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进去,但玄异的是,小小的龟甲里,似乎是无穷的天地,一眼看去,浩浩渺渺,不知有多么宽广,而战天风鬼瑶儿两个大活人,明明钻了进去,却就是怎么也找不到。
她在外面看不到战天风两个,战天风两个在里面看她却清清楚楚,战天风知她必然有话,便凑到龟甲边上,他脑袋到龟甲边上,只是小小的一点,不过凤飞飞几个虽不是一流高手,眼光倒还锐利,顿时都看清了,眼见战天风身子变得有若一只蚤子,一时齐声惊呼起来。
他几个的叫声大,战天风脑袋伸得又有点出,耳边刹时就象打雷一样,慌往后一缩,叫道:“诸位,温柔点儿,不要失惊打怪的,震聋了耳朵可没地儿换呢。”
听他这么一说,凤飞飞几个都猜想到了龟甲中的情形,也是,人变得这么小,平时的说话声自然也就会象打雷了,一时个个抿嘴屏息,凤飞飞道:“战少侠,你在里面——那个——还好吧。”
“还好,还好,不要担心。”战天风点头:“你们还是照先前的计划,该干嘛干嘛。”
“但——那个——鬼瑶儿和你在一起,你要小心。”凤飞飞还是不放心,她看得出来,鬼瑶儿在战天风面前虽然屡屡受制,但鬼瑶儿的真实功力比战天风其实要高得多。
“小心什么?”战天风呵呵笑:“你是怕我鬼老婆谋杀亲夫么?不会的,我鬼老婆人前虽凶,私下里对着我时,不知多么温柔呢,是吧娘子。”
进龟甲后,战天风便松开了鬼瑶儿,鬼瑶儿没经历过钻进龟壳的奇事,这时也跟在战天风身边往外看,战天风最后这句话便是扭头对她说的。
鬼瑶儿俏脸一红,却对着他一呲牙,道:“我现在只想温柔的吃了你。”
“大家听见没有。”战天风怪叫:“我的鬼娘子现在想要和我温柔的亲嘴呢,你们散开了吧,不许偷看啊。”
夜不啼几个哄然大笑,里面鬼瑶儿却是大羞,红了脸呸一口道:“真没见过比你更厚皮的人。”
“我怎么厚皮了。”战天风嘻嘻笑,从龟甲缝边退开,就势便坐了下来,道:“是你说要温柔的吃了我啊,吃我是要用嘴不是,把我一点一点吃到,那不就是把我全身都亲到了啊。”
鬼瑶儿一想他这话还是有点歪理,脸不由又是一红,四下一看,哼了一声,道:“你把我弄进这乌龟壳里来,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战天风嘻嘻笑着将鬼瑶儿从头到脚看了两遍,舔舔嘴唇,道:“想将你温柔的吃了啊,而且一定比你更温柔。”
鬼瑶儿给他看得全身发软,一张脸更是红得象有火在烧,不敢再对着他,只得转过身去。
战天风只能看到她的侧脸,但鬼瑶儿透耳根子通红,便背转身也无法掩饰,战天风心下嘀咕:“这鬼丫头好象越来越爱脸红了呢,到底搞什么鬼,是不是年纪大了,春心动了呢?”
鬼瑶儿虽然背转了身,但仍然能感应到战天风在看她,加之两人独处于这奇特的龟壳里,更让她生出一种特异的心境,身子越发软得站都站不住,不过战天风接下来的一句话却一下子打醒了她的美梦。
因为战天风突然想到了先前鬼冬娘说的话,心中劣火又翻起来,这时咬了牙恶狠狠的道:“鬼瑶儿,我跟你说,若没有我的独门口诀,你便有通天之能,也是出不了这乌壳的,所以你九鬼门若是敢去找我晨姐,哪怕碰掉了她的半根头发,我都要你加倍补回来。”
鬼瑶儿发软的身子慢慢变得僵硬,心中更是又苦又涩:“他做梦都只记挂着苏晨,苏晨在他心里真的就这么重要了?”
她一生高傲,素不服人,更从来也不肯认输,但这会儿却只想哭出来,眼泪到了眼角边上,却又忍住,深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对自己道:“鬼瑶儿,不要那么没出息,爱是不能勉强的,他不喜欢你,你又何必死缠着他呢?就此放手了吧,回九鬼门去,以后永远也再不要出来见他了,就陪在爹爹身边,把这个身子,慢慢的终老了吧。”
“你听清了没有?”战天风见鬼瑶儿半天不做声,恼了,直跳到她身前来,但一看她脸上神情,可就一怔,道:“我说鬼丫头,你搞什么鬼,好好的你哭什么啊?谁欺负你了?”
他不这么说,鬼瑶儿的眼泪忍得住,这么一说,鬼瑶儿的眼泪却再也忍不住,猛地捂着脸就痛哭起来,而且越哭越伤心,她虽想得刚硬,但一颗心却象是刀绞似的痛呢。
战天风先前咬牙切齿,鬼瑶儿这一哭,他却有点乱了手脚了,心下暗骂:“这鬼丫头怎么跟以前龙湾镇上的那些丫头片子一个德行,动不动就掉猫泪,不过你就算是哭上大天来,我也是不会可怜你的。”
想是这么想,硬话一时倒也不好再说,略放软了语气道:“好了,好了,不要哭了,给别人听见,还只以为我真的欺负你了呢。”
鬼瑶儿不知道龟甲里的声音会不会传到外面去,听他这么一说,害羞起来,略略收声,却又不甘心,顿足道:“听见就听见,就是你欺负我了,就是要人听见。”
“冤枉啊。”战天风叫起皇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