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女子肯当着一个男人的面为自己涂抹唇红,那这个男人是幸运的,幸运的江南月此时眼前一点润泽之露,一片灼灼之华。
这么一个天人真的能做江家的二媳妇吗?
“那天小王爷跟你说了什么?”梅若羞突然问。
“没什么,他说如果我想天天见到你,就得让自己活的长久些。”
“只有这些?”
“只有这些。”江南月再也不想说一个字了。
清酒是清水庄酿的酒,作为清水庄的大公子,他好像总也喝不够似的。
梅若羞说月老庙的愿真的很灵验,所以要去还愿,江南月的母亲更是赞成:“一定要重谢!”
江南雨在一旁小声嘟囔:“最应该重谢的人是我才对!”
梅若羞将江南雨拉到一边,从怀里取出一个十分精致的小香包带在他的脖子上:“这里面缝了一个小珠子,可是个宝贝,正是因为它在八字沟喝了你的药茶才没事,现在送给你算不算重谢?你一定要随身带着。”
“梅姐姐送的东西,是不是宝贝我都随身带着!”
清水庄已经有了几分喜气,所有的人似乎都忙了起来,江南雨一个人躲在房中玩弄着他的小香包。
有敲门声:“二公子,前厅有两位客人找!”
江南雨来到前厅,客人却在院中,一个十分漂亮的女人和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男童,看样子来者不善,家丁们都摩拳擦掌的站立两边。
父亲江宏正站在那女人对面:“你们是谁?找江南雨干什么?”
“爹!”江南雨飞身落入院中。
“你是不是又在外面闯了祸?”江宏质问。
“这位就是江家的二公子?”那女人看着江南雨冷笑。
江南雨盯着她:“是我!”
“听说你天生顽掠,狂傲难训!一定是你老子没好好管教你!”
“小巫婆!”江南雨的剑比他的声音更快一步奔到那女子面前。
一直在那女子身后沉默的和江南雨差不多大的男童却比江南雨的速度还快,他也使一把剑,但剑还未出鞘,江南雨就已经不能前进分毫,因为他的剑是向前刺的,男童的剑是横在胸前的,剑尖刺在剑柄上如同刺在铜墙铁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