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吟、赵珏等人也走到窗前向外望去,只见一个苗族少年和一个苗族少女正被七八个大汉围攻,这两人身手不错,每人手持一把长长的苗刀,正和那群大汉乒乒乓乓斗得激烈。那群大汉每一个拿出来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只可惜他们面对的对手太多了,他们显然力不从心,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左支右绌,且战且退,从城门方向已经退到岳阳楼下来了,那苗族少年身上还挂了几处伤,幸好都不是很重,而那群大汉分明无意伤那苗族少女,看到她的苗刀挥过来,只是挥兵刃格开了事,并不反击。幸好这样,二人才能坚持下去,要不然,那少女身手稍弱,早就血溅当场了,而那少年一人面对七八个大汉,也一定不能幸免。
那群大汉一面围攻二人,一面淫笑道:“小美人,这又何必呢?你就从了我们少爷,终日里吃香的喝辣的,岂不快活?”那苗女操着稍嫌生硬的汉话斥道:“呸!瞎了你们的狗眼,本姑娘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的狗少爷如愿!”后面还有一群大汉簇拥着一个獐头鼠目的花花公子随着战团向这边走过来,那花花公子听了苗女的怒斥,反而哈哈笑了起来:“好,我就喜欢这样的,够辣,有味道。小的们,你们手上的刀要长眼睛,不要伤了我的小美人,把她活捉的重重有赏!”那群大汉哄然答应,攻得更卖力了。
龙吟回头问一个伙计这是怎么回事,那伙计一看便摇摇头走开了,显是不敢说话。有胆大的酒客道:“这人是岳州兵马都监何大喜的独生子,平时人称何衙内。一贯欺男霸女,看见有几分姿色的女子就调戏,这些年来被他坏了名节的良家女子也不知道有多少。只是他父亲手握岳州兵马大权,谁敢动他?更何况他自己也养了一批护院家丁,平日上街更是前呼后拥,横行霸道,也没人奈何得了他。唉!”说着,摇了摇头。旁边有人赶快拦住他:“你不要命了?”
龙吟听了,怒气勃发,正欲让龙飞等人下去助那两个苗族少年,那边厢早惹怒了赵珏,她柳眉倒竖道:“岂有此理,这等恶徒却无人收拾!文青,你下去教训教训这帮恶徒!”欧阳文青答应一声,一个乳燕穿云从窗户中穿了出去,在半空中又一个细胸巧翻云,翻了一个跟斗轻轻巧巧地落在平地上,这一手立刻招来了岳阳楼中酒客的一阵喝采之声,不过喝采声响了一声便戛然而止,显然何衙内在这一带势力甚大,没人敢得罪。
欧阳文青落地之后,立刻“呛啷”一声,拔出一把青锋剑,加入战团。她的剑法显是经过名家指点,攻守之间颇有章法,翩若惊鸿,矫若游龙,战不多时便将那七八个大汉的攻势全接过来了,而且犹有余力,兀自攻多守少,那苗族少年和少女正好到一边去喘息片刻。龙吟看了暗自点头,没想到这个弱质纤纤的少女竟然有这么一身好武功,无怪赵珏能从临安平安地来到此地了。想到此时,他让龙飞扔下一锭银子做为酒钱,几人便下楼去了,赵珏一见,也跟在了后面。
几人到了楼下,正好场中打斗也有了结果,欧阳文青使出一招八方风雨,那群大汉纷纷手腕中剑,兵刃先后落地,大汉们抱住手腕往后疾退,“哎哟”惨叫之声不断。这还是欧阳文青手下留情,这群大汉才能留得性命,不过中剑的那只手此生再也休想和人动手。
欧阳文青长剑并未入鞘,她指着何衙内娇叱道:“你这恶徒,快快上来领死!”何衙内身后一个中年汉子微“咦”一声,排众而出,这汉子身材不高,却生得异常壮实,黝黑的皮肤如铁铸的一般,最特别的是他那双手,指头又短又粗,五指几乎平齐。他面无表情地对欧阳文青道:“难得你武功还不错,可以让我过过瘾了,上来吧!”
欧阳文青更不打话,展开剑法扑了上去,那汉子竟不闪不避,就以一双空手硬接她的长剑,长剑刺中他的手臂,竟发出金石相击之声,旁观众人闻之无不面露骇然之色,只有龙飞似乎并不觉得意外,看了一会儿,他拉过岳伟志,对他附耳说了几句,岳伟志会心地点了点头。
斗了一会儿,欧阳文青不禁有些心焦,自己的剑法无论攻势怎么盛,总被这汉子双手接住,这汉子双手仿佛铁铸一般,竟不畏利剑,这样下去如何胜得了他?突然,那汉子两手一滞,胸前露出了一个破绽,欧阳文青大喜,你身上总不会也刀枪不入吧?剑法一变,一招长虹经天正中那汉子胸口,还没等旁观众人喝彩,欧阳文青觉得自己的剑好象刺在了一堵铁墙之上,再也刺不进去,总算她见机得快,借剑刺对方胸口之力,一个倒翻,险险避过那汉子一只铁掌,可长剑已被打落,那汉子趁机攻势大张,欧阳文青顿时险象环生。
那苗族少女和少年对望一眼,一起挥舞苗刀砍向那汉子,那汉子长笑一声,左右手一分,两把苗刀立刻飞上半空之中,何衙内连忙叫道:“彭师傅,不要伤了我的小美人,你把她活捉过来我记你头功一件!”那汉子也不打话,左掌劈向那少年头顶,右手当胸抓向欧阳文青,眼看二人已避无可避,那苗族少女悲呼一声,竟和身扑向那汉子。
欧阳文青和那少年自分必死,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忽然觉得有人拉着自己的手,带着自己向后飘去,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