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瑶儿功力远高于战天风,可以说,她与战天风功力相加,几乎可以与无天佛打成平手,要差也只是略差一线,她一插手,无天佛立知不可能再拿得到战天风,功败垂成,又急又怒又疑,但他是个深沉之人,手一收,云彩立散,他收手,壶七公自也收手,念动口诀,烈火神鸡偷天鼠也同时钻回悬浮在半空中的玉花生和红葫芦中。
“鬼小姐。”无天佛宣了声佛号,道:“我们好象是盟友吧,不知鬼小姐为什么反帮敌人?即便这人是鬼小姐要的人,那小姐也只需说一声,贫僧拿下他后,送与小姐即可,何必翻脸动手?”
他想以言词挤兑鬼瑶儿,不想鬼瑶儿脸一沉,断然摇头:“不对,我九鬼门与大师,从来都不是盟友,上次我向佛印宗要人不成,愤而攻打佛印寺,并没有邀请大师出手,大师之所以出手,其实是趁火打劫,金果罗汉因而圆寂,后来我爹爹说起,十分惋惜,说我还是太年轻,中了大师借刀杀人之计。”
无天佛之所以用言词挤兑鬼瑶儿,是算定以自己的功力地位以及无天教在西土的势力,再加之有上次联手合作之事,鬼瑶儿无论如何都要给他几分面子,而只要鬼瑶儿略有顾忌,他仍可再次出手拿下战天风,再没想到鬼瑶儿说翻脸就翻脸,而且翻得非常的彻底,他虽是一代高僧,智计深沉,一时间却也是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嘿嘿笑道:“我明白了,难怪说这世上最捉摸不定的就是男女之事,你先前恨不能要吃他的肉,所以老僧是盟友,这会儿又勾搭成奸了,所以老僧便又成趁火打劫的小人了。”
鬼瑶儿脸上微微一红,随即又是一沉,道:“大师说话请自重,这人毁我九鬼门至宝,岂能轻饶,但即是我九鬼门要的人,便绝不容外人拿了他去,这便是我阻拦大师的原因。”
这时无天佛已感应到有不少好手正往这面赶,算计形势,今夜无论如何已拿不到战天风,打个哈哈,道:“小姐即有这话,老僧便卖小姐这个面子。”鬼瑶儿说翻脸就翻脸,他却是心计深沉,该出刀时他毫不犹豫,不能出刀,那便不妨带三分笑脸。声未落,身子已出宫外,大袖一拂,将拦在门口的焦散及一干护卫尽竭扫开,便如秋风扫落叶,带嗔经去了。
他一走,鬼瑶儿也飞身闪出,竟是不看战天风一眼,壶七公与战天风四目对视,都是一头汗,壶七公叫道:“今夜若没有鬼瑶儿,咱们可就栽到家了。”
战天风点头,笑道:“也好,我还有七关没过,九鬼门霸道得很,在我过关之前,大概是不会允许别人先杀了我的,这股力量倒是可以借来一用。”
“你过了第二关吗?”壶七公大奇:“第二关的试题是什么?”
“是胆气。”战天风想着这个还是不要细说的好,便道:“现在不是时候,容后再说。”
说话间焦散当先闯进来,眼见战天风无事,始才放心,随后逸参派来的西风国好手络绎赶到,逸参也亲自赶来了,后来马齐也来了,请安谢罪加强护卫搜索敌踪,闹了大半夜才安定下来。倒没言振什么事,他虽吓得全身发抖,但战天风其实不好找他麻烦,只是不看他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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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天风还想溜去苏晨那儿,壶七公却不肯走,商量情势,无天佛即知假天子是战天风,那就再骗不了雪狼王,雪狼王随时有可能翻脸动手,不过西风国有西风山之险,倒也不怕,雪狼王若从南北绕道来攻,那就不是十天半个月能做得到的事情了,壶七公纯粹就一玩的心,只要能拖些日子,其它的便不管了,却又问战天风过第二关的事,战天风编个故事哄过去了,这件事,他倒也不是一定要骗壶七公,只是不编不行,如果说鬼瑶儿的第二关竟是让战天风亲个嘴,壶七公一定不信,那时穷根究底,没完没了,所以干脆不说,壶七公又问第三关的试题,战天风说还没有,壶七公再无话,转身出去,这时天却也差不多亮了,战天风只得放弃去苏晨行宫的打算,可就恼了壶七公,心念一转,一把扯住走到门口的壶七公,嘻嘻笑道:“七公,刚才我发现你豹皮袋中的宝贝还真多啊,送我个三两件的好不好?”
“你以为哪里泥巴搓的啊?”壶七公瞪眼:“送你个三两件,嘿,也不怕闪了舌头。”
“是,是。”战天风嘻笑点头,道:“一件,一件好不好?”
“没有。”壶七公摇头,要挣脱出去,战天风却死扯着,涎着脸道:“七公,我知道你老偷遍天下,袋子里的宝贝一定多得不得了,你就送我一件护身吧,你没见我仇敌遍天下,到处都有人要杀我吗?”
“胡扯。”壶七公老眼瞪得更大了:“那些有灵性的宝贝岂是说偷就能偷的,你以为是偷金银啊。”说着从豹皮袋中拿出先那个红葫芦来,道:“就拿这烈火神鸡来说,偷这葫芦容易,但放鸡的口诀你怎么偷,你以为拨开塞子就可以啊,嘿,神鸡飞出来只怕先给你一口。”
他这么说,战天风倒是信了,宝贝都认主,他身上的煮天锅便是最好的例子,除了他,别人即便拿了去,也是不能用的,一时有些丧气。
壶七公看他垂头丧气的样子,哼一声道:“算了,看你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