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完全被阳光普照,吴琳还正在睡梦中。接着就听见客厅传来母亲的声音与其他几个陌生的声音的对话,吴琳的睡眠一直很浅,很快就被嘈杂的声音惊醒了。等自己穿好衣服走到客厅的时候只看见母亲呆呆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客厅的门随着清晨的凉风摇曳。好奇的吴琳走过去询问母亲出了什么事情,却被母亲拉着去收拾东西。接着在抱着很多疑问的情况下匆匆地离开了家,吴琳清楚的记得家的门还没关上提醒了母亲,母亲却摇着头没有说什么,吴琳只好跟着母亲坐上了飞机。吴琳在去机场的路上看见道路上的行人比往常变得多了,每人的脸上都写着担心和无奈还有不舍。等到飞机的目的地母亲才告诉自己,品耳战争了。没有经历过战争的自己听见这个名词心里却出现了一丝的紧张。
“妈!”平月的声音让吴琳从思考中回到现实。吴琳回头一看,陈冰正站在门口拉着自己的母亲的手,两人对着自己和平月微笑。吴琳想起三天前的下午,刚到首都在机场就自己就看见了陈冰的身影,看见陈冰正准备消失在人海里连忙拉着母亲的手就挤到了陈冰的面前。陈冰看见吴琳明显一楞,接着带着自己来到了这里。
“张阿姨!”平月因为角度的原因直到吴琳的母亲张仪走进门才看见,用那带着些许疲惫的声音跟张仪打招呼。张仪连忙走到病床边上双手从吴琳的手中接过平月的手轻轻地拍着。平月看着母亲一眼,发现母亲正在微笑看着自己,这是平月呆在医院的这段日子里看到的母亲最温馨的笑容。
不久张仪以不应该打搅病人休息的理由和陈冰离开了,临走前告诉吴琳在这里陪陪平月聊天。等人走后,吴琳望着平月不知道想什么。
“吴琳……吴琳。”平月的几声唤醒了发呆的吴琳。
“恩?怎么了?”吴琳看着平月询问,眼神却在故意躲闪。
“我才想问你怎么……。”平月话说一半,看见吴琳拿起病床柜上的水果刀,从平时朱毕渊给自己买的水果里面拿出了个苹果,背对着平月用颤抖的手削着。平月一只手捉住吴琳的手,停止了吴琳危险的动作。
“品耳……怎么了?”颤抖的声音清晰而响亮。
“叮!”吴琳手中的水果刀掉落在地面,转过头望着平月。痴呆的表情映入平月的眼里。吴琳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看见一些晶莹的液体在眼睫毛周围囤积。平月心疼地将吴琳的头抱在自己的怀里,温柔的抚着吴琳的长发。渐渐的,吴琳那颤抖的身躯恢复到了往日的平静。
“平月,品耳不在了。”吴琳在平月的怀里吐出话语。平月听见身躯轻微的一阵,嘶哑的问道。
“吴琳,你可以再说一遍吗?”
“品耳,不……。”吴琳的身躯又开始颤抖。
“几天前?”和吴琳的表现相比,平月的话语中充满着冷静。
“四天……我也不知道……也许……。”说到这里,吴琳再也说不出话,泪水开始在平月的小腹处蔓延。
平月双手抱住吴琳让她宣泄,眼神却望着窗外的风景。
……
“吴琳。”过了很久,吴琳感觉自己宣泄出来后心里那积累多日的压抑已经消失。不好意思地从平月的怀中站起,看见平月小腹衣服那的泪痕脸一红,坐在病床边上拾起水果刀准备帮平月削完那个未完的苹果,却被平月叫住了。吴琳抬起头,阳光折射地照射在平月的身上,平月面对着窗外留给吴琳的背影让吴琳感觉到安详。
“平月,怎么了?”吴琳不愿打破眼前的风景,声音极其轻微地询问。
平月依旧没有转身,只是那个方向传来一个似乎很缥缈的声音。
“渐渐被遗忘,既不是幸福亦不是悲伤;过后被想起来,既不是快乐亦不是伤感。”
吴琳楞住了,病房里面连呼吸的声音都消失了。只有窗外那冬天的凉风在经过缝隙时发出的呼声。
接着一道沉重的叹气声从病房那半掩的门外传来,陈冰推开了门走了进来。平月转过身,脸颊上划满了泪水。陈冰走向前将平月抱进自己的怀里,嘴里一直念叨着。
“傻孩子……。”
吴琳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离开了房间,走之前一直在想着平月的那句话。
……
“什么?找到周兵了?”陈凡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大声地叫出声,刚接到北方战线失利的消息的自己感觉没有任何一个消息能比这个更能让自己开心的了。
“你们马上安排接应。”陈凡说了一句就挂了电话,接着又拨通了朱毕渊的电话告诉朱毕渊这个消息。朱毕渊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就是想告诉陈冰这个喜讯。在这几天朱毕渊看出来了陈冰的担心,所以挂了陈凡的电话后马上赶着去医院。
当朱毕渊推开病房的门的时候看见陈冰母女犹豫了下,又关了上门。正沉静在各自心里世界的陈冰和平月都没有发现。朱毕渊走到医院的一个角落点燃了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后又将烟掐灭。
“世界真的要变了吗?北方军区失手。南方军区的消耗战。中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