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头马军师的共产党人姚尚义。
蒙县长叫牙营长起篝火,牙营长犹豫了一下,蒙县长说:“记住,日本鬼鬼得很,绕一百个弯也不会走回头。”
篝火照出了姚尚义古铜色的残骸,而残骸怎么还有气息呢?这正是个谜。众人肃然起敬。这个谜局越大,那崇敬之心愈是虔诚。
关羽说他能救活姚尚义,蒙县长瞪大眼想了一会,允许,关羽的把戏无非就是酒洗了软裹了下姜汤,这中间下的酒滴太烈,蒙县长就警告关羽暴热了死人的,关羽说姚尚义九成是死了,这猛攻一下,活了是他命大,死了蒙县长也要想得开才好。蒙县长将信将疑,允许。灌汤之后,姚尚义大咳大哮,挣扎着要死了的模样,蒙县长不忍心看,调头找(P2-34)那个鬼码郎竹。孟连长隔后续上百号人找来了郎竹,郎竹离三丈远认出了姚尚义的脚爪,扑上去哭道:“谁杀姚佛?谁?谁杀姚佛?”
姚佛?
也许只是水牢里的叫号。逃尚义的确切菩萨模样。
蒙县长叱道:“什么谁杀姚佛,姚尚义了不起,当枭寨头马军师,枭寨豪勇全跟日本鬼子同归于尽了,日本鬼死了三百人。姚尚义命大。”郎竹把个姚尚义摇了又摇,大哭起来。蒙县长吼道:“好。好了。叫你来,是叫你把姚尚义送回他家去。”郎竹跳起来,叫道:“都这样了,才叫我送回去,他们把我砍了。”“嗯,”蒙县长想了一下,说:“不是说姚尚义家族在这一带有名望吗,随便找到人家,救他吧。”蒙县长说:“枭寨死了几百号豪勇,日后只有姚尚义能说明白,救他吧,一定要救他。”郎竹听明白了蒙县长的话,喘了一口气,说:“那叫他几位兄弟过来说。”蒙县长叱道:“不能让他们知道姚尚义已经伤成这个样子。他们还要打仗。”郎竹又跳起来,说:“我不要打仗?”蒙县长说:“你要能把姚尚义送到他家,你算一个人打赢了一仗。你要能救活姚尚义,你一个人打赢两仗。”“为什么?”“不为什么。”蒙县长说:“你不是共产党吗?共产党不是守规矩听命令吗?”郎竹叫道:“我听共产党命令。不是听国民党命令。”蒙县长吃了一惊,笑道:“好,那你把姚尚义救活,再听他命令,他死了,你找共产党。”
郎竹匹马单枪送姚尚义。
郎竹融入黑暗。
马蹄声消逝了。
蒙县长叫牙营长点上大火把一起来到天黑与日军对恃的乱石堆,指着拳粗的石坑说了日军明治38年式重机枪的半公里范围扫射功能,说明现在海岸线这里断那里断一些工事不是个事,真要让这几百号日军回到海边,成了防卫部队的后患,那牙师长的防线算是破定了。要死要活,就在险路上拦截他们赌个输赢。到了海边,不用玩了。蒙县长这是要教训牙营长,没想到牙营长颔首再颔首,阴阴笑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蒙县长吃了一惊,他是惊牙营长嘴里还能说出这句话,他瞅住牙营长问:“谁?”牙营长说:“看来我们关了几个共产党,用上了。”牙营长说:“辜大郎。”
蒙县长叫来辜大郎。问:“辜大郎,你是共产党?”
辜大郎不置可否,笑道:“衙署的刑房说,是共产党嫌犯。”
蒙县长哭笑不得。问:“打过日本鬼?”
辜大郎说:“日本鬼不是这几年才兴么。过去都叫倭寇,也不知道是日本呢是越南呢。是在海边打的,打什么噢,是赶海盗,那时候只有公鸡叫(步枪),不象现在,牛角勾把(南部式冲锋枪,50发弹夹,1935年服役)也窜了,瘦狗(轻机枪)吠了,歪把(重机枪)。老虎牙也崩了(大正10年式掷弹筒,1921-1945服役,弹药用手榴弹,榴弹。)是凶险,开眼界。”
蒙县长点点头,他知道人中有龙,有人就到了枪火烟光上爱吹牛,吹了多大牛,真有多大力。蒙县长说:“好,辜大郎,国共不是合作了吗,共产党也好,共产党嫌疑也好,你跟牙营长握个手。”
牙营长和辜大郎都不好意思。孟连长就歪抬了屁股上的酒筒请二位过一口。牙营长和辜大郎就喝了,对看一眼,点点头,笑的都有点黑。
蒙县长叫牙营长带一个连,包括原来葛队长带的三个执法分队和他原来跟班的县衙兵,再加水牢里清点出来有些旧瓜葛的军人,孟连长就带他原来带的连,辜大郎就编水牢里的囚子为一个连。辜大郎只请求把姚尚义的几个兄弟和枪派给他,蒙县长瞟了牙营长和孟连长一眼,允了。
探子精确报告日军是573人枪。按照约定,探子可以开溜。但蒙县长就要探子报出日军有多少匹马,果然,广西探子和广东探子一样,他们迷信,不敢报仇人的牲畜数字。蒙县长叫牙营长先付光洋,探子说,有83匹驮马。蒙县长还是吓了一跳。这么说,比他在大峡谷的判断,居然多出来三百人。想到日军的隐蔽能力,蒙县长打了个寒颤。蒙县长知道这是个什么意思。
蒙县长从几路探子的嘴中选了一条险道赶到日军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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