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皓承带着木婉清、黄子珍二人赶了三天的路程,终于在落日黄昏前赶到了大理城。
大理城内人烟稠密,大街上青石平铺,市肆繁华。过得几条街道,眼前笔直一条大石路,大路尽头耸立着无数黄瓦宫殿,夕阳照在琉璃瓦上,金碧辉煌,令人目为之眩。
大理国于五代后晋天福二年建国,比之赵匡胤陈桥兵变、黄袍加身还早了23年。大理段氏其先为武威郡人,始祖段俭魏,佐南诏大蒙国蒙氏为清平官,六传至段思平,官通海节度使,丁酉年得国,称太祖神圣文武帝。十四传而到段正明,已历一百五十余年。大理国僻处南疆,历代皇帝崇奉佛法,虽自建帝号,对大宋一向忍让恭顺,从来不以兵戎相见。传至如今,也就是保定帝,他在位二十余年,改元三,曰保定、建安、天佑,其时正当天估年间,四境宁静,国泰民安。
杨皓承看着这公元10世纪的大理风光,不免由衷的赞叹道:“没事找个云南王来做也是一件美事,不说别的,就每天看着这些风景,都是那样的心旷神怡。”
木婉清就没有杨皓承那么有这么好的心情了,翘小嘴道:“这大理城这么大,去哪里找段誉?”
杨皓承道:“当然是镇南王府。”
木婉清一怔,道:“他……真是大理世子?”
杨皓承道:“之前我已经跟你说过,难不成你以为我一直都在骗你吗?”
木婉清见杨皓承责怪,嘟起小嘴道:“那人家想不到段誉一介书生,竟然是大理世子嘛!”
杨皓承心想,你还劳是镇南王的女儿呢,要真算起来,段誉还不是段正淳生的。于是叹道:“你没想到的事情多了。”
木婉清翘小嘴,不服气的道:“就你懂得多,能当饭吃吗?”
杨皓承一听,苦笑不得的道:“那你饿了没有,我虽然不能当饭吃,请你吃饭还是可以的。”
木婉清更加得意的道:“那相公请娘子吃饭是天经地义的,难不成还要我请你吃。”
一旁的黄子珍忍不住“噗哧”一笑,看着他们二人斗嘴,简直就像活宝一样可爱。“相公,这次你真的没有办法请我和婉清吃饭。”
杨皓承眼珠一转,见黄子珍拍拍口袋示意,杨皓承这才想起来自己出来的时候并不带银子。一路上的吃喝拉撒都是木婉清和黄子珍在买单。杨皓承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自摆乌龙的时候。
木婉清见杨皓承的窘样,乐了,道:“我倒把这个给忘记了,今晚我看你请我吃什么?”
杨皓承笑淫淫的道:“一会到客栈,找间上好的房间,我请你吃大ròu棒!”
“你……坏死啦!”木婉清说着,娇羞的捏起粉拳猛砸杨皓承的身上,这对他来说,就像抓痒一样舒服。
杨皓承一阵哈哈大笑,一手抱起木婉清,另一手牵着黄子珍走进了大理城最大的一间客栈之内。吃过晚饭,杨皓承定下了一间上好的房间,并要求床铺一定要大。
掌柜打量了杨皓承三人,知道是江湖中人,也不敢多言,立即招呼小二去准备。
因为第一次到大理,所以三人都想到街上去走走,顺道打听一下镇南王府的地址。杨皓承还有另外一个打算,就是到外边找一两个为富不仁的大款打劫一下。因为木婉清和黄子珍身上的银子也不多了,英雄也要吃饭,更何况常在江湖上走的英雄。
在大街上晃悠半天,杨皓承没有找到下手的对象,相反被别人盯上了。
木婉清首先警惕的道:“相公,有人跟踪我们。”
黄子珍补充的道:“是白人,而且是白种女人。”
杨皓承惊讶的道:“难道这里还有欧洲人?”
“什么是欧洲人?”黄子珍不解的问道,木婉清同样惊讶的看着杨皓承。
杨皓承摸摸脑袋,心想公元10世纪还没有五大洲之分,于是不好解释的道:“反正就是外国人的一种。”
木婉清喃喃的道:“原来外国人中,还有一种叫欧洲人的?”
杨皓承回首留意看了一下,道:“她们也不是纯种白人,从衣服穿着上看,应该是印度人。”
“印度?!”木婉清和黄子珍同时惊愕。
杨皓承想起当时还没有印度这个概念,微笑的道:“应该说是天竺,她们是天竺人。这里怎么会有天竺人,而且还是这么年轻漂亮的天竺女人?”
黄子珍却有点见怪不怪的道:“大理国一直信奉佛教,很多天竺的信徒和大师从西方来这里。大理有天竺少女是很正常的事情。”
木婉清看着杨皓承色迷的眼神,啐道:“坏蛋,你是不是又在打坏主意?”
黄子珍却颇为担心的劝道:“相公最好取消这样的念头,据说天竺女人都会邪功,类似中原的玉女经之类的淫邪大法,专门吸取男性精元。轻者元气大伤,武功尽废;重者则是七孔流血身亡……”
杨皓承道:“我会怕她们?”
木婉清怕杨皓承性起,扯住他衣袖,道:“天黑了,我们回客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