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早哩!童先生,你班地的钟快吧!」
我道。
「不快,大钟楼已打过十点啦!」
又问:「你妈呢?」
涵玲把小嘴儿一努,向她妈房里,神秘地笑了一笑,我心里一怔,暗想,她房里有客人来麽?不然,就算有
客来,也用不着涵玲迥避,这分明是有点秘密事情,才教涵玲躲开的,心里一动,同时又想,莫非又是那狗
买办来了麽,边想边行到自己的房门口。
我住的房子,恰巧就在楼梯口转弯处,他把匙开了门,并回头向涵玲道。
「进来坐坐吧,不用客气的。」
涵玲道:「谢谢,我怕打扰你呢!」
我道:「什麽打扰不打扰,进来坐坐,不胜过在外面站着吗?我说你不用客气的了。」
正说着,忽闻他母亲在隔房大叫:「涵玲,涵玲。」
涵玲应着,问道:「妈,什麽事?」
她母亲道:「你到街口生记果摊,给我赊叁瓶汽水来,要屈臣氏的。」涵玲忙答应着,下楼去了。
我又想,隔房究竟来了什麽人呢?不是那狗买办吗?我摒息地听着。
只听得老牛似的声音,有人说:「喝水有好,山本,多多有喝汽水!」又有一个道:「姑娘多多好人,山本
兄弟谢谢,汽水有有喝得,睡觉多多有好呢!」
我这可奇了,听声音,好像是东洋人似的,忍不住从板隙一张,唉也,果然不错,只见那张小铁床下,正坐
着两个日本人。
那寡文君,「涵玲的妈」,正坐在对面大床边,看他只穿着一条仅包住屁股,和前面一块肉的叁角裤,露出
两条又肥又白的大腿,隐约地还见到那两腿之间,若隐若现,一撒黑黑的毛儿。乍看去,但见又黑又白,而
且红夹心似的,多麽引人情狂的东西呀!
我想看她那东西是怎样的,但穷尽目力,所见的只是那麽一团的东西,可惜她怎不把裤儿全脱下,不过脱下
了又怎麽样?
脱下了还不是给那两个日本人弄麽,我这时候,不禁更满肚醋劲,唉也,他们究竟是什麽人呢?这少妇,为
什麽要勾搭这两个日本商人呢?.
这时候这真使我,更加丈八金刚一般,心头颤颤的望去,那两个日本人,正目灼灼似贼的,仰着那须擦舨的
脸,只管乾吞涎沫,好一对色中饿鬼。
看他们似已忍不住了,不约而同的站起来,分坐在那少妇身边,互相张手把少妇搂着,那须擦般的脸,更不
住少妇的嫩脸,弄得少妇要避也避不来,只管把手去推,可是他们两双毛手,又去摸少妇乳儿,少妇被摸得
笑声嗤嗤,花枝闪荡的叫道。
「喂,住手呀,你们两个怎麽!」
边说边跳了开来,背挨着墙壁,笑嗤嗤打趣着说。
「你们这两个还是人吗?那有两兄弟玩一个妓娘的,真是岂有此理!」
那一边愕然望着她,比着手说道。
「有,我们兄弟,多多无要紧,多多奉准!」
这一个好像已顺情到了了不得地,忙在裤袋里,抽出一叠台币,笑格格地递了过去,说道。
「这里多多的钱,山本赠给姑娘,花样多多准啦?」
少妇媚眼闪闪的,望着他手上那叠钞票,时作出毫不希罕的道:「我不要,你们拿钱来买我,我可不是花姑
娘呢!你有钱,怎不到别地力去?」
那个笑道:「山本兄弟知道,姑娘花姑娘多多无系,这里钞票,日本先生打赏,明天买衣服多多穿着。」少
妇见他们说得好笑,便把钞票抢在手里拿开来,数了数,又丢下道。
「不要,五干块,什麽用?」
那两个日本,登时膛起眼睁。
「五千块,多多无少,姑娘玩玩,明天先生赏赐多。」
那少妇又在他们身边坐下,两手分搭在他们肩上,每人给了一个媚眼道。
「好东西,我今夜不喜欢,你们明天再来吧!」
那两个东洋人,不禁急了起来,同道。
「无,无做得,我们兄弟明天要走,明日山本要去南台湾,我们」
说到这里,其中的一个,忽然记起了什麽似的,急忙向他的同伴给眼色,不知说了几句什麽?
刚才那摸钞票的一个,忍不住道。
「姑娘喔好问呢,现在钞票少定,明天回来多多!」
少妇回头望望他,忽然态度一变,娇骚骚的倒在他怀里,伸手摸着他的脸,娇声娇气的道。
「山本哥哥,你不是说,要我嫁给你吗?」又撒娇也似的道:「但你看,钱也不多给一个,教我们母女吃什
麽,穿什麽呀?又要给房租!」
说时,又把手暗撞撞他的腹侧,只觉硬绑绑,滚辣辣那话儿,少说也有汽水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