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心里却打紧,若是毫无准备这般前来,实在是挑衅的意味太过去明显,看来今日这生日之宴上另有一番说法。
郭笑成走上前向苏启明恭敬的施了一礼,“晚辈祝苏老前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神色甚为有礼,如同一个谦虚的晚辈般,恭恭敬敬的叩见长辈,叫人怎的也不能想象出这当事二家私下的暗流,这表面的礼数算是做足了。但越是恭敬越是值得人们怀疑,黄鼠狼给鸡拜年,一般都是不安好心,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还未过多时,席间众人等只怕是牢牢于心。此时只见,大大小小的江湖草莽,武林侠客各自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祈正虽有些惊讶,倒也算不上揪心,品着酒,看着戏,这其中些许味道事先也算闻过,此刻在身入嗅闻,更有意思。他倒有些许佩服郭笑成胆量,从昨日的接触来看,此人并不是胆大冲动的人,若不是有了一番准备,想必也不会冒然前来。
“郭帮主太客气了,请入席。”苏启明连忙将他扶起,虽不曾想到此人如此的恭敬有礼,但毕竟也是老于事故,既然你表现的这般殷切,我也不能让旁人看我丢了礼数。
刚刚坐下没多久,却见郭笑成端起一杯酒站起来,朗朗说道:“今日乃是苏老前辈甲子寿诞,如此大事,郭某本不应如此怠慢,只是帮中近来些许有些事务得由在下亲自处理,以至差点耽搁了大事。笑成自知有过,当自罚一杯向老前辈赔个不是。”刚才这恭敬一拜,现在又是自罚一杯,些许不甚明了的人恐怕两家的隔阂乃是江湖中别有用心之人无中生有的离间词语罢了。
此时梁通和陈岁也不注的打量着郭笑成,充满了好奇。对于苏府和江淮帮之间的间隙,两人虽不是江湖中人,但为官一方,对于这鄂州大族的动向还是了解一二,这郭笑成的名字也是偶有所闻。苏启明见状,忙向二人介绍道:“高兴之余,苏某竟忘了给二位大人介绍,这位乃是威震两淮的江淮帮帮主郭笑成。”
只见陈岁笑道:“原来这就是虎据江淮漕运和盐运的江淮帮郭帮主,陈某久闻帮主威名,失敬失敬。”
席间,郭笑成早就注意道梁通和陈岁,眉宇间神色不似江湖中人,一个儒雅,一个刚健,不知其底细,却也大概猜出必是鄂州官府中人,一时不敢大意,以免贸然唐突,道:“哪里哪里,笑成那点微末成绩,全靠弟兄们的抬爱,这威名二字更是不敢当。”
“郭帮主,这位是鄂州通判梁通大人,这位是鄂州都指挥使陈岁大人。”苏启明道。这话表面上是向郭笑成介绍二人,实则却是向他点明二人的身份,更是提示我苏家在鄂州乃是大族,你江淮帮虽横,我又岂会怕你。
这武林之中,无论是盘踞一番的江湖帮派,还是经营一方的武林大族,都不似少林,华山这等清水门派,手头上都有不少当地或者跨于异地的生意,既然扯上了生意,必然免不了与官府打交道,虽然江湖中人对于官府向来是少有尊敬,只是这做上生意,自然需要向官府打点一二,有时行个方便,这生意越大越是如此。
郭笑成管理着整个江淮漕盐两运,与官府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事了,心中略动,怎能不知其话中有话,心中暗自嘀咕:你苏家在鄂州经营百年,人脉关系我早已料道,郭笑成岂非如此不知。
“原来是梁大人和陈大人,刚才请恕小人唐突无礼,怠慢了二位大人。我敬二位大人一杯。”
陈岁笑道:“郭帮主言重啦,我等也是客人,今日乃逢苏老先生的寿诞,这正角自然还是苏老先生。”
苏启明见状,看看郭笑成这番言语,料定此人也是常年与官府打交道,便不愿他与二人多说,接下话语,哈哈笑道:“是啊,今日乃老夫六十寿诞,这般热闹,我也有余年没有所见,兴致所致,大家畅所欲言,开怀痛饮。”
这酒席又在这一声“兴致”的笑声中,由有点紧张,又有点尴尬的气氛回到了喧嚣。众人仍是有说有笑,吃肉喝酒,欢声笑语不断,而苏启明带着弟弟,儿子几人,一桌一桌的逐个敬酒,整场看起来热闹不已。只是这表面的气氛,却掩盖不住暗地流动的汹涌,古语有云:夫妻间同床异梦。今日这酒席间也有同桌异事。
对于祁正来说,今天是为了卖弄技艺,其它一切与自己无关,就当是看热闹。有事则看,无事吃饭。他吃的津津有味,也难怪,都饿了好久。祈正一边吃吃一边注意到远处苏启明那桌,看苏启明,苏从林和郭笑成有说有笑的,郭笑成还不时的与梁通,陈岁搭搭话。祁正暗道:他们也是够累的,道不同不相为谋,竟在这装模做样,逢场还要作戏,怪不得昨日郭老兄有那样的感慨。
酒席过半,有些人不会喝酒的人早已晕晕乎乎,会喝酒的人还是神清气爽,兴趣不减,拉着旁人继续吃酒。却听这时,郭笑成站起来大声道:“我再敬苏老前辈一杯。”一杯下肚,微微一笑,眉宇间透着淡淡的思索,瞬间即逝,这细细的一抹,虽然极不显眼,但坐在一旁的苏从林还是捕捉到了,从酒席一开始他就密切注视着这位远道而来的贵客举手言行,心下暗道:此人看来要切入正题了。
还未等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