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踏翻了桌椅,刀光惊破了安逸。
在京师,竟然就有人敢在四大名捕的面前动刀;在京师,竟然就有人敢在四大名捕的面前逞凶。
这个人是谁?谁这么大胆?这个京师,还有没有王法?
当这些战马冲进客栈时,公子虞的眉头已经耸了耸,他平生见识过无数恶霸嘴脸,可是没想到在京师会遇到如此蛮横行同强盗的恶霸,他几乎拍案而起,可是毕竟年纪大些了,火气也小些了,他还能忍。而当那为首的汉子喊出莲儿两字,吓得那女扮男装的女子脸色转白时,追命的心中一动,他历经世态看尽人事,一眼看去,已觉那汉子并非强盗嘴脸,反而气度威严,形同朝廷命官,就是跟在他身后的随从,也各个气度俨然,而且就连这些马儿,行动间也颇为协调,似乎是战场上的阵势,纪律严明。
可是,刀光却来得太快太猛,让每个人都无暇细想,面对这样刚猛的刀法,公子虞躲闪不及,只有以右手上夹着的筷子刺向刀身,穿过刀光中仅有的一点破绽,点在了刀背上。啪的一声,筷子就断成了两截,震得公子虞虎口微麻,可是这一下,却也将刀光震得偏离了原来的方向,竟向那面色苍白的女子砍去。
这一下变化,谁也预料不及,那女子更是从来也不会想到刀光会砍向她,看着迎面而来的刀光,竟不知躲闪。
追命再不迟疑,一脚就踢开了身前的酒桌,破桌而出,迎上了刀光,脚背踢上了刀背。却不料那汉子已经收刀,他刀法纯熟,已经到了收发由心得境界,看似刚猛无比的一刀也是说收就收。与追命脚背才一接触,刀光就收了回去,却立刻又变了一个姿态,一刀砍向追命的右肩,追命只有让了一让,可这一让,就让出了空袭,那汉子已经一手就抓住了脸色苍白的女子,将她提上了马,坐在了汉子的身后。而那女子却丝毫不曾反抗,却也不是害怕,不是惊恐,只是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被父母发现时候的心虚。
另一边,他身后的八匹铁骑,也已经团团围困住了公子虞,每个人都是一把长刀,让公子虞寸步难行。
汉子将女孩拉上马后,神情立刻轻松了许多,他拿眼看看立在他马前丝毫不惧且态度怡然的追命,问身后的女子道:“莲儿,可是这人欺负了你,害你落泪?别怕,有为父在,为父给你报仇。”
追命笑了,他猜测的不错,这汉子果然是那女扮男装的女子的父亲,只是还不晓得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
公子虞看了眼前情形,也不做突围打算了,免得又起纷争打斗,这样打下去,非得把老板娘的店给拆了不可。
而那些还留在店里被突然发生的这一场打斗惊呆了吓呆了的顾客,此时回过味了,全都弓着身弯着腰脚底抹油的飞快爬出了悦来客栈。老板娘也不去追,虽然他们都不曾付了酒钱,可是那是老客,这酒钱且当是陪了他们的惊吓吧。
骑上父亲的马背后,那女子头上的冠盖已经不小心掉落在地,一头秀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她本来秀美的容颜,如今看去,更别具了一份诱惑,似乎是一个久远的记忆,似乎是一个新鲜的传说,总之那都是最美的承诺,让人甘愿为之付出一切。
女孩子低着头,似乎想说什么,又似乎不敢说,但终于还是道:“父亲,不要打,这位是四大名捕的三爷追命,怎么会欺负女儿呢?”
听了女孩子的话,汉子哦了一声。他又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追命,眼神中似乎透露出一点赞许,笑道:“你就是追命,果然不错。你这样的武功,就是上了战场,也可大有作为的。”话说完了,但是对于刚才的一刀,他却没有任何的解释或者道歉,似乎对于他来说,那一切都无关紧要。
追命也笑了,道:“前辈过奖了,在下正是四个师兄弟里最不成器的追命。”
汉子点点头,道:“好,很好,回去告诉诸葛小花,说王霸改日会去拜访他。”说完,他打马转身就要离开,而那些跟随他的汉子们,也撤了对公子虞的包围,打马跟了过来。
眼看他们就要出了店门,老板娘总算松了口气,不管怎样,幸亏有惊无险没有什么伤亡,那些桌椅损失,也只能自认倒霉了,常在江湖,谁没有倒霉的时候呢?
可是此时追命却道:“且慢!”他步随声走,声音到,人也到了,也没看他怎么移动,就已经拦在了那一群铁骑前。
领头的汉子眼里似乎闪过一丝不悦,但是并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追命,而骑在另一个骑士马背后的小五,那个伺候小姐的丫环,看到追命如此大胆,不禁连连对追命示意使脸色,要他莫要多事,最好赶快让开。
追命看见了,却并不肯听,只是微微一笑,以微笑回报小五的担心。
追命冲那汉子一抱拳,道:“将军,在下对将军久仰,将军率大军驻扎于边疆,保我大宋安宁立下汗马功劳,威震宇内,可是,将军,您不能就这么走了。”
汉子一笑,笑得很有点怒气,道:“你知道我是谁?”
追命谦和的抱拳道:“王霸将军之名,大宋之人谁不知晓!可是将军,这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