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当年我师父好象也不知道,汤只有半锅,诀好象也只有半个,现在惟一的用处,就是闻了汤气的女人,念诀后可以把她的虚影摄入锅中,但这只能吓唬吓唬人而已,实在没什么用,因为只是她的虚影啊,并不能真个将人摄进锅中煮了。”说到这里,似乎想起一事,看了战天风道:“不过你小子若捉弄人,这汤倒好,碰上那不听话的小丫头,你送一缕汤气到她鼻中,就可以把她的虚影摄进锅中慢慢的煮着玩,虽然不能真煮,但此汤奇妙之至,摄进锅中的虚影和真人一模一样,小丫头眼睁睁看着,非吓得尖叫不可。”
“真有这般奇效啊。”战天风大喜,道:“九鬼门那鬼丫头我最不喜欢,那下次就想办法把她弄进锅中煮一家伙。”
“你说那鬼丫头又冷又傲是吧,摄进锅中,老夫包保她花容失色。”说到这里,朱一嘴眼中透出促狭之色,对战天风道:“老夫还告诉你个小秘密,摄进锅中的虚影,你可以脱她的衣服,把那鬼丫头脱光了再威胁要把她按进滚开的汤中,你看她还傲不傲?”说到这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脸上的神情,象极了一个老天真,因为捉弄了人而得意洋洋,并没有半点垂死之人的悲伤颓丧。
“若把那鬼丫头的衣服脱了再说要煮了她,她非跪下来求我不可,哪里还敢傲,啊呀不对。”战天风猛地想起一事,看着朱一嘴道:“那鬼丫头厉害着呢,我可不是她对手,她看见自己被摄进锅中,只怕不等我说要脱她衣服,她先冲过来给我一鬼刀,那就糟了。”
“若是那样,此汤何称奇妙。”朱一嘴大大摇头,道:“吸了汤气虚影又被摄进锅中,汤气便会在鬼丫头脑中形成幻觉,往前走,似乎就是在往滚锅里跳,她是绝不敢往锅边冲的,惟一的办法,只有转身逃跑,那你就拿她一点办法没有。”
“这还差不多。”战天风拍胸,朱一嘴这时却又咳嗽起来,咳出好几口血,脸色也越来越白,战天风忙给他捶背,朱一嘴喘了口气,道:“时间无多,小子,附耳过来。”
战天风忙凑过耳朵去,朱一嘴传了六锅半汤的口诀,口诀各不相同,不过却都相当简单,只两遍战天风便记牢了。
传了诀,朱一嘴解下腰间那个竹篓子递给战天风道:“此篓名装天篓,莫看它土里土气,能装无限东西,不过老夫一生与伙房打交道,篓中装的都是各种香料配料,那六锅半汤的配料里,除还魂草外,其它的尽配得充足,够你小子用的。”
“这小篓子能装多少东西啊,战天风犹是不信,拿过篓子往里一看,吓一大跳,里面竟差不多有一间房那么大,摆着一排排的橱子,橱里一格一格的堆着各种香料配料,战天风识得的,如葱头辣椒什么的固然是应有尽有,还有无数战天风不识得的,而且数量都不少。
“小子,不要看了,这装天篓里的香料配料,是老夫买尽了七个大集市搜罗来的,若你小子一个人,绝对是八辈子也用不完的。”朱一嘴拿过装天篓,伸手进去,却摸出厚厚一本小册子来,对战天风道:“这是老夫一生心血所载,老夫估计你小子不感兴趣,但至少要交代你。”说着递给战天风。
战天风接过一看,封面上五个大字:朱一嘴菜谱。当真便大失所望,心中嘀咕:“难道要本穷少爷去做厨子不成?吃我有兴趣,煮可是兴趣缺缺。”
朱一嘴自然将他的神情看在眼里,心中失望,摇摇头,道:“老夫就知道,做菜其实是一门非常了不起的功夫,看着各种各样的菜蔬在你手里变得色香味俱全,那一刻的成就,当真无法形容。”说到做菜,朱一嘴眼中透出迷醉之色,但当他看到战天风张口结舌的样子,显然他这话是在对牛弹琴,情绪便又败落下去,摇摇头,道:“算了,人各有志,老夫也不勉强你,菜谱的中间,说了炒菜用锅的八大手法,称作神锅大八式,神锅大八式可以用来炒菜,但同样可以用来对敌,你小子应该感兴趣了,再后面一点,有糕点的各种蒸法,说的是蒸锅的火候,顺便也说了九转回锅气的各种火候境界,对了,还有煮天锅的几般妙用。”又凑到战天风耳边,一一说了,随即坐正身子,看了战天风道:“好了,老夫一生所有,尽数传给你小子了,老夫虽无徒,但师门绝学不灭,也可以去见师父了。”
听到他这话,战天风身子一震,霍地站起,到朱一嘴面前恭恭敬敬跪下,叩头道:“弟子战天风,诚心拜师,恳请师父收录。”
第三十二章
“好好好。”朱一嘴仰天大笑,长声叫道:“天厨门列祖列宗听了,朱一嘴收下了第三十九代弟子,名叫战天风。”叫毕看着战天风道:“师门规矩,为师这会儿也不能跟你说了,你记住师父一句话,做好人不可太滥,做坏事不可太绝,其它的,你就率性而为吧,什么正什么邪,一切都不必去管。”说到这里又是纵声大笑,笑声中鲜血急喷,身子慢慢软倒,战天风扶住他身子,哭叫道:“师父,师父。”
“好孩子,不必哭,古话说,没有不散的宴席,这话真的说得好啊,眼看着油滚了,眼看着菜熟了,眼看见席散了,人生不就是一盘菜吗。”说到这里,朱一嘴眼中渐渐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