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士贤和李小琴跟随着老太太走着。一路上,李小琴尝试着寻找话题,和方士贤闲聊,但方士贤却一句话也没有说,便也赌气不做声了,默默的跟再后面。
不多时,来到老太太的住所。是两间底矮的平房,一进门,便是间黑暗的厨房,最显眼处是个很大的,没有生火。旁边是个破旧的木柜,已经有不少地方开了裂,想必里面装着的是盆碗之类的餐具。在炉灶旁的地脚上,堆放着一些煤球,墙壁被熏成灰黑色。
通过厨房的另一扇门进来,便是住人的房间,迎面是张很大的八仙桌,上面摆放着一套白瓷茶具。两侧各有一把木椅,颜色、样式均与颇具古色的八仙桌,格格不入,显然是后配到一起的。八仙桌的正上方,挂着一口时钟,样式很老,声音很大,正滴答,滴答的走在时间轮上。另一侧的墙壁前,耸立着一个四开门大衣柜。靠窗处是一铺大炕,表面铺着红色带黑格的地板革,有一处已经焦糊了。在炕上还有一个被厨,厨门的玻璃上绘着梅兰竹菊,四色鲜花。此外,便没有其他的陈设了。
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被捆绑着躺在炕上,此刻好象睡着了。另一个头发凌乱,面色蜡黄的的中年女人,很紧张的坐在旁边,见有人进来,忙站了起来,和老太太打声招呼,匆忙走了出去,好象很害怕这间屋子。老太太对着她的背影喊:“谢谢你,他王婶。”
老太太难过的说:“家里就我和小孙子,两个人过,孙子的父母都在外地打工,一年只有春节才回来一次。他们把孩子交给我照顾,要是孩子有个好歹,我怎么对他父母交代啊。”说着不由流下泪来。
从一进门,李小琴就四处打量着,她没想到,世上还会有这样简陋的住所,这和她想象的家的概念,完全不符,仿佛走进怀旧电影的画面一样。这时不免也跟着难过起来,鼻子发酸,眼眶也红了。便在这时,忽然刮起一阵冷风,她只觉两只眼睛一亮,屋子的一个角落里透出一缕阳光,里面隐约有美妙的音乐传来,不禁走近两步,发现阳光居然是从门外透射进来的,门外边,阳光明媚,碧空如洗,鲜花争艳,她从没看见过这样蓝的天,这样美的花,这样清新的空气,象在做梦一样,不由自主的向外走去。忽然阳光里出现,一张狰狞的面孔,没有身体,狞笑着,尖利的牙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对自己猛扑过来,吓的她尖叫一声,转身就逃。
突然,一只有力的手,按在她的额头上,从手上传来一股神奇的力量,使她安定下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来到的厨房里,正站在灶堂前,原本冰冷的炉膛里,不知何时生起一团熊熊的火焰来,而自己的两只手也正欲伸进炉膛,去抓那团火。一时不明所以,满脸诧异的站在那里。
方士贤把手从她额头上拿下来,冷哼一声,拉着她返回房间。
小孩已经醒了,坐了起来,双眼布满血丝,睁的很大,使得眼球四周全是血红的眼白,正凶狠的注视着来人。只看一眼,李小琴便觉得浑身发冷,周身的毛孔都竖立起来。她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眼睛,吓得又是一声尖叫,缩在方士贤身后,不敢再看。
只听方士贤叱道:“孽障,还不走开。”
那小孩发出一阵桀桀的怪笑:“没那么容易。”随后又说:“我缠着他是他自找的,你不要多管闲事。”
方士贤问道:“我倒要知道,他是如何自找的。”
小孩恶狠狠的说:“那天,我正和女朋友在厕所里谈恋爱,这无知的小子,走进来,二话没说,当头就是一泡尿,全浇在我们两个人的身上,你说我该不该饶他?”
方士贤微微一笑说:“怎么,你们会躲在厕所中。”
小孩翻着怪眼说:“我们就喜欢呆在阴冷,潮湿的地方。”接着又说:“一般人进来,即使不说话,我们有能躲开。没想到这小子,丢了魂似的跑进来,没容我们反应,一泡尿已经下来了。而且还是童子尿,几乎,将我们打回原形。我女朋友是上吊死的,我是出车祸死的,死时候的样子均非常难看,如果被打回原形,怎么谈恋爱。于是我们商量,不能放过他,一定要让他受点教训。”
方士贤听着好笑,老太太不住声的念佛,李小琴撑不住,笑出声来。
小孩子的声音忽然变成女声:“再笑我上你的身。”吓得李小琴不敢再笑。
方士贤冷冷的说:“你敢。”随后又说:“这并不是小孩子的错,厕所本来就是给人方便用的,是你们找错地方。现在就离开这里,谈你们的恋爱去罢。”
女人飘渺幽怨的声音说道:“你有什么本事叫我们离开。”
方士贤点头说:“既然你想见识一下我的手段,我也就不客气了。”说着拿起瓦面阴阳镜,在上面画了几道,口中默念咒语,当头照去。一股异常刺目的光芒,射在男孩子的身上。男孩子的身体发出一声滋响,两条似有似无的影子从孩子的身体里钻了出来,左突右冲,但避不开镜光的笼罩。
方士贤冷笑着说:“如果再不离开,我叫你们魂飞魄散,鬼也做不成。”
两条白影,簌的一声,钻入男孩子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