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苦笑了一下,背负双手,只是将身体转了过来,幽幽道:“这世间还有谁真正的知道自己是谁么?”
对这似明非明的话陈天翔不禁愕然,暂时放下不知身在何处的恐慌感,道:“你说的话很奇怪,还有什么人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吗?”
白衣人好似对陈天翔颇有认识般微微一笑,道:“那么,你知道自己是谁么?”
陈天翔更加产生怪怪的心理,好像内心深处已经被对方看的通透,有一种被扒光衣服赤裸裸的站在这人面前般不自然。
“我……我当然是我,还会是谁?”
白衣人神秘的摇了摇头道:“我经历过无数岁月的洗礼,也尝试过一蹶不振、万念俱灰的滋味,生活的纷乱迷茫也曾围绕着我,挥之不去。也许有一类人注定在心理上比别的人经历更多的磨难,比常人更多存在着感伤、忧郁、也许这类人在整个人类中存在的价值就是充当承受着被折磨与苦困的角色,也许这类人中有你、有我。”
白衣人深吸了一口气,深沉的道:“你问我是谁,我也曾问过我自己许多次。孤独的承受着痛苦,我一直都在流浪,作为一个孤独的第三者来观看着人类卑微渺小的个体生命,这生命相对于宇宙那无限的生命是那么的短暂和瞬乎即逝。一个又一个的生命从世间消失,一波又一波几乎难以忍受的无望感从那些生命心底涌起,又传达到我的心底,但这,却是另外一个层次的领悟通途。没有比对生命的逝去更清晰地认识到那玄奥的精神世界的触感。”
白衣人好像忽然想起令人生畏的往事,神情有些不自然,道:“生命被神秘力量所主宰着,从未获得自由,然而……”
白衣人的表情变得有些轻松,道:“自从我感受到了那神妙的境界之后,便开始感受到了比从前更加宽广世界,连看待不能理解的许多现象、许多人和事都变得像呼吸那样自然。”
白衣人深深地注视着陈天翔道:“.一切都是暂时的……也是必然的……就连名字也是这样……”
听着白衣人神乎其神的话语陈天翔有些迷茫,但却从心底产生一丝明悟。
陈天翔叹了口气,道:“你说得也有一些道理,但,你为什么长得跟我一样?”
白衣人哑然失笑道:“说来话长,也不知你有无兴趣听。”
陈天翔点头应是。
“如果我说,我是你的先祖,你相信么?”
语出惊人,陈天翔一愣,道:“别开玩笑了,你的年纪看起来跟我一边大……这个,应该不会吧?”
白衣人神秘道:“你正修炼天魔诀吧?”
陈天翔内心剧震,道:“你怎么会知道?”
白衣人续道:“你知道你为什么能正常的修炼天魔诀么?”
陈天翔暗忖道:“除了师傅和李宪之外没有其他人知道天魔诀,他怎么会知道的?”
陈天翔按耐住内心的躁动不安,道:“我的授业恩师曾经告诉过我,修炼天魔诀是需要天分的,我有天分所以……”
“错了……完全的错了……”
陈天翔被这没头没脑的话打断,不解问道:“什么错了?”
白衣人道:“因为,天魔诀是我写的。”
陈天翔再次震惊,天魔诀竟然是他写的?
陈天翔暴睁双目,急切地问道:“你是纣王?”陈天翔的整个内心世界被这突如其来的震撼激荡晃动,呼吸开始急促。
白衣人悠然神往道:“纣王……多么久远的一个名字啊……我已经快要遗忘了。”
似伤感,纣王忽然象是想起些什么,道:“如果说名字的话,很久很久以前,我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帝辛”
“什么?你就是纣王?那个很残暴的国王?”陈天翔仓促的说出这失礼的话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干笑两声。
纣王落寞神情挂在脸上,道:“对,你说得很对,我便是商朝最后的一位君主。”
言罢纣王挥了挥衣袖扫落身上一片落叶,续道:“‘纣’是‘残义损善’之意,‘纣王’是后人对我的贬损评价。史书上记载我的罪行有:沉溺酒色,奢糜腐化。残忍暴虐,荼毒四海。哈哈哈……真是可笑阿。”
陈天翔能够感受到纣王的无奈,试探的问道:“那些难道是后人编造的?那么,为什么有人要有意地丑化你呢?
纣王淡淡的道:“这也许是周朝对我别有用心的宣传缘故吧。”
陈天翔忽然灵光一现,道:“噢,我想起来了,我曾经看过《史记》,上面是这样记载的:商纣王博闻广见,思维敏捷、身材高大、膂力过人。他的才智足以对复杂的事情迅速作出准确的判断,他的气力足以徒手杀虎。他一手抓九条牛的尾巴,往后一拉,九条牛只有向后倒退。他曾经攻克东夷,把疆土开拓到我国东南一带,开发了长江流域。
当时的东夷常向商朝发动进攻,掳去大量百姓作奴隶,对商朝是个威胁。纣王的父亲帝乙就和东夷大战一场,但没有取得胜利。纣王登基之后,铸造大量兵器,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