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四肢虽然发达,头脑却非常简单,见状连忙安慰道:“好好好,不问你,不问你,相信你,对了,都一天没吃东西了,你肚子不饿么?饿的话就吃点肉,肉好吃呢!”
石中炎肚子早就咕咕响了,但是他着实不想吃肉,肉在他脑海里依旧是腥躁难闻的,他摇着头道:“饿,不过我不吃肉,你吃饼,你把饼给我。”
“妈的,真是个怪物!怪不得长得也像!”彭传嘟囔着,解开干粮袋掏出一块饼放在石中炎面前,又吩咐伙计给石中炎倒上茶水。
酒馆柜台上摆放着一个计算时间砂漏,大门前还安放着一个石制日晷,彭传酒肉吃得差不多了,咯咯作声连打几个饱嗝,看看砂漏和日晷显示已经到了未时,这才想起自己还有大事要办,立刻挥手把伙计叫来,掏出一块银子丢在桌上道:“小二,问你个事,答得让大爷满意的话这块银子就赏给你。”
伙计看着银子两眼登时放光,忙不迭地点头哈腰道:“军爷,小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您就问吧!”
“你们枫华镇是不是有一个叫做段承道的老人?六十来岁年纪,听说平日里给人看看病做郎中的。”
伙计努力搜索着记忆,好一会儿才道:“段承道?做郎中的?军爷,我认识的人里没有这样一个老人,或许是枫华镇太大了,这样吧我带您去找一个人,这个人是我们镇上鼎鼎大名的百事通,您要找的这个人他一定认识。”
“百事通?还有这样的人,他叫什么名字?”
“嘿嘿,宋谛涂,您要是想在枫华镇里找人啊做事啊只要找上他花点银子就没有办不成的事!”伙计一脸敬佩神色,“他可是我们镇长乌礼危,咳,也就是枫华镇城主小舅子的拜把兄弟,三教九流无人不识,黑道白道没人不给他面子,没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他的眼睛,就连对面马裁缝家的小姐什么时候打屁吃饭上茅房他都知道……”
彭传腾地站起来,一把抱住石中炎,转身就向门外走去并对伙计喝道:“少罗嗦,快带我去找他!”
伙计吓得立刻住嘴,右手在酒桌上一扫,非常敏捷地就把那块银子抓在手上,疾步上前给彭传领路。
转过两条街,来到一处装修别致的店面,店门前支着一块大木牌,上面写着“百事通明,有求必应”,一个四十来岁面容和善穿着不俗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正在房中正襟危坐着闭目养神,伙计忙一脸媚笑走上前点头哈腰道:“宋老板宋老爷,我给您带了一位贵客来了,喏,就是这位军爷,军爷,这位就是我们枫华镇的百事通宋老爷。”
宋谛涂微微睁开双眼,上下打量着彭传,目光最后定格在彭传腰间悬挂的一块龙形金牌上,他立刻确定了彭传的身份,起身满脸堆笑向彭传躬身施礼道:“贵客啊,我道今天为什么喜鹊在庭院中鸣叫,原来是有天子重臣望封太史帐下的亲兵侍卫武士光临寒舍,在下宋谛涂,恭请贵客上座。”
彭传大老粗一个,根本不懂什么主宾虚礼,只见他神情焦急,双手不安地搓揉着,急声道:“宋宋老板,咱们客套话不说了,我现在很急,你快告诉我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做段承道的六十来岁老郎中?”
宋谛涂一听段承道这个名字全身骤然微微一震,眼中闪过数次惊异神色,却在言语中不流露出半点,拿捏着语气慢吞吞地说道:“段承道?不知道军爷找他有什么要紧事?”
“宋老板,你要认识他的话就快带我去!”
“嗯,嗯,段——承——道,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宋谛涂微眯着眼睛,审视着彭传的神情。
“快点快点,”彭传越发急了,“你到底认不认识?快给我话!我没时间了,我必须在日落之前找到他,否则我……我就没命了!”
伙计站在彭传身后,偷偷拽拽他的衣角,低声道:“军爷,银子,银子,这是规矩。”
“你他妈给我滚开!就是你那jī巴酒馆害得老子耽搁了时间,我要是死了非把你宰了垫背不可!给我滚!”彭传一肚子肝火冲着伙计发泄出来,伙计吓得屁滚尿流狼狈而去,彭传从怀里掏出一锭重约一两的金子丢在地上,带些愤意又带些哀求对宋谛涂道,“宋老板,只要你在日落之前带我找到这个段承道,这锭金子就是你的了!”
金子在地上闪出黄灿灿的光芒,宋谛涂微眯着双眼看着这黄金的光芒,又将目光从金子上移到彭传脸上,又从彭传脸上移到石中炎身上,突然哈哈笑道:“军爷,你身份贵重,能光临寒舍已经是我宋谛涂最大的荣幸,就算你不给银子我也一定帮你办到这件事情,枫华镇上姓段的很少,我是认识一个叫做段承道的老人,不过这个老人普通寻常,不知你是从哪里得知枫华镇上有他这个人?找他又有什么要紧事?如果方便的话还希望军爷能说说来龙去脉,我也好心里有底,也就知道怎么帮你了。”
一听宋谛涂认识段承道,彭传心中那口提在嗓子眼的气登时松懈下来,拍着胸口长叹道:“这下好了,我的命有救了!”随即他伸手抓住宋谛涂的手就向外拖,“宋老板,快快,我们现在就去找他,找到了他我把所有事情全部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