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鸡,杀了下酒,倒是好待客。”
夜不啼大怒,反眼瞪向乔晓林,也是嘿嘿一笑:“好条人模狗样的四脚虫儿,虽然瘦巴点,拿来喂我的大公鸡,倒也够它吃一顿的。”
“好胆。”乔晓林再想不到夜不啼竟敢如此回嘴骂他,两眼中刹时电光激射,射向夜不啼,便如即将出手的飞刀。
“你算什么东西?”夜不啼全然不惧,霍地站起,回视着乔晓林,他一起身,边上的大公鸡咯咯两声,颈上的黄毛直立起来。
他一起身,花蝶衣向个全站了起来,邹印本心里实在不愿拖累夜不啼几个,却想不到冲突起得如此之快,阻止不及,一时呆住了。
便是战天风也没想到冲突就会这么发生,心下暗赞一声:“夜不啼这家伙脾气还真是暴噪,和他那大公鸡有得一比。”
乔晓林如何容得夜不啼如此放肆,气极反笑,扫一眼园中众人,道:“诸位,想不想尝尝这大公鸡的肉味啊,这大公鸡看来养得不错,待乔某斩了,与大家共谋一醉。”
“古话说问客杀鸡,乔堂主很有古风呢。”便在乔晓林要纵身扑上时,远远的忽有话声传来,而这个声音一传入战天风耳朵,他脑袋立即飞快的往龟壳里一缩,其实他虽探头到龟甲边上,外面的人除非确知他在那里而凝睛细看,否则无论如何也是没法发现他的,但没办法,这个声音对于他来说实在是过于敏感,闻声缩头,已经是不由自主了。
这是个女声,其实还蛮好听,虽然有些冷,正是战天风的前世冤家鬼瑶儿。
乔晓林闻声扭头,鬼瑶儿瞬忽便至,身后跟着鬼冬瓜夫妇,看清是鬼瑶儿,乔晓林脸上变色,忙抱拳道:“不知鬼小姐驾到,乔某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乔堂主客气了。”鬼瑶儿略一回礼,眼睛却不看乔晓林,而是在园中众人身上扫过。
她突然而来,神情又这般古怪,乔晓林大不摸底,道:“不知鬼小姐驾临有何贵干,但凡乔某做得到的,一定竭尽全力。”
“什么贵干。”鬼瑶儿转脸看向乔晓林,眼中却似乎有一缕失望,又似乎有一缕迷惑,面上却冷冷的不带半丝表情道:“乔堂主不是得了一把宝剑,要开什么扬威大会吗?我也来看看啊,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神兵利器,值得乔堂主如此大张旗鼓。”
乔晓林能做到一钱会通神堂的堂主,自也是成了精的人物,鬼瑶儿这话,明显是在溥衍,再加上眼中的古怪神情,乔晓林自然不会信她的,心下滴溜溜乱转:“她那样子,好象是在找人,但也可能是故布迷局,十有八九是听到了风声,因此赶来搅局,传闻她功力极高,背后鬼冬瓜夫妇也是高手,今夜这事倒是颇为棘手了。”
原来乔晓林这所谓的扬威大会,赏剑是假,扬威是真,就中另有目地,要借此一会,控制通神堂势力范围内的所有帮会,而夜不啼几个即然跟邹印来了,乔晓林自然也不会放过,所以就算夜不啼性子不是那么火暴,最终也逃不过一劫,而绝不象邹印想象的那样,只要忍一忍,就可以过得这一关。
乔晓林本来一切都布置好了,却没想到鬼瑶儿会突然而至,脸上又这副神情,他自然就生疑了,事实上换做任何人,也不可能相信鬼瑶儿真是来找人的,更不会相信她的失望是因为没找到要找的人。
但鬼瑶儿还真就是来找人的,找谁呢?战天风。
上次退婚,战天风的那番话,深深的刺痛了鬼瑶儿,最初那几天,她又跟先前一样,恨不得吃了战天风的肉,然而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这种恨意渐渐的便又淡了下去,而爱恋却反而更加强烈起来,日日夜夜,战天风的身影就在她眼前晃动,再无心思做别的事情,最终实在按捺不住相思的煎熬,出来找战天风,她也不知道找到战天风要怎么样,心里就只有一种强烈渴望,见到战天风,哪怕是远远的看一眼,心里也会好过些。
战天风身体里给鬼瑶儿下了追魂引,鬼瑶儿要找到战天风是很容易的,一路找下来,就找到了乔晓林的扬威大会上,但叫鬼瑶儿想不到的是,战天风绝对应该是在这会场里的,可就是看不到人,所以她眼里才会情不自禁的流露出即迷惑又失望的神情。
她怎么可能想得到,战天风这个鬼,又玩超级鬼花样,竟然钻进乌龟壳里,藏在了一个女人的身上。
乔晓林令人在亭中另设一席,请鬼瑶儿坐,自己一席反移到亭外,以示对鬼瑶儿的尊重。
战天风先前一缩头,随即便又探头看出来,偷眼看鬼瑶儿,眼见她略显削瘦的瓜子脸上白得没有半点血色,暗暗摇头,想:“这鬼丫头,脸上抹粉跟刷墙一样,白得象个鬼。”
他却不知道,鬼瑶儿脸上的白,是因为害相思病而来的一种病态的苍白,可不是抹多了粉。
乔晓林扫一眼全场,道:“本堂今夜的扬威大会,得九鬼门千金鬼瑶儿小姐亲临,本堂荣幸之至。”说到这里他看一眼鬼瑶儿,鬼瑶儿却并不看他,脸上怔怔的,也不知在想什么,乔晓林心下越发嘀咕,但他这一次是做好了准备的,虽惊不惧,略略一停,扫视园中众人,道:“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