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雾弥漫遮挡了我的视线,我跌跌撞撞的在林中穿梭很久,尽管疲惫不堪,但是恐惧让我不敢停下自己的脚步。终于,我在浓雾中发现了一条蜿蜒的小径,小径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枯叶。我一下子精神大振,兴奋的大叫了一声。
我终于走出了树林,一片萧瑟的荒野展现在我的眼前。而此时,天空中乌云密布,而云层竟然会如此低矮,仿佛就像压在我的头顶,我刚刚兴奋的心情一下子就沉入谷底。
我在荒野中狂奔,拼命的呼喊我的同伴,但茫茫的荒野回答我的只是一片死寂。我终于撑不住了,坐在荒草中喘息,疲惫和恐惧让我只想哭,我的心里只有沮丧和懊恼。
理智提醒我不能放弃,在这渺无人烟的荒野,所能依靠的只有我自己。我开始观察四周,终于发现远处的一个小山坡上有个黑点。那是什么?我心里涌起了希望。
我向黑点走去,终于看清了那是一幢房子,破败不堪的房子孤零零的立于阴冷的风中,黑色的墙、黑色的瓦将红色的门衬托的格外醒目,活像一口大棺材。
“呱、嘬”冷不丁的传来一声怪叫声,我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寻声望去,屋旁一棵枯树上一只硕大的怪鸟,漆黑的羽毛中伸出长长的脖颈,硕大的脑袋挂着两只闪亮眼睛,冷冷寒光直刺的我发毛。而就我被怪鸟瞪得不寒而栗滇时候,房门“嘎吱”的一声打开了,再次把我吓得个半死。
在门口犹豫半响,我终于将一只脚迈入了那高高的门槛,借助昏暗的光线,我终于辨出这应该一间祠堂,一个半人高的香案上三注香仍然余烟缭绕,上面还供奉三个牌位。我鼓足了十二分的勇气走进屋内,但接下来的一瞥,立刻吓得我灵魂出窍,首先我发现一个牌位上写的正是我的名字:郑昆,另外的两个牌位是我的同伴的名字:“张明”和“李泽”,在我惊恐万状的转身逃离是,我看到了屋侧立着三口崭新的棺材。
我拼命的跑啊跑,已经不考虑前方是哪里?当我的双腿已经完全迈不动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身处一片乱坟冈,我心中的恐惧没有因为我的逃离而减轻半分,我马上想继续逃离,但是我发现自己的腿如铅灌一般沉重,再也无法迈动,我只能在恐惧中坐在了乱坟之中,听着自己的心脏怦怦跳动。
不知怎地?当恐惧逼迫到极限时,我的恐惧反而消除了,对死亡的恐惧激发了我求生的本能,经过休息的身体也焕发出新的活力。此时,被恐惧吓跑的饥饿感显得格外的强烈,我从随身的背包里取出面包和水开始啃食起来。
“咚咚咚”我耳边传来了隐隐的敲击声,我收拾好背包站起身来,蹑手蹑脚的顺音寻去。敲击声时断时续,我也格外的小心翼翼。当声音感到越来越近时,我终于看到了一个人影,我藏在一坟堆后观察,一个白色的影子在晃动,那是一件白色的衬衣,身着它的人是一个中年男子,他手着拿锥子和锤子,好像是在雕琢一块墓碑。
在经历了那么多的恐怖经历后,我终于见到人了,我的心情就像见到久违的亲人般激动,我兴奋的向那人快步走去。
“大叔,你好啊”我对那人的背影打招呼,声音中带些激动。
那人竟然毫无反应,继续敲击着石碑。我只好提高嗓门再次向他打招呼,那人终于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停顿半响后,他慢慢的向我转过身来。蓬乱的头发下是一张满脸洛腮胡的脸,而且脸色煞白,看起来没有一丝血色,这不是一个常年在风吹日晒下墓工该有的脸,我的心开始又忐忑不安起来。
“大叔,这里是什么地方啊”我问,同时极力保持自己的镇定。
“黄泉冈”那人的嘴皮不见动,但我却很清晰的听得十分清楚。
“大叔,您贵姓?”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我套近乎的问道。
“免贵,姓白,白无常”
对方吐出“黄泉”、“白无常”这样恐怖的字眼让我惊秫的要瘫倒在地,但是我一直在恐惧中磨出的胆支撑着我没有倒下去,我问:“你在为死者刻墓碑吗?”
对方没有回答,而是闪出省来说道:“你想看看吗?我有没有把你的名字刻错”
我是肝胆俱裂,我的目光投向他身后的墓碑,上面清晰刻着“郑昆之墓”,卒于…,下面的字还没有刻好。就在我感到魂飞魄散之际,一个硬邦邦的骨质东西拍了我的肩膀一下,接着我的耳际传来了“哈哈哈”的笑声,我转过身,白格条纹衬衣中,伸出的一只白生生的骷髅头,呵呵的正冲我笑,我的两眼顿时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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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隐隐约约传来我熟悉的呼唤声,我慢慢的睁开眼睛苏醒了过来,刺眼的阳光让我的眼皮难以完全睁开,环顾四周,我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棵枯树下面,周围是绿荫环抱和啾啾的鸟鸣,我确信自己不是在地狱之中。
“郑、昆…”
“老昆虫”
我听到了同伴呼唤我的声音,那声音就像甘泉流入我的心底。我一骨碌的跳了起来,沿着声音的方向奔去。当张明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