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好几日未见了。”祈正瞧瞧眼前清丽的姑娘,跟她也是比较熟识,笑道:“常人都叫我祈公子,就你叫我祈先生,细细想老,确是叫老了十几岁。今日有空,莫非是又想从我这骗点值钱的东西走。”
慕清音白他一眼,啐道:“妹妹,休听他胡说。”迎上前去,拉着苏梦心好生的瞧了瞧,又道:“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若我没记错的话明日是你爷爷六十大寿,你还有些闲功夫啊。”两人认识已有三年有余,兴趣相投,结成了异姓姐妹,慕清音长她一岁多点,便为姐姐。
苏梦心道:“姐姐没看我都瘦了不少,这里外都忙死了。特别是这几日,还要陪着那些客人的夫人女儿们说笑,闷都闷死了。平时就算在家做做女红也不像这般的乏味。”秀眉微蹙,面色上尽是些许无奈。
“你们家是江湖中的大户人家,这往来送礼的人自然是多了。”慕清音将她拉到一旁坐下,笑意吟吟的瞧着她,道:“看来在家里,咱们的苏大小姐作威作福惯了。”
“姐姐,你又取笑我。”苏梦心轻吟一声,平素里两个小姐妹最喜说笑了,与其说是责备,还如说是两人在逗趣呢,缓缓又道:“祈先生,那日的曲子我回去又改了改,你帮帮我看看如何。”
说完从香包里拿出一物,缓缓将它展开,祈正定眼瞧去正是七日前她拿来让自己指点一二的曲子,看着上面改动的痕迹,思了片刻,已有了计较,嘴上笑道:“苏小姐,这曲子改的是不错,等下我试试,弹给你们听听,若有些许瑕疵,还可以改的完美点。”
慕清音瞧着那曲子,美目流连,似想到了什么,道:“妹妹,不会是你爹爹要你明日在寿宴上弹奏吧?”
苏梦心点点头,耷拉着脑袋,显得有点不尽心情,低声说道:“我那琴艺,平日里在闺阁里卖弄卖弄便是了,要是拿在明日里,定然是上不了什么台面的,可是爹爹非要我去,想来都有点心烦。姐姐,不如你明日去帮衬帮衬我,你的琵琶自然是胜过我多多啦。”
“我道你这丫头今日怎么有闲功夫哩,原来又是来当说客的,不是早就和你说过了的吗。”慕清音点了点她的额头,有点嗔怪于她,这事情早在一月前自己便回绝了,看来苏妹妹还是不死心。心中正想着,忽的闪出个念头,朝苏梦心道:“不若叫他去吧,他的箫声你也是听过的,定不会失了你苏家的面子。”
这回轮到祈正恼她了,不想竟给自己挖了这么个坑,若不是碍于苏梦心在场,早就要在她香臀使点惩罚,狠狠的拍打几下下。慕清音对上他的眼睛,只见那眼神中有几丝旖旎,猜到他心中所想,不觉又是身上略有点酥麻感觉,想起他第一次拍自己的香臀的场景,脸上生起点红晕,又气又恼又羞。
苏梦心自是没发现两人的目光中的小动作,一心想着明日的献艺,一汪秋水怔怔的望着祈正,似有哀求。祈正本不想前去,这般宴会在他看来实在是无趣的很,只是自己待这姑娘也是熟识,又是清音的闺阁密友,不忍扶其意,只得勉强点点头。
见他答应自己,苏梦心不禁有几分欣喜,甜声道:“谢谢祈先生,这下我马上回去和我爹爹说说。”
慕清音忙拉住她,几日未见,自然是有许多女儿家的心思想对她说,“妹妹好不容易来了,不如我们先听听他抚一曲,姐姐等下还有许多话想和你说。”
这话传到祈正的耳中只有了最后一句,浅笑含意,却也不说,拿起那琴谱,又细细的琢磨了一遍,方才说到:“你们好生听着。”
手抚着古琴,心中生起几丝宁静,眼中的意味早已化成丝丝肃穆,弹琴讲究的是心韵,也就是一种心神的境界,若是嘻哈打笑自然是抚不出曲谱上幽远宁和的乐章。一指轻拨,一声清鸣回响房中,几经折回,又收到了古朴的琴韵中,五指横拨,一弦妙音而生,虽仅一音确也听得出下面的乐谱极为倾听。正当慕清音和苏梦心等着古朴的琴音再次奏起时,却见祈正手指凝在空中,久久没有拨下。
“祈正,怎么了?莫不是什么打扰了你的心境。”慕清音与他交深,明白若不是什么外物的干扰,他定然是不会停下来的。却听他叹了一声,说道:“兵器杂音,扰了此间的清幽环境。”两人先前是注意着他的琴声,心无旁骛,此刻再细细一听,似真有些许兵器交错的乒乓声,正在由远及近。
“你去哪?”见祈正起身欲离去,慕清音忙问道。
“去看看这鄂州城内到底是谁在打打杀杀,让人生厌。”
慕清音两人也是疑惑,忙跟了上去。
大街上这时不知怎的已是一片慌乱,行人纷纷避开,任谁也不愿平白的挨这刀子的苦楚。祈正却奇道,也不知是城内哪两个帮派竟然一路打到了这北院街,幸好不是晚上,要不然惹得这些青楼的姑娘们定是惊叫不已。这时只见一旁躲避的众人的眼神都是闪亮,就连那群正在生死相博的两方也不禁有点停滞,向祈正望了去。祈正自然是明白自己哪有那么大的魅力,斜后一瞧,不知何时慕清音和苏梦心跟了过来。她俩都是鄂州城内出了名的美人,此刻同时出现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