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壮的狮子似乎受到影响一般,狂吼一声,猛的扑了过来。锋利的獠牙准备插入敌人脖子,黏液点滴,让人不禁浑身起寒意。
朱作锋将身上所有力量都集中起来,身子往左一侧。早已经暗自抓在手里的沙子甩了出去,同时右手没有闲着,将小刀顺着惯性投向狮子的颈脖处。
黄色的沙子漫天散开,细碎的颗粒瞬间便将狮子头部笼罩住。扬起的微尘随风飘散,缓缓向四周落去。
狮子眼睛遭到沙子入侵,登时疼的连连急吼。眼睛的伤痛似乎犹胜过脚上断筋之处。狮子头不断的摇摆,却正好躲过了朱作锋那柄飞刀。刀锋所过之处,扬起一撮金黄的狮毛,随风一吹,四下散落。
朱作锋浑身一阵虚弱,终于止不住晕眩,眼皮子慢慢沉了下去。心中不禁暗骂一声,麻烦大了,这次死定了。手无寸铁,实在无法斗得过一头发怒的狮子,虽然它现在眼睛不好使,却凭着发狂的兽性,很容易就能将近在咫尺的敌人撕个粉碎。
果然,狮子多处受挫。狂暴起来,四处乱扑腾着。好两次都扑在朱作锋身边,任谁都知道,只要一被扑到,锋利的爪子瞬间就能将他分尸。
辛丝蒂娜脸色疾变,心猛的一抽。娇叱一声。身子向前一窜,顿从七八米高的看台上跃了下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他一个人承担责任。待两名看守的战士反映过来之时,已然来不及了。
锋利的弯刀在日光下显得格外耀眼,从狮子颈部飞散开来的鲜血将黄砂土染成红色,健壮的躯体载倒在尘土上,却仍自神经反映的抽搐着,再也没有半丝王者之气。弯刀刀鞘自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掉落在不远处。
辛丝蒂娜凭借着空中跃下的一击,幸运的将狮子击杀。只是双腿着地之时,却无法抵受住如此强烈的冲击力,惨呼一声,身子滚落到一旁。
静!全场鸦雀无声,每一个人都望着这一幕。却没有人说话,都在慢慢回味着这一场精彩的战斗。
朱作锋眼睛模糊的望着这一切,强行不让自己沉睡过去。缓缓挪动着手,吃力的掐着身上最疼痛的部位,让头脑保持清醒。双腿不断的颤动着,咬着煞白的嘴唇,费力而缓慢的站起身来。一步一顿的走了过去。
走到身前缓缓蹲下,捋了捋她散落潮湿的长发,吃力的将她抱了起来。拖着沉重脚步向木门挪动而去。汗水混合着血液缓缓的顺着裤子往下滑落,最后滴落在干燥的沙土上,如一朵红花般的四下扩散开来。脸色早已经由白转青,紫色的嘴唇早已经没了一丝血色。唯一让他坚守的,是目标。这次的目标就是救辛丝蒂娜离开这里。即使是付出生命的代价,目标就是目标,是一定要完成的。
“嘤咛!请不要扔下我。”浑身汗水淋漓的辛丝蒂娜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因为腿部的疼痛而浑身颤抖起来,脸色娇柔惨白,惊闪不已的眼神中,仍旧可以看出其余惊未绝。
“朱作锋,朱作锋!”不远处木门猛然打开,巴迪狂冲过来,用那阿拉伯口音喊着他的名字。一到跟前,急忙一把扶住摇摇晃晃的朱作锋,焦急道:“我的朋友,你没有事情吧?”
“我是会让任何人阻止我带她离开的。”朱作锋稳住了自己的身子,仍旧一步一步缓缓的向前走去。此次,按照他们的规矩,自己恐怕并没有完成考核。如此,只怕要死在这里了。朱作锋低头说道:“你放心,即使是死。我也不会丢下你的。”说罢,不禁缓缓摇了摇头。恐怕这此没有折中的机会了,要么两人都死,要么两人都活。这要看那变态祭祀的心情定论了。一缕清风吹过,带起一扬尘沙。
数十名柏柏尔战士从木门中冲了出来,精赤着上身,弯刀出鞘。团团将朱作锋围住,摆出一付战斗姿态。
“尊敬的祭祀!祭祀!”巴迪迎上正在缓缓走来祭祀,弯身哀求道:“求求您,放了他吧。
祭祀拨开他,径直走近。沉声道:“小伙子,你很勇敢。不过,你没有完成任务。”
朱作锋微微理顺了一下呼吸,抱着辛丝蒂娜走前两步,道:“如果你要阻止我们离开的话,随你的便。”伤口因走路及说话被牵动,散发着撕裂般的疼痛。
“等等!先治疗一下伤口再走吧。”祭祀的声音仍然是那么的低沉:“你妻子也很勇敢,我们族人是最尊重勇敢的战士的。”
朱作锋听到这里,心口松懈了下来。全身无力的往地上跌去。幸好巴迪见机快,一个箭步冲来将他扶住。
“带他们去休息!”祭祀拄着拐杖,沉稳的向木门走去,眼神中竟然多了一丝欣慰,似乎对走出这个阴暗之地多了一丝信心。
……
“啪!”一张椅子被摔在地上,登时散架碎裂。德雷克横眉怒声道:“已经是第二天了,团长大人还没有回来。”
“冷静点!德雷克,那总督不是说了。团长大人去内陆办事去了,对他有过交待的,让我们等着。况且,我们也找了一天了!”彼得不得不安抚着这头暴怒的狮子,再这样下去,恐怕船上会剩不下几件有用之物。
“我看没有这么简单。”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