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车内传来一声呻吟,声音虽然小,无情却听得很清楚。
蘋儿嘴角流着近乎黑色的血迹,那是因为血液在空气中氧化变黑并非中毒只是受了内伤,此时蘋儿一声呻吟,手脚也略动了动,原来她并没有死。
无情掠入车厢内,将背身趴伏在地的蘋儿转了个身,将她的头放在他的怀中。无情没有内力,若是铁手在,便可立即以内力救治蘋儿。
蘋儿微微睁开了双眼,眼前映出一个白衣公子的形象,她恍惚的道:“怎么了?这是哪里?”
无情见蘋儿可开口说话,暗道老天保佑,许是杀手一击之后立即离开,不知是对于自己的掌力非常自信,还是因为太匆忙,幸而留下了蘋儿一条命,微笑道:“还是在车里,只是车子倒了,你可还记得一些什么吗?”
蘋儿喘息着,她喘息的时候胸脯一起一伏间惹人遐思,无情尽量只是看她的面庞,可是她的面庞看久了,也会让人沉沦,眉如青山,目如秋水,唇似火焰,吐气若兰。
蘋儿看着无情道:“你可是四大名捕之首的无情?”
无情点点头。
蘋儿忽然又嫣然一笑,道:“那么你可知如今你已经中了我的销魂梦?”
她还依偎在无情怀里,头枕在无情的右臂上,压着无情胳膊根本无法动弹,她从怀中取出手帕抹去嘴角边的血迹,然后看着无情又是一笑,几乎凑到了无情耳根,问道:“你说说,我现在好看吗?”
无情苦笑,他自然知道什么是销魂梦,销魂梦是销魂夫人的独门迷药,中了销魂梦,内力越是高强,越是头晕目眩体软骨酥任人摆布。
无情道:“你不是蘋儿,那么蘋儿呢?被你杀了?”
销魂夫人从无情怀中坐了起来,她整了整衣衫,漫不经心的道:“我自然不是蘋儿,难道蘋儿会有我美吗?”她目光斜挑无情,春色无边。她忽然又将脸靠近了无情,几乎是贴着无情的脸说话:“你现在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对吗?像蘋儿那样的小角色,难道用得着我出马。她早已走远了,许会躲在什么乡下一辈子终老,谁知道呢,谁又在乎?反正她什么也不知道。”
她离无情是那么近,唇齿之间几乎相触。
无情看着她的眼睛,宛若古之柳下惠,坐怀不乱,微笑道:“那么你在这里委屈这么久是为了等我?”
销魂夫人轻笑,道:“本以为来的会是冷血,依他的个性那么一点伤应该拦不住他。”她顿了顿,像哄孩子似的摸摸无情的头道:“乖,莫难过,别吃醋,其实,若早知道来的是你,我便连身上的衣服也不穿等着你,让你看。”
无情有些意乱情迷,他盯着销魂夫人,似乎痴了,道:“是真的吗?若是早知道,你便不穿衣服等我吗?”
销魂夫人却有些被吓到,她急忙坐直了身子,不再那样紧贴无情,又忽然觉得有些不妥,本来是要捉弄无情的怎么如今反而被无情吓到呢?所以又勉强笑笑,摆出诱人的姿势,道:“自然是真的。”
无情可惜的叹道:“难道王黼大人没有告诉你这案子我接手了?”
销魂夫人眨眨眼,忽然笑了,又将身子凑了过去,道:“你自然知道是谁派我来的,又何必我亲口告诉你,无情的智谋天下闻名又有什么是你猜不透的,你说是吗?”
说到最后一个字,她的唇已经贴近了无情的唇,无情可以感受到来自她火热双唇的热情和恍如梦境的暗香。
忽然无情动了,他一动,就将销魂夫人反压在了身下,销魂夫人大惊还未能出手腰间三处穴道全部被制,动弹不得的反而是她了。
她被无情压在身下,强笑道:“你、你没有中我的销魂梦。”
无情反而贴近了她右耳的耳垂,轻道:“自然没有,你难道不知道四大名捕里只有无情没有内力吗?你的销魂梦自然制不住我。”他的气息吹在销魂夫人耳边,销魂夫人紧张的几乎快哭了。
可是她还是媚笑着道:“你、你难道想和奴家好吗?可这里荒郊野外夜里天寒地冻,不如、不如我们找个客站,那时、那时……奴家什么都依你。”她眼睛里仿佛已经能滴出水来,又轻咬着唇,没有哪个男人还能抗拒得了她的邀请。
无情却并不放了她,反而将嘴唇也贴近了她如火的红唇,二人宛若亲密的伴侣,互相凝视着,销魂夫人还想笑笑,却怎么也笑不出了,她惊叫道:“你想怎么样?你可是名捕,你不能、不能……”
“不能干什么?”无情微笑:“你不是一直在诱惑我吗?我知道你也很想和我好,只是还有些不好意思,那么,我来帮你好了。”
无情一低头,就要吻在她的唇上,销魂夫人奋力一偏头,叫道:“不!不要!不要!”
无情停了下来,道:“那、可是你如此美丽,我怎么能轻易放过你呢?除非……”
“除非什么?”她心中焦急到了顶点,心中想那扮作丫鬟的绫子怎么还没有一点动静。就算要等待时机,现在也绝对是个好时机对付无情了。男人在欲火中烧得时候,杀了他他都不会知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