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的地名儿,都什么斯,什么克的?”
“白海城,其实就是‘别洛莫尔斯克’。俄罗斯西北部港口,因为在白海的西岸、威格河的河口,所以意译名称叫‘白海城’属于卡累利阿自治共和国。其实听说这里是有铁路通往圣彼得堡、摩尔曼斯克的。”我一边说一边往前开,又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发现前方的路灯慢慢暗了下来,好像越来越看不清楚前面的路了。
“怎么了?”我往前探头,“前边是不是下大雾了。”
秦天放下手中的电脑:“好像是。”
“我们停在这里不安全,这附近太荒凉了,要不然先开回白海城吧。”
“前边是什么地方?”秦天问我。
“我们现在还在‘卡累利阿’的境内,在白海城和‘坎达拉克沙’中间的位置吧。”我拿出地图来看了看,“应该没错。”
“往回开浪费时间的,继续往前走吧,我来开。”秦天坐到我的位置上,我坐到车的后排。因为是夜间,也没有什么车。所以他开也无所谓,我已经开了一天,午饭也是在车里吃了两口面包,实在是太累了。我坐到后边,倚在靠背上就睡着了。
突然间,我的身体向前撞去,因为坐在后排没有系安全带,头一下子就碰到前边的座椅上了,疼痛中睁开眼睛,秦天回头看我:“没事吧?”
“怎么了?”我问他。
“一直顺着公路开,已经挺长时间了,路边有辆车,雾太大了,走到跟前刚看清楚,于是就急踩刹车了,你过去问问还有多久才能到城市?”
“一块儿去问。”我皱着眉头和他说。
秦天点点头,拍了拍裤子,示意里边有枪让我放心。
我们两个下车,外面的温度足可以把我冻成冰块儿了。秦天也紧了紧领子:“这么冷啊。”
我们走到那辆汽车的旁边,看样子挺旧了,车灯开着,里边有人。
我敲了敲车门,里边的人把车窗摇下来,一股暖气混着烟味冲了出来,秦天厌恶的回过头,里边一个男的,中亚人的长相,看样子40多岁了。我刚要用俄语问他前边是什么地方,他却先张了口,用十分生硬的俄语和我说:“你们很冷吧,前边不远就是镇子了。你们跟我走吧。”
我翻译给秦天,秦天一脸的厌恶:“不去。”
我跟那车里的那位说:“我们不去了。谢谢。从这里到……”
“从这里向北走,一般都要到我们的小镇去借宿休息的,就在前边的岔路上。到我们这里来休息一下吧。很便宜。”那男的打断了我的话。
“要不然就跟他去吧。”我问秦天。
“出了事你负责吗?这个人不正常。”秦天皱着眉,手里捻着他的佛珠,“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带着一身的邪气。”
“他只是带了一身的烟味儿。”我说。
“你不怕有危险吗?”秦天问我。
“那……要不然我们走吧。”我也感觉有些害怕了。这时男人的车里传出了声音,是小孩的哭声,我们回过头,发现在后排还坐着一个女人抱着小孩。
“没有汽油了。今天和带女儿到白海城看病。忘记加油了,只能停在这里。在等人送油过来。”那男人对我们说,“如果可以,给我们些汽油。晚上可以免费住在我们家里。”
我看了看秦天,把那男人的话翻译给他。秦天看了看他后边的小孩,又想了想:“那……好吧。我们和他过去。不过要小心一点。”
我给他们一些汽油,他们的车在前边开,我们跟在后边,顺着一条左手边的小路往西开去,黑夜里,感觉开了很长时间才到。
“到了。”那男人从车里下来,然后和他的妻子说着些我根本听不懂的话,我从车里出来,根本看不到任何小镇的影子,一片空地,一个停车场,大概十几辆车子停在这里,灯光昏暗,也看不得不是很清楚。
“我们的小镇是不让汽车进去的。都停在这儿。”那男人对我们说,“走吧。”
我和秦天背上行李跟着他继续往前走,又过了很久,借着月光我们看到一面青黑石头堆成的很高的城墙,虽然破败不堪,但如果打起仗来,轻易冲进去,也是不可能的。那个男人过去敲了敲木制的城门,门开了,我和秦天跟着进去。
“这是个什么地方啊。怎么这么……”我小声问秦天。
秦天看着周围:“这地方……”
“怎么了?”我问。
“有点不对劲。”秦天握紧了手里的佛珠。
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古老”的小城镇,所有的房屋都显得黝黑昏暗,和外边的城墙用同样的青黑色的石头堆成一般,没有道路,全部都是巨大的、生着苔藓的石头,潮湿得让我很不舒服,这里大概有几百年没“开发”过了,甚至没有电灯,路边有些石头雕刻的镂空方形罩子,里边发光的应该是油灯。我们跟着那一家三口往小城的深处走去拐了两个弯,我回头看一下秦天,小声说:“这里太安静了。”
秦天没有理我,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