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这余向天还真是个猛人啊!”
彦崧正在一边翻看着余向天的“武林秘诀”,里面记载着余向天从医二十余年来的心得与体会。大多数都还是些对一些特殊病例的记载,病史、诊断和治疗都记得很详细,尤为可贵的是,里面他还将自己的临床思维都一一记录,实在难得。不过最最让彦崧惊奇的是里面有很多他闻所未闻的疾病的描述,或是一些极怪极偏的治疗手法,上面都有记载。
难怪余向天会说怕有人去扒他的坟,这些有一些是民间的偏方,一些是不知道哪个地方的人所特有的疾病名称,真的要把这些东西拿出来做为治疗用途的话,彦崧是不敢的。
真的是太刺激了!彦崧权当是武侠小说一样看了,实在是大开眼界。彦崧这时想到了上次那个不知道怎么就让余向天给治好的顽固性荨麻疹的病例,就在这几本厚厚的笔记本里快速地翻查着。
“嗨!”
正当彦崧这边翻得欢快的时候,他耳后很近的地方传来一声。彦崧登时七魂去了六魄,头皮发麻,心脏都快移位了。当他放松紧绷的双肩,这才转过头来,看着在一边怪笑着刚刚从国外回来的顾少君。
“干嘛啊!很好玩吗?”彦崧面色不善,这时顾少君才意识到彦崧可能不太喜欢这样的调调。
顾少君这才吐吐舌头,冲彦崧抱歉地笑着,“对不起,吓着你了吧。”
见她这样的表情,彦崧哪里还有什么不满,站了起来,拉过她的双手,“没事,也是我自己太紧张了。刚才语气有点重,别往心里去。”
顾少君听完甜甜地笑着,“没什么,是我……”
不过话还没说话又让彦崧给打断了,“好啦,不讨论了。过去了就算了,不过以后别这样吓人啊。要是我有个什么冠心病、高血压什么的,你这一下足够让我进灵堂了。”
顾少君一听就着急了,“不许胡说,你一定要好好的,绝不可以……那个什么的。”看来顾少君对于那个“死”字还是挺忌晦的。
“行啦!您还是八零后呢,怎么那么迷信啊,比我这八零前还不如。”彦崧满脸的无所谓。
“你?人和人能比吗?你们见惯了这些,我们可不一样。要是我们飞机上出了这样的事,那可就不是一般的事件了。”顾少君很是正儿八经地说道。
彦崧咧了咧嘴,想想也是。作为一句空乘人员,要是她或他的航班上出现死人,那绝对不是小事,一来,人数的问题。要是飞机在天上出了毛病,也许就是一锅烩了,二来,事后处理与补救的问题,要是这人是个病人,那么你航空公司放他上机有没有依据,事先是否知情,出事后有没有照足相应的规章来处理,民事责任该谁来负,又负多少的问题。如果要是传染病人的话,再极端点要是高危传染病人的话……
那这事就是一坨谁都不愿意碰到的……
不过就算是彦崧自己见到有人死去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在医院里一个本不该死的病人,因为种种原因死去的话,轻则要接受自己内心的责任感甚至是良知的责备,重则是无休止的官司甚至是牢狱之灾。可就算一个按照现今科学技术本应该会死去的病人死了,好像也并不一定就是一件那么简单的事。他就是会有一小部分为了自己的某种目的来找医院、医生、护士或者是任何一个和这家医院有着哪怕一点点关系的自然人或是机构的麻烦。当然这里面也有一些长年受了医疗系统的气,就是借这个偶然的机会要个说法,不为名也不为利的人;或者是一些对医生本来就是“信赖”有加的人,认为病人送到了医生的手上,他就一定得好好的走出来,在他们的字典里除了“康复”就没有“恶化”、“反复”、“自然转归”这样的词。
医生要真有这本事的话,那他或她早跟上帝那丫的称兄道弟去了。还用拿着这饿不着撑不死的工资,值着那让人身心俱疲的夜班?
早玩去喽……
想远了,彦崧回了回神,一看顾少君居然正在看着自己刚才在看的笔记。稍一侧脸好像脸上还有一丝红晕,彦崧觉得奇怪,问了句,“这你也懂?”
顾少君脸更红了,转过身白了彦崧一眼,“流氓!”
彦崧心里一万个为什么都有了——怎么了?我就。
探过头去一看,原来顾少君刚才无意间看到了彦崧无意间翻到的那一页笔记,上面有个大标题——马上风。
下面就记载了一些中西医方面的病机,还有余向天收集到的治疗手段,尤其是中医方面的一些针刺治疗、方剂等。
彦崧看着顾少君坏坏的一笑,“小朋友很不单纯嘛!太邪恶了,这可是治病救人的大学问,居然被你扣了顶流氓的帽子,真是冤得很啊。”
顾少君其实也知道,只是刚才彦崧问了她一句什么懂不懂的,让她之个初经人事的“小妇人”有点抹不开面子。要是那些结婚生子多年的“熟妇”,估计那是绝对的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不过顾妹妹毕竟还是“八零后”,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一句,“那个……,那个真的会死人那么可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