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无人吱声。
战天风扫众王一眼,道:“远途奔袭,还要时时防备敌人的伏兵,这是兵家的大忌,我所不欲也,但我所不欲,必施于人,也就是要反送给五犬,于是我们就可变被动为主动。”
诸王眼光齐齐一亮,一齐抬眼看着战天风,鲁能鲜于诚对视一眼,眼中均有惊喜之色,鲜于诚道:“请天子明示,己所不欲,怎样才能必施于人。”
诸王或许只关心战争的结果,他们身为统军大将,却更关心战争的过程,或许说,更关心具体的战法。
“很简单,五犬占我天安,我就踩他狗窝。”战天风挥手一点五犬京师黑狗城:“我们踩了五犬的狗窝,诸位说,五犬会不会狂怒回兵来救?”
“那是肯定的。”众王恍然大悟,一齐点头。
“胡狗骑兵再精锐,万里狂奔之下,也一定是人困马乏,我们以逸待劳,中途突袭,则我军必胜。”
诸王一齐点头,议论纷纷,人人脸有喜色,鲁能鲜于诚却都有深思之色,似乎有所领悟,战天风这种战法,其实并不很高深,无非就是攻敌所必救,但非凡的成就,往往就藏在简单的道理之中,能想到,或者能这么去想的人,就是成功者,想不到不会想的,就是失败者,古今多少事,大抵如此。
己所不欲,必施于人,这话出自九诡书,不是战天风自己想出来的,不过他能用,便是个好学生。
“具体战法如下。”战天风扫一眼众人,诸位众将神色齐齐一肃,静听战天风布置。
“鲜于诚,你率五万精锐,经野人道翻越亘野山,穿狗头峡杀入五犬腹地,做出攻击五犬京师黑狗城的架势,打到黑狗城下就可以了,不必真攻。”
“是。”鲜于诚起身接令。
战天风看着他,道:“你杀到黑狗城下,等我军令,五犬一从天安撤回,你接令即悄悄撤兵,到狗头峡外埋伏,这是五犬回老窝的必经之路,你等五犬大半入峡后杀出,截住尾巴大杀一阵,切记只能截尾巴,疯狗回窝最是凶恶,你若是迎头拦截,十九会反遭狗咬。”
“是。”鲜于诚抱拳:“天子训令,末将谨记。”
战天风又看向鲁能:“鲁将军,你也领军五万,经黄沙关入关,深入两千里有月牙湖,五犬回军,或会在这里饮马,你可趁夜偷袭,若五犬不经月牙湖也没关系,反正你派侦骑暗探五犬来路,趁夜突袭,不求大胜,只让五犬变成惊弓之鸟就行了,然后你远远跟着五犬,一直跟回狂风峡来,待我军主力与五犬接战,你随后杀入,可收奇效。”
“末将领命。”鲁能起身应了。
战天风扫向众王,道:“本天子将亲率余下的十五万天军,在狂风峡静待五犬,迎头痛击,我军虽少,但以逸待劳,必获大胜。”
众王一齐点头。
“鲁将军在月牙湖胜一阵,我军主力在狂风峡截杀一阵,五犬败兵入狗头峡,无所防备之下,给鲜于将军再截杀一阵,此三仗下来,三十余万五犬精骑,至少要损兵十万甚或更多,则此一仗后,五犬至少三年内不敢再窥我天朝,而有三年时间,本天子将亲练天军,三年后便是彻底荡平狗窝之时。”
“圣天子英明神武。”逸参领头,诸王一齐拜倒,人人脸上放光,似乎已看到了三年后的情景。
第二天一早,鲜于诚领五万大军出发,其余天军暂时不必动,只派出侦骑打探五犬的动静。
送走鲜于诚大军,早朝又议了一会,才要宣布退朝,突然报雪狼王求见。
战天风倒是一奇:“这条狼来做什么?”看向马齐,马齐明白他的意思,道:“事前没有通报,他该是以玄功自己摸进来的,请天子谕示,要不要拿了。”
战天风越发奇了:“一个人摸进西风城来,这条狼想干什么?”
边上的白云裳道:“他确实是一个人,无天佛没来。”
“这次来得蹊跷。”战天风挥手:“让他进来。”
雪狼王进来,依旧一脸的精干之色,脚步也依旧沉稳有力,称得上狼行虎步,但姿态却是大变,一见战天风,竟是拜倒在地,道:“雪狼王叩见天子。”
逸参等人不知真假,把战天风当真天子供着,但雪狼王却是知道战天风真实身份的,他怎么也叩起头来了呢,不仅战天风奇,边上的白云裳也是十分好奇,战天风一颗心风车一样霍霍转,白云裳却是把一颗心放开去,慧光融融,细细体悟。
“黄鼠狼给鸡拜年,你说这条狼想干嘛?”战天风看着雪狼王拜,以传音之术悄问白云裳。
白云裳扑哧一笑:“你又不是鸡,哪有这么打比喻的?”
战天风也笑了,道:“我的姐姐,你不知道,你弟弟我以前在龙湾镇上混,有个外号就是叫鸡公呢。”这话更逗得白云裳一笑。
“雪狼王,你起来吧。”战天风挥手。
雪狼王起来,四目对视,战天风嘿嘿一笑,道:“雪狼王,这些日子不见,你精神依旧,仍然狼行虎步,但好象比以前多懂礼数些了呢,难不成这些日子请了个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