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范无病当实验品了,这可是有点儿令人感到纠结了,天知道他会不会把自己扎成一只刺猬模样?
风萍一听,也有点儿担忧,“老先生,让他扎针,是不是有点儿不靠谱儿啊?”
老头儿一笑道,“让他扎针,你弟弟才有彻底恢复如常人的可能,让我扎针,最多是让你弟弟摆脱轮椅换上双拐而已,想要什么样儿的结果,你可要考虑清楚啊!”
风萍听了老头儿的解释,心中犹豫,看这老头儿地意思,是铁了心要拿自己弟弟当范无病地实验品了,不过他既然敢说这种话,估计还是有一定的把握只好风茂地,为了弟弟能够恢复如常人,也只要让他忍耐一下了,于是看了看风茂,咬牙对他说道,“那你只好忍耐一下吧,想一想以后能够行动自如,这会儿的一点儿疼痛,就当是地下党被敌人抓到了吧!”
“我这还没有动手呢,你们姐弟俩就把我当鬼子对待了啊?”范无病立刻郁闷道。
“不是拿你当鬼子,最多也就是军统特务而已。”风萍安慰道。
“靠!你还不如把我当鬼子呢!”范无病喊道。
老头儿笑了笑说道,“今天既然已经来了,自然也不能浪费掉,你先跟我学一些基本的推拿技术吧。”
“不是学针灸吗?跟推拿有什么关系?”范无病顿时好奇地问道,一提到推拿,他总是想起那些盲人按摩师来,感觉有点儿怪怪的。
老头儿看出了范无病的心思,便解释道,“推拿跟针灸是双管齐下的,有些病人是陈年旧疾,一开始就用针灸,效果不是很好,得先让他的血脉活动起来,针刺的效果才能做到最好,而且病人的针感也会强烈一些。”
然后他摆弄了一下风茂的双腿,对范无病说道,“就像这位小朋友的腿,现在你直接用银针刺穴,他基本上是没有什么感觉的,病人没有针感,对于我们的治疗就会有一定的影响,不能够随时调整治疗的方略,效果就会查很多。”
“哦,果然很有道理。”老头儿这么一说,范无病大感有理,便也不再说什么了。
老头儿当下捏了捏风茂的双腿,然后放缓了动作,让范无病看得仔细,从风茂的头顶开始,经过颈椎,脊椎,尾闾,一直按到了他的的足底涌泉,一路上所经过的穴位,挨个不落地按压着,一双手不停地变换着姿势,或点或掐或捶或揉或按,花样儿百出,看得周围观摩的医生们如痴如醉。
一遍下来,老头儿擦了擦头上的汗珠儿,笑言道,“毕竟人老了,身上的筋骨差多了,现在也就是能给你演示一遍,所以这些年都不敢教徒弟了,倒不是老头儿懒惰,而是怕把人给较错了,那样的害处可就大了。”说罢,老头儿就让范无病按照自己的手法,给风茂从头到尾推拿两遍,一观察他是否将自己刚才给演示出来的手法都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