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你,不是我,别为我担心,抬起头好吗?”
谢依函一震,她没有想到小公主竟然早就猜出了他们的来意,她抬起了头,看着小公主,她笑了,笑得很开心,因为她亲耳听到了小公主告诉她,小公主并没有杀死那个人,只要不是小公主所为,那么她真的不必再担心什么了。
铁手却似乎并不惊讶,只是抱拳道:“打扰公主了,只是有些疑问,除了公主可能再也没有人能回答。”
张约红轻轻抬手,做了一个邀请的姿态,那让人无法拒绝,她道:“二爷也请坐下吧,咱们坐下慢慢谈好吗?”她的姿态无人可以拒绝,她的声音一样让人无法抗拒。
看到二人坐下了,张约红便接着道:“我知道二爷想要问什么,其实这个问题我也早想说了,因为我如果不说,人们就总会怀疑我,怀疑红袖宫,就像那些现在跑到江湖上到处乱说的所谓的汝风的朋友们。”说到这里她的眼圈红了,铁手无声叹息,真的有些怜惜眼前这个女子。
张约红自知失态,抱歉得冲铁手笑笑,一整容颜,继续道:“红袖宫的姐妹们,都很信任我,不会怀疑到我,二来,她们也想不到来问那些个问题。请来铁二爷,我便一直在等着二爷来问我这个问题了。”
铁手点点头,温和的看着她。
张约红道:“二爷想必是看出了我还是处子之身吧。”她顿了顿,毕竟是女孩子,可是,有些话却必须要说出来,她扬了扬头,又道:“那夜,那大喜的夜,我守在房里,等着他,终于,等到了他来。他喝的有些醉了,但是意识还是清醒的,他轻轻挑开了我的红帘看着我笑……”张约红哽咽了,看着她,谢依函难过得已经落泪,她真想拉着铁手离开这里,她甚至有些恨铁手了,恨铁手不该让小公主如此伤感,又让那夜的回忆再一次的伤害她不曾愈合的伤口。
张约红低下了头,拭去了眼角的泪,终于又抬起了头,道:“那一刻,我本以为自己是最幸福的人,那一刻,我本以为是我今生最幸福的一刻,可是,就在那一刻,我看到了火焰,黑色的火焰,那黑色的火焰在我眼前炸开,然后,我就失去了知觉,等到我醒来的时候,他、他已经失去了头颅……后来的一切,二爷都是知道的了。”
说完,张约红整个人似乎都脱力了。她几乎滑下了椅子,泪水已经止不住地滑落,谢依函急忙上前扶住了她,却不知怎么来安慰,两人泪水连着泪水,泪眼相看泪眼,一片凄凉。
京师,无情一大早就又被蔡京拉去相府,连诸葛小花也有点奇怪了,问他是怎么回事,可是无情看看紧紧跟在他身边的温情,嘴唇动了动,却终于只作了一个无言的微笑,这微笑让老谋深算的诸葛也犯糊涂。
温情嘟着嘴,她恨蔡京,不是为国仇,那个她不懂不管,她恨得是蔡京每天都硬拉她的无情哥哥去相府,而且还不许别人一起去,所以,她也每次只能枯坐在神候府等候。因此,每到无情要去相府的时候,温情都会嘟起了嘴,无情也只能装做没有看见,因为实在不晓得该如何来安慰。
无情其实也烦,不是烦温情,是烦蔡京,可是,蔡京当朝宰相,说是要他去谈公事,他不能不去。今天,又被蔡京在相府拖了一个早晨,他终于找了个借口离开了,真的是大大的松了口气。
坐在轿子里,无情闭目,但并非睡着了,而是在思考一些事情。可是行不过多久,轿子却突然停了下来,无情奇怪的睁开了双眼,只听轿外的轿童压低声音道:“公子,唐似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