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一把火,忍不住怒哼一声。
“亏得你哼哼,你要不哼哼,还真忘了你呢。”战天风斜眼看向他。
白云裳也看向他,道:“阎殿主,还请听云裳一言,收了九鼎。”
“真要我收手啊,那也可以。”阎世聪眼珠转动:“不过阎某有个条件。”
“请说。”
“你嫁给我。”
“放屁。”战天风怒喝出声:“早叫你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东西了,没尿是不是,七公,你老不是经常尿急吗?送他一泡怎么样?”
“臭小子,你才经常尿急屎急的呢。”壶七公瞪眼。
“这会儿没尿了啊。”战天风嘻嘻笑,看着阎世聪道:“他没尿我有,怎么样,要不要我撒泡尿,让你照照自己到底是副什么嘴脸。”
“你是找死了。”阎世聪眼发阴光:“与我拿了。”
“遵命。”牛头马面一躬身,齐扑上来。
净尘净世在左右两面,一见牛头马面扑向战天风,立时一左一右飞身截击。
变生肘腋,阎世聪完全没想到,惊怒交集,厉喝道:“净尘净世,你们敢背叛我?”
净尘左手捏印,金光闪闪的“佛”字上下翻飞,将当面的牛头拦得死死的,右手却对着阎世聪单手一礼,道:“殿主错了,我们不是背叛,当日我们就与殿主有约,我师兄弟永是佛印宗弟子,一旦有了方丈的消息,我们就会即时离开阎王殿,而在任何时候,我们都绝不会允许任何人对方丈无礼。”
“你是说——你是说,这人就是你佛印宗的方丈?”过于吃惊,阎世聪几乎都有些结巴了。
“是。”净尘点头:“战天风正是我佛印宗方丈,法号宏法,战天风是他的俗家名字,但他其实是我师叔银果大师的转世灵佛。”
“什么?”阎世聪惊得目瞪口呆,群豪中更是惊呼声四起,无数人惊落下巴。
这个嬉皮笑脸油嘴滑舌的少年竟是佛印宗方丈,而且是一代高僧银果的转世灵佛,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原来本法师的法号叫宏法啊。”战天风扯耳朵,这下白云裳也呆了,叫道:“原来你把你自己的法号都忘了啊?你这高僧当的。”
“我当时真的没记住。”战天风嘻嘻笑,对白云裳一挤眼睛:“对了云裳姐,我这方丈第一大任务就是要打败你呢,哪天我们试试手,你装模作样败给我一次好不好?”
“早败给你了,还要装模作样?”白云裳大大的白他一眼,却又忍不住掩嘴而笑。
牛头马面受阻,后面的追魂索命立时扑上,壶七公迎头拦上追魂,战天风对白云裳道:“云裳姐,阎世聪这猪头就交给你了。”飞身迎上索命,他也不用金字,反手拨出煮天锅,口中叫一声:“刀削茄子皮。”一锅削向索命脑袋。索命使的是一根哭丧棒,招数诡奇,但战天风这煮天锅是经白云裳调教过的,对着枯闻夫人那样的一代宗师或者还有些束手缚脚,对付索命的哭丧棒却是半点也不落下风。
白云裳明知战天风绝不会输给索命,却仍忍不住多看了两招。大半年的分别,尤其在目睹了玄信的种种无能软弱之后,在白云裳心里,战天风到了一个暂新的位置,战天风见了白云裳欣喜若狂,但他不知道,白云裳心中的欣喜并不下于他。
还有一件事战天风不知道,在这大半年里,白云裳曾数次和三大神僧讨论过,天子之位是不是一定要玄信才能坐,她详细的把战天风曾在西风假冒过天子并大败雪狼国的事说了给三大神僧听,并提出假说,假如不把传国玉玺还给玄信,假如让战天风来守天安,那会怎么样?战天风以关外三十四国能守住西风并大败雪狼国,白云裳确信,若由他率四大国对付五犬,金狗别说打破天安城,只怕都没有一兵一卒能回到五犬去。对她的假说,三大神僧虽然无法辩驳,但却始终坚持正统,认为由战天风来做天子是荒诞和不可想象的,这一点上白云裳无法说服他们,但在白云裳的心里,她却已认定自己错了,天安第二次城破,数十万百姓遭劫,上百万百姓流离失所,就是当日她和马横刀的一念之差,她相信马横刀若还活着,也会认为他错了,不过在想到马横刀的时候她又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马横刀若不死,战天风必不会让天安城破,别说打破天安,只要金狗一起兵,马横刀一句话,或者一句话都不要,战天风便会横身拦住金狗,他也不要四国之兵,只把天军调来,五犬便绝无可能占到上风,对战天风在战场上的才能,白云裳有着绝对的自信,想到这一点的时候,白云裳更对玄信失望,也更进一步认定了自己的错误。不过所有这些,白云裳都只会放到自己心里,不会说出来,但她真的好想见到战天风,而见到了战天风,她真的非常开心。
眼见战天风口中胡言乱语,削茄子拍冬瓜口沫横飞,手中锅劈头盖脸,摘脑袋打屁股攻多守少,白云裳微微一笑,转眼看向阎世聪,转眼的同时她的微笑立即就变了,还是微笑,佛光却已笼罩在她脸上,少女的春光明媚换成了佛的包容万物。
阎世聪功力极高,不受白云裳禅功所制,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