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之后,左大将领来了两个人,这二人是弟兄俩,哥哥叫金骨都,弟弟叫银骨都。俩人生的五短身材,面目狰狞。一看就知道从小就是干打家劫舍杀人越货的亡命徒。右贤王向他们交待了任务,先给他们一部分费用,答应他们事成之后,官至大都尉,另赏美女十名,黄金百两,绸缎千匹
金骨都、银骨都兄弟俩领了命令,乔装打扮了一番,就驱马向长城驶去。一路上,兄弟俩风餐露宿,马不停蹄。这桩买卖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要是办成了,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就全有了。要钱有钱,要官有官,要女人有女人,什么也不用愁了,就等得躺在那里悠哉游哉地享受吧。要是办砸了,他俩的吃饭家伙就别想要了。不过,那样也好,死了死了,一死百了。同样也没有了忧愁,没有了烦恼,再不用担惊受怕为每天的生计而奔波了。在一个风高月黑的夜晚,金骨都、银骨都兄弟俩来到了李长城不远紧靠路边的一家小店里。几天来没明没夜的奔波,这兄弟俩一个个累得腰酸腿困,浑身像要散了架似的。从头到脚邋哩邋遢,跟叫花子差不多。原本就不怎么高大的他们显得更矮小了。黄蜡蜡的脸变的黑灰黑灰,包括两匹坐骑,又小又瘦,很不起眼,还不如庄户人家的毛驴顺眼呢。难怪他们进了店里要往后面的马厩里拴马时,店小二撇着嘴用卑夷的目光望着他们说:“就你们那两头小毛驴,撂在大路上也没人要,拴它搓球哩!”
其实,说这话的人纯粹是个外行。金骨都、银骨都兄弟俩骑的是一种叫“龙驹”的马。这种马是又公马和母骡交配而成,乃千里里驹。据说生下来七天,就比母亲跑的还快。不过,交配很难成功,连百分之一的成功率也不到。这种马即使在产地,也被视为珍宝。要不是办这么重要的事情,单于介才舍不得把两匹如此宝贵的马交给他们。不过,在不识马的人看来,它们的个头不大,相貌丑陋,简直不屑一顾。
当时,银骨都一听就火了,正要发作,金骨都一把把他摁住,说:“小二,别看我们这毛驴不起山,可总比步行走的快。”店小二说:“这倒也是。骑着它比人走的快不说,还能省不少劲,那就拴到里边吧。”
看店小二出去了,银骨都说:“大哥,你刚才要不是拽着我,我三下五去二能把那学子给活劈了,叫他再小瞧人!”
“兄弟,你我出来是办事来了,不是打架斗气来了。要在以往,不用你,我早就把他的头割下来做了夜壶!可现在,咱们不广不能得罪他,还得跟他套套近乎哩!为什么,因为咱们人生地不熟,想要办事,离了熟人行吗?”
“一个臭开店的,还值得咱们......”
“这你就不懂了,你可别小看这臭开店的,来这里住的人山南海北哪儿的没有,说不准从他的嘴里能打听到许多值钱的消息呢。”
金骨都和拴好了马,两人来到了店里。店小二问:“客官,吃点什么?”
金骨都说:“小二哥,我们兄弟俩有急事,没明没夜赶了好几天的路,现在事情办完了,好不容易有了点时间。你看着办吧,有什么好肉美酒尽管往上端。”
店小二一听这人的口气,简直就像个百万富翁,再看看他们的那身打扮,心里就有些犯疑,“客官,好酒好肉倒是有,不过价钱可是贵了些。”
金骨都没等店小二说完,嘿嘿一笑,从身上摸出一块金子,咚地往桌子上一放,问:“小二个,这些够不够?”
店小二望着那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的金子,咧着嘴说:“够了,够了。两位客官等着,你要的东西一会儿就好。”
当飘着醇香的美酒和冒着热气的肉摆在桌子上时,金骨都朝店小二招了招手。
店小二颠颠地跑了过来,问:二位,还要点什么?”
金骨都说:“什么也不要了,小二哥,你也坐下,咱兄弟们一块喝几盅,高兴高兴。”
店小二有的受宠若惊地说:“客官,这怎么好意思呢。”
“来吧,四海之内皆兄弟吗,我大哥让你来你就来。”银骨都瓮声瓮气地说。
“既然这样,兄弟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酒足饭饱之后,金骨都从店小二的嘴里得到了他想值得的东西。
晚上睡觉时,银骨都向金骨都提议,干脆把店小二干掉,免得他走漏了风声。金骨都摇摇头说,现在不行。要是杀了店小二,万一有人发现报了官,那不等于耗子舔猫的屁股——没事找事。现在咱们在这里多好,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甚时候睡觉就甚什么睡,等个机会混进修长城的民夫中间,那要办的事就成功了一半。”
“好什么,怪闷的,连个女人也看不见!”银骨都嘟囔道。
“你呀,就知道女人,女人,等把事情办成了,上面赏的那五名美女要不够你享用的话,把我的那五个也给了你。”
“大哥,你说话算数?”
“当然算数。从现在起,歇歇心心睡你的觉吧,养好了身体好出去办事。”
两天后的一个晚上,金骨都银骨都兄弟俩换上店小二给他们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