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不愿与战天风硬拼,撤剑斜身,闪开了战天风这一锅。
她让,战天风却是得理不饶人,煮天锅抡圆了,一通狂砍,口中还加上砍排骨砍猪脚的乱叫,口沫横飞,如癫似狂,便如街上的混混和人打架。
枯闻夫人已知他锅上力道大得异乎寻常,不愿和他硬拼,剑取守势,伺机进攻,而细察战天风锅法,她再一次生出意外,战天风锅法虽如癫似狂,却是少有破绽,一时半会,她竟是递不进招去。
这会儿枯闻夫人可真有点傻眼了,她哪里知道,战天风的神锅大八式已给白云裳调教过,而白云裳剑法之高,只在枯闻夫人之上。
情势突然癫倒,不但枯闻夫人傻眼,所有人都傻眼了,壶七公,文玉梅六个,还有最外围的荷妃雨,人人看得目瞪口呆。
“这小子莫非鬼上身了。”这是壶七公的想法。
“这小贼先前的汤里一定加了什么大增功力的秘药,但绝不能持久。”这是文玉梅几个的想法。
“这人身上果然时时有奇迹出现。”这是荷妃雨的想法。
战天风却什么也没想,只是不绝狂攻,但枯闻夫人一代宗师,绝非等闲,四十多招后,终于给枯闻夫人伺机抢得先手,长剑如雨,再不给战天风任何机会,战天风虽然力大,虽然抱了拼命之心,但面对枯闻夫人这样的宗师级人物,并不是想拼命就一定可以拼命的,百招后,他已完全给枯闻夫人圈在剑光中,不过他的强悍已远远超出了所有人意料之外。
壶七公先前差不多歇手了,这会儿看情势不妙,忙又发力上来救援,但他功力太低,根本不敢近枯闻夫人的身,虽然围着枯闻夫人两个滴溜溜乱转,却不起半点作用。
枯闻夫人稳操胜卷,嘿嘿一笑:“小子,还有什么压箱底的绝活没有,本座欣赏你,给你机会,快快掏出来,否则就再没机会了。”
她这话说得大方,但也是事实,她确实是想看看战天风还有什么本事,所以并未尽全力进攻,她也不怕战天风跑了,外围虽有个荷妃雨,但外有曾玉仁四个内有文玉梅两个,两层拦截网,荷妃雨想攻进来救战天风,没有那么容易,至于壶七公,从头到尾她就没用正眼看过。
其实战天风的功力比壶七公高不了多少,但有些人提着刀子也不让人害怕,有些人就算是躺进棺材里了你仍要小心他,壶七公只是前者,战天风却刚好是后者。
战天风闻言哈哈一笑:“想看压箱底的绝活啊,行啊,你看好了,可别看花了眼。”一锅挡开枯闻夫人长剑,霍地转身。
“想跑?”枯闻夫人暗里冷笑,三丈之内,无论战天风的身法如何诡奇,也绝对脱身不得,正要祭剑,战天风身子忽地一扭,回过身来。
回过身来的战天风手中多了一把剑,枯闻夫人锐目急凝,但见战天风手中剑斜斜一挑,一剑刺来,而他的眼光迷迷蒙蒙的,好象是喝醉了,又好象在做白日梦。
枯闻夫人眼前现出异象,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眼前那一星剑点,又仿佛山川河岳尽数挂在了战天风剑尖上,以无铸之势,直刺过来。
枯闻夫人脑中刹时间闪过无数招法,却无一招破得战天风这一剑,除了收剑后退。但如果退开,战天风就脱出了她剑圈,这是她绝对不甘心的,电光火石间,她心中生出狠劲,全身劲力凝于剑身,一剑横格,战天风虽然力大,但她自信,以她的功力,绝对能格开这一剑。
但她想不到的是,战天风这一剑的力道,竟比先前的劲力又大了数倍不止,双剑相交,枯闻夫人只觉剑上一股巨力撞来,让她手臂酸麻,手中剑远远荡开,战天风长剑更破锋直入,枯闻夫人大惊之下,再顾不得其它,飞身后跃,一去七八丈。
“怎么样,压箱底的绝活过瘾吧。”战天风哈哈一笑,却也不敢多呆,他就这一剑呢,真正压箱底的家当儿,叫一声七公快闪,闪身飞退,壶七公自然跟得快,文玉梅张玉全两个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枯闻夫人竟会给战天风一剑逼退,可就一呆,醒过神来再想截击可就来不及了,以战天风壶七公的身法,百丈距离,一闪即至,又如何容得他两个发呆。
枯闻夫人一剑退开,竟就站在了那儿,她的反应绝不是那么慢,她是想不清,她认不出战天风这一剑,更无法想象战天风这一剑为什么会突然间有那么大的力量。
她在战天风身上见识了太多的意外,这个意外是让她最震惊的一个。
“一剑逼退枯闻夫人,了不起啊。”荷妃雨大赞一声,脱身退出曾玉仁四个的围攻,看了枯闻夫人道:“你、我、白云裳之外,这天下又多了个战天风了,还真是越来越热闹了呢。”声落身起,追着战天风去了。
最失落的其实是文玉梅,她咬着牙,看向枯闻夫人道:“师父——?”
枯闻夫人明白她心中的想法,却没吱声,仰头看着孤寂的夜空,好半天才道:“天意难测啊。”
她一生威摄天下,但这会儿,在自己的感叹声里,却突地感觉到了一点寒意,那寒意来自那遥远的夜空,无限的遥远。
战天风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