
假山东头,俨然是一排毗邻相连的雅致院落。跨院不大,里面花木葱郁,整洁清静,彼此间用篱笆隔开,在园内分布得星落有致。透过敞开的门扉,远远的,欧阳枫一眼就望见西头最靠里的那间院里,正有两拨人彼此箭拔弩张,虎视眈眈。其中一个人还躺在地上打滚,惨叫声从他嘴里发出,旁边几个兵马司的士兵正焦急地想扶那个人起来,但却那人滚得甚是疯狂,让他们无从落手。
冬日暖暖的阳光斜斜地照耀着大地,烟烟的厢房静悄悄的,好象没有一个人一样。那厢房前,两拨人正一东一西地互相对峙着。东面站在最前面的是两个喇嘛,一个是长着鹰勾鼻,尖眼的四十多岁的喇嘛,他的手里正拿着一对跋。另一个人一身白衣如雪,眼睛精光四射的三十岁左右的人。
他们身后立着的是个浓眉大眼的少年,他身材魁梧,身披大红袍子,袍子上绣着一只张牙舞爪的老虎,其形貌甚是威武。看那打扮正是乌斯藏人!他身后还站着八名乌斯藏武士,个个剑拔弩张。西面站的站着的正是郑国泰和他带来的十名剑手,“天外飞剑”张泽赫然也在其中。
欧阳枫见状,知道那人受了“分筋错骨”法,伸手虚空向那地上滚的人点了几点,就见那人停止了翻滚,昏了过去。孙兴连忙道:“快把魏副指挥扶起来!”说完,几个兵马司士兵把那地上的人扶了起来。
欧阳枫也借机走到那两帮人的中间,朗声道:“在下东城兵马指挥欧阳枫,专职东城治安!各位能否给在下个面子,罢手如何?”他的话刚讲完,只听那乌斯藏穿着大红袍子的浓眉少年冷哼了一声道:“我倒是谁,原来是个小小的兵马指挥!这里没你的事,快滚吧!”
这人话刚一说完,这边几个兵马司士兵骚动起来,这少年如此嚣张,根本就不把这兵马司放在眼里,欧阳枫心中大怒,他本来就对乌斯藏没什么好感,而且看他们这打扮,不定就是黄教的人。想到这里,冷笑道:“这里是京城重地,天子脚下,由不得你猖狂,本大人还是劝你快快退出这里!”
那身穿红色大袍的少年,脸色也是大变,咆哮地道:“既然你执意要管这闲事,那就教训教训你!”说完,那少年向刀疤脸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那刀疤脸立时凶光一闪,向欧阳枫看来,等到那少年讲完,那刀疤脸一言不发,就把手中的跋向欧阳枫掷来。
欧阳枫手中拿着连鞘湛卢剑,眼见那跋凶猛地向他颈脖削来,不由心中愈发怒极,这乌斯藏人太也凶狠,动不动就欲致人于死地。欧阳枫心想该给他们个下马威,否则这新官上任第一天就折了威风,以后还怎么做下去。
想到这里,欧阳枫心中一动,待那双跋飞到面前三尺时,欧阳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事拔出湛卢剑,众人只见青光一闪,然后便听见两声金属裂开的刺耳声音。那刀疤脸的双跋竟然被欧阳枫生生劈成两半,掉在地上滴溜溜地打着转。
这下在场之人都惊呆了,欧阳枫这一出剑,不但快、准、狠,而且也要剑好,内力强,否则也办不到这么利索。全场静了一下,便响起了兵马司士兵的喝彩声,那乌斯藏少年现在脸色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