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刚才说的话一清二楚地听在耳中,从门缝中望着卓成逃也似地背影,若有所思地低下了头。
当天中午,从美国底特律到明珠市的飞机缓缓降落在国际机场,两个青春靓丽的少女提着旅行包风尘仆仆从机场出来坐上往天霸的计程车。她们就是欧阳晴和赛珍珠。
欧阳晴还是一如常往,阳光青春。赛珍珠则多了几分成熟之美,她从前本来就话不多,现在更加不苟言笑,即使同好姐妹欧阳晴相处时,也显得寡言少语。
“珍珠姐,我们现在来参加人家的订婚酒会,你怎么好像奔丧似的?”欧阳晴在拉开车门时说。
“该有笑容的时候我自然会有。”赛珍珠坐进车中,欧阳晴上车拉上车门:“这么久了,你心情还没调整过来?”
赛珍珠淡淡一笑:“你在加拿大过得怎么样?那个萧虎还在追你吗?他怎么没来接你?”
“切,那个小凯子,是挺殷勤的,不过要追到本小姐,他还得花点功夫。我来这时都没通知他。”欧阳晴点上一支烟,递给赛珍珠一支:“来一根吧?”
“不,戒了。”赛珍珠推拒。
“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啊。”欧阳晴把自己的烟也扔出窗外:“好吧,有难同当,我也戒了。”
“我又没什么难?”赛珍珠笑道。
欧阳晴说:“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一定会把卓成抢过来,那个甘琳,天天睡棺材里什么也没做,哪像你一样同他一起出生入死,凭什么她就有占着别人?”
赛珍珠坦然:“感情的事也不是说谁付出得多就归谁。”
欧阳晴沉默一会,说:“姐,感情的事我不想管也管不了,但我要劝你一句,人一辈子要遇上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真不容易,见到了就要好好把握,我觉得身为女孩子主动出击也不见得就是丢人的事情,如果卓成有那么木讷,你怎么不试试主动追他呢?”
赛珍珠摇头:“算了,无所谓强求,得不到也是一种美好,不是吗?”
欧阳晴苦笑着摇摇头,说话之间,车已开到天霸的大楼下,忽然赛珍珠看到有人在路边向她们的车子招手,她起初还以为是招出租车的,再一看那曼妙的身影,吃了一惊:“那个不是……”
欧阳晴也吃了一惊:“是甘琳?”
路边招手的正是甘琳,在她复活后两人都与她打过交道了,赛珍珠让司机停车,摇下车窗时,甘琳笑容可掬地说:“两位好,我是来接你们的。”
“接我们?”两人都觉得疑惑,特别是欧阳晴,看到甘琳时眼中敌意很重,这就是她好姐妹的情敌,肯定不会给她好脸色的。
甘琳欲言又止,欧阳晴说:“怎么不是王翔或萧虎,哪怕是卓成我们也不意外,为什么偏偏是你?”
甘琳说:“其实我来接你们没同别人提起过,我是偷偷查了今天的班机,一直在这儿等你们的,我有些话想同你们谈谈。”
欧阳晴和赛珍珠狐疑地对视了一眼,不解地望向甘琳。
十五分钟后,三人在一家大酒店下塌,在酒店的咖啡馆,三人坐在桌子上,各怀心事,沉默了好一会儿。
“行了。”欧阳晴直起身体:“我就开门见山地说吧,甘琳小姐,我并不喜欢你,当初帮卓成他们救你完全是看钱的份上。这次我们是来参加王翔的订婚酒会的,你抢在他们之前截停我们,是不是我们不要参加?”
甘琳睁大眼:“我为什么不让你们参加?”
“很简单,在你昏迷的期间,卓成和我姐有过一段时间的交往,他们两个也是有感情的,你怕他们见面后旧情复燃……”欧阳晴说话时,赛珍珠在下面踢了她一脚,但欧阳晴非停没停,反而大声说:“你踢我干什么,我就是要说出来,这个世上,有付出才有回报,当初为了救活你,我姐几次差点把命都搭上,从中国到美国,从科索沃到地中海,吃尽了苦头冒尽了风险,而你只是躺在那儿,现在,你捡回一条命不说还收获了爱情,你不觉得你什么都没做就得到这么多不脸红吗?”
“晴晴!”赛珍珠小声地制止她,但欧阳晴哼了一声,直直地盯着甘琳。
甘琳紧张地绞着双手:“对不起,我……我一直对你们两位为我所做的一切心存感激,我今天来找两位,也是想谈谈卓成,只是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收起你那中国小女人的一套。”欧阳晴毫不客气地说:“我们是在美国长大的,我们没你们那么扭扭捏捏,惺惺作态,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我们也不相信什么爱情天长地久至死不渝那一套,几个女人同时喜欢一个男的或者几个男人同时喜欢一个女的这种事常常有,你干脆一点,你想怎么样?想公平竞争吗?”
“这……”甘琳犯窘,欧阳晴咄咄逼人的势态让习惯谦逊礼让的她很不适应。
“晴晴。”赛珍珠终于止住了她,对紧张的甘琳说:“甘琳小姐,你不用听她的,没有人想同你竞争,我承认我对卓成有好感,但他爱的人是你,我从不奢求能得到他的爱情,现在你们在一起了,我们只是以朋友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