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意外事故吗?”
他没说话,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脸上又浮现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本来发生这种悲剧我应该用更加肃穆的形容词,但是我真的觉得他此刻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
在我心里却感觉很难受,这是一尸两命哪,不知道汪奇怎么承受得了。我姐眼泪都出来了,说归说,实际上她还是心软的。我搂住她的肩膀,听见她哭着说:“……真惨……昨天还好好的人……”
司马默默地点了点头。我想他大概没当我俩是被害人家属,所以也不打算说那套节哀顺便什么的。他翻了翻手机,又打开一张照片。
“你们再看看这个。”
那是另一张女人的脸,五官扭曲更甚,还留着金棕色系的残妆,这所谓的光感妆容画在一张失去生命的脸上显得异常诡异。她的眼睛半睁着,好似还心怀遗恨地定定僵望向一边。如果说刚才那张脸仅仅让我震撼于死亡,那这张脸几乎要令我害怕了。但是我一时没有意识到她是谁,直到我姐抹着眼泪看了惊叫道:“这是孙玫?”
“没错,就是孙玫,她家的钟点工已经指认过了。”
“孙玫?”我又看了看照片,天啦!真的是她!死在一起的两个人竟然是汪嫂和孙小姐!“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我也正想知道。”司马把手机收回去,拿着小本子继续问话:“她们俩是什么关系?我是说高玥玥和孙玫。”
什么关系,正牌老婆和潜在第三者的关系。我把昨天看到高玥玥和汪奇吵架还有后来听洪峰大哥说的都告诉了他。
他挑挑眉毛,问了一个跟戴俊同样的问题:“有这回事?”
我和老姐一致摇头:“不知道。”
他用怀疑的眼神轮流审视我俩:“是不知道呢还是不好说啊?”
我俩无比诚恳地保证:“真不知道。”
“好吧,”他换了个问题,“汪家那两口子经常吵架吗?他们感情不好?”
我说:“也不是。汪哥脾气很好,跟外人都从没红过脸,更别说自己老婆了。汪嫂平常待人也挺大方,只不过……最近她怀孕之后,可能心情有些烦躁吧。”
我觉得要我解释别人家的夫妻关系实在有些无力,但是我又不希望他因此产生误解,所以我引用了一段令狐阿姨关于孕妇情绪的研究理论。
他听了不置可否,只是问:“高玥玥的娘家在什么地方?”
“不清楚。”
老姐说:“我记得上次汪奇请我们吃‘沙坪陈麻花’,说是他老婆娘家那边的特产,应该是在沙坪附近。”
“她什么时候跟你们说要回娘家去的?”
“她没跟我们说过。”
“没有?”司马瞪了我一眼,“你刚才不是说她回娘家去了?”
“那是汪奇跟我说的。”我又把今天早上汪奇来时的情形描述了一遍。
他听完看看表,站起身来道:“先这样吧,我明天再过来。如果汪奇跟你联系,叫他赶紧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