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圣玄立刻来了精神,脑子开始高速地运转,他幻想着这玉姐姐的模样,也不知道这玉姐姐跟沈瑞长得像不像,按理说原料产地相同,产品也应该相近相似才对,然而这生孩子可比不得产品制造,一个是死的,一个是活的,有生命的,自然是无法比拟的。
西门圣玄满怀激情地奔下了马车,抬眼望去,只见那朱漆小门前正亭亭玉立着一位妙龄少女,在灯笼的光华中隐隐见她青丝高盘,皓齿青蛾,霞裙月帔,楚腰卫鬓,仿若天上仙子般,叫人说不出的痛快淋漓。
西门圣玄不由得退后了几步,仿佛自己再踏前一步便是亵渎了这美貌的仙子般,然而他的内心深处却又极其渴望一睹这仙子的芳容,他是不由自主地进了几步,借着灯笼幽幽的光线再观之,只见那女子眉如翠羽,齿如含贝,玉面粉腮,杏眼琼鼻,肌似白雪,腰若束素,只淡淡一笑,虽冷却依旧叫人心动不已。
西门圣玄是看得呆了,忍不住叹道,“Oh,shit!这小妞还是人么,此女只应天上有,何故如此落凡尘啊,居然还他妈不是脸先着地的,着实难得啊。”
等等,这丫头怎地看得如此眼熟,仿佛跟哪儿见过,然而西门圣玄想了很久也没能想得出来到底是在哪儿见过,难道是梦里!?
西门圣玄傻笑一声,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暗中埋怨自己怎地变得如此花痴了呢,不就一小姑娘么,虽然长得是标致了点儿,但也不至于让自己这副模样啊,整得自己跟一没见过漂亮姑娘的愣头青一样。
西门圣玄哈哈一笑,问道,“你是?”
为了保险起见西门圣玄决定还是先问问门前的女人,保不齐这沈瑞有几个姐姐也说不定。这沈老头也真是,居然也不介绍介绍,差点儿就把这么标致的丫头给错过了。
沈玉冷哼一声,道,“沈玉!”
西门圣玄得到肯定后,对沈玉道,“哦,原来是沈小姐啊,这么晚了还没睡,难道也是跟我一样睡不着,出来赏月的?”
沈玉暗呸了一声,这人还真地无耻,明明拉着小弟去了沉月楼风流快活,这才回来,居然还好意思跟我说是睡不着出来赏月的。她也不戳穿他,只道,“哦,公子倒是好雅兴,那你便继续赏你的月吧,告辞!”
沈玉说着便转了身子,往宅子里去了。
西门圣玄也不留她,他有预感,这丫头一定还会回来的,不然她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果然,那沈玉是越走越慢,最后居然停了下来,不进不退,呆呆地定在了那里,仿佛被点了穴道般。又过了片刻,这丫头竟真的缓缓走了回来。西门圣玄想笑,他觉得自己真他妈牛,简直就是神了,这丫头居然还真的回来了。
西门圣玄心里是巨爽无比,得意非常,然而脸上却并无表现。这丫头一看便知是那种自尊心极强的女人,得给人个台阶下,不然初次见面就把关系闹僵了,以后相处起来可就恼火了,毕竟自己还是要跟她家里住上一段时日的。
这样想着西门圣玄仰起了头,望向天空,故作陶醉状,也不看她,随口便吟起了诗来,“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唯有我心伤。”
要说起来还是这古代好啊,就这月亮,这星星,比起他那个时代是清晰明亮多了,好些时候他抬头看天,看见的却只是灰蒙蒙的一片,没有月亮,没有星星,甚至连自己的灵魂,他也看不见了。
想着想着他又有些想家了,也不知道晓雪此刻在做些什么,有想我么?
正当西门圣玄看着月亮入神时,沈玉已经走到了门前,她并没再往前,而是停下了脚步。她在孕量感情,她还没做好与西门圣玄说话的准备。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前这男人她就是看不顺眼,尤其在知道他带着自己的弟弟去了沉月轩之后。
这点是可以肯定的,戌时她去过西门圣玄所住的清枫苑,听院里丫鬟说是被小弟给带了出去,她本能地想到这两人定是去了那沉月轩,更加肯定的是自己的弟弟定是被这西门圣玄给诱骗去的。她的弟弟是何等乖巧正直的人,又怎会去那种场所呢,不是西门圣玄骗去的又会是谁。
也不知道爹爹怎么想的,怎么就带了这么一个斯文败类回来呢,而且还是萧先生举荐的,难道他们都瞎了眼吗!?还是都受这小子的蒙蔽!?想了想沈玉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想,要说面前这人呢还算有些才学,晚上她去找西门圣玄的时候去过书房,听院里的丫鬟说那萧先生的绝对让他给对上了,还写了下来,就放在那桌上,她看了,确实对得巧,对得妙,意境也颇为相合,原来她以为上联所写为怀才不遇,却哪里想到此句亦可看作有情人相思之场景,可谓形的描写,下联他便直接道明了主题,横批更是精妙,不仅对此对做出了总结,更是对老天无情的声声控诉,亦将这相思之情提炼升华,字字锥心。
这联子便是沈玉心头的一块病,自它问世那一刻起,沈玉便无时无刻不琢磨着,妄想得到一阙对仗工整,意境相投的下联,然而这些年过去了,却终不得一善联。如今却叫面前这小子给对上了,她又怎能坦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