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之际,于清远挥舞军刀,杀神一般奔了过来。
原来,他从地窖中爬出,不见了众人的踪影,不免内心惶急,四处寻找着,忽见左侧有火光闪耀,便赶了过来。待他奔近,才发现走廊竟然有这许多的纸人。
这些纸人聚集在一起时,每一个都只薄薄的一片,因此在黑暗中,远远的很难被发现,只有当他们攻击人的时候,才分了开来,形成一个庞大的个体。这时已有几个纸人转过来,扑向他。
他把军刀挥舞成一道白光,锋利的刀刃划过纸人的身体,纸人纷纷坠地,这些纸人虽然可以行动,可以攻击人类,但是毕竟不够灵活,也不懂闪避,只要有利器在手,对付起来并不困难。而他手中的这口军刀,乃是战场上遗留下来的,不知饮过多少人的鲜血,杀气直透刀背,用来对付这些作祟的怪物,再合适不过。
转眼间,走廊里的纸人已经被他砍倒近半。躲在房中的人,见他如此神勇,不由精神大振,不约而同的挤在门前观望。方士贤的短刀亦非凡品,可惜过于小巧,舞动之际,威力略逊于于清远的二尺长短的军刀,但方士贤法力高强,短刀配合分火术,料理起纸人来,并不比于清远慢。
一顿饭工夫,纸人在他二人的合力攻击下,被消灭干净。
经过两番猛烈的斯杀,于清远疲惫不堪,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不肯起来了。王爱淋初见他无恙归来,惊喜交集,待见他坐倒,以为他受了伤,连忙走近,拉着他的手,一迭声的问:“怎么了?伤在哪里了?快给我看看。”
方士贤也走近他,关切的望着他,内心也无比担忧。于清远是他最好的朋友,他最初找于清远来帮忙,纯粹是为了帮助他,让他有点零用钱。没想到,于清远的天性里有一股冒险精神,加上胆量极大,身手敏捷,竟真成了他最得力的助手。
于清远裂嘴对着大伙一笑,说:“我这里受伤了,现在急需一些食物来治疗。”说着抚摩自己的肚子。
王爱淋轻轻摔开他的手,嗔道:“一点正经的都没有。”口中责备着他,内心却是欣喜不已,连忙从背包里取出食品,拆开包装,塞在他手里。经过这一连窜的折腾,众人也是又累有饿,几个受伤的人按着伤口,不住声的呻吟。
幽灵知己倒还保持着冷静,他先查看受伤者的情况,见几个人的伤势均轻,只有一个男孩子的手臂断了,疼得冷汗直流。他安慰了几句,却也无妥善的处理办法,便来到方士贤身旁,此刻,他已经对方、于二人佩服得五体投地,询问该怎么办。
方士贤没有做声,一个人来到前厅,拆了几条木板回来,将伤者的胳膊扶正,以两块木板夹住,再用细绳牢牢固定住,然后轻声对伤者说:“不要紧,别乱动。”转头叫过来幽灵知己:“大家都累了,暂时先休息一下,吃点东西,你也休息一会,看着大家,别叫他们乱走乱动。”幽灵知己点头答应,取出食品,分给众人。
方士贤走回房门处,守卫在那里,他并没有吃东西,只是呆呆的凝视着眼前的黑暗,仿佛要从黑暗里找出一条通天之路。李小琴走了过来,把一些食品递给他。他接了过来,道了声谢,仍然对着黑暗发呆。
李小琴叹了口气,默默的走到一个受伤的女孩子身旁,坐了下来,为她梳理着头发。
于清远吃饱了,伸着懒腰,顺势身体一歪,将头枕在王爱淋的腿上,说:“真累,面条儿,要是能躺在你腿上睡一觉,该多好,我好象一万年没睡觉了。”
王爱淋笑了一下,黑暗中仍是美丽不减:“你就睡一会吧。”
“不。”于清远摇着头说:“我不能睡,我要是真的睡着了,只怕没三天三夜醒不过来,现在我们还没脱离危险,我得起来了。”说着坐起身子,将头凑到他脸边,小声说:“躺在你怀里特别舒服,面条儿,我愿意一辈子都这样。”王爱淋红着脸看着他,却没有说话。于清远在她肩头轻拍一下,指着李小琴对她说:“你也累了,去到那边休息一会吧,我找老方说点事。”
于清远来到方士贤身边,把地窖中的经过学说了一遍,方士贤仔细询问了那尊雕像的样子,思索一会,说:“我也不知道这里供奉的是什么神,多半是种邪术。从一进来,我就觉得这里奇怪,这里每一个地方,每一个摆设都极不协调,现在看来,必是有意设计的,意在混淆清浊,颠倒阴阳,而且不留生门,那是想置我们于死地。看来这里的主人必是精通风水及邪术之人。”
说着把幽灵知己招呼过来,问:“你可对这里的主人有所了解?”
幽灵知己摇着头说:“这里的主人,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网上搜索到的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息,没人了解这个杀人魔王的过去。”
方士贤沉吟片刻,说:“绝对不仅仅是个凶手那么简单,一定另有隐情。这里并无鬼魅作祟,却怪事不断,那分明是利用了一些法术。而且这里十几年没人来过,却干净异常,你不觉得奇怪吗?我总感觉这个旅馆好象有生命一样。”
一直默默听着的于清远忍不住插嘴问:“旅馆会有生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