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感情上并不接受,从政治上考虑,也是不成熟的。
但是范无病就是觉得自己好不容易碰到这么一档子事儿,又跟陈靖楚聊了很长时间,觉得从对方的谈吐上来看,应该是个好老师,于是就对老妈张梅说道,“这种事情,能帮就帮一下吧!北师大的毕业生,如果不是因为这点儿事儿,你以为能轮到磐石的学校挑吗?既然是人才,就要用到合适的地方去,不必考虑其他的一些问题!”
陈靖楚听到范无病明显地替自己说话,觉得有点儿感激,不过又有点儿忐忑,毕竟刚才在屋子里面的时候,她对于他的话是有点儿心结的,天知道这种慈悲的背后,是不是也有着什么样的潜规则呢?
张梅倒是感到有点儿好奇,不知道范无病为什么会帮助这个女孩子说话,自己这个儿子,接触的女孩子实在是太多了。
其实范无病才是被冤枉了的人,他哪里有那么多的龌龊心思?只不过是因为陈靖楚的出现,联想到了当初的自己而已。想当年,范无病从三流大学毕业之后,正好赶上了市里面政局动荡,一群官僚们拿着财政指标公开买卖,一个财政指标直接明码标价两万元,得了钱之后再给自己充当上贡资本,整个磐石被他们给闹得乌烟瘴气。
尤其是市里的几个副职私底下沆瀣一气,搞暗箱操作,在换届选举中差点儿把书记给顶下去,当时仅仅只是一票之差!后来省纪委察觉到了这种不正常的现象,于是暗中调查取证,这才知道了其中的真相,三名当事人也被调到异地任职。
在这种环境中,范无病自然是无法落脚的,当时的毕业生培训会上,一个副市长甚至很无耻地对大家说,你们都是有能力的人,应该出去自谋出路,留在市里的都是我们这些没本事混吃等死的人。
这种话都能说出来的领导,真的令范无病非常无语,只是,后来人家居然还升了!
联想到这种种情况,范无病不由得暗自摇头,当初如果不是这样,自己也不会跑去帮别人洗钱,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一直持续了许多年。
因此看到跟自己当初的情况有些类似的陈靖楚的时候,范无病便没有来由地动了恻隐之心,既然自己现在有能力帮到她,那么也不介意顺手帮一把,至于自己看不到的那些,就自求多福去吧,毕竟现在这个世道,清官也要讲究操作成本的,遑论其他?
“这种事情,大概你是不方便直接出面的,就由我来操作好了,反正我也早就想去市一中看看了。”范无病对张梅说道。
因为学籍的问题,范无病肯定是要挂靠在某一所高中里面的,总不能上了大学,有人问起自己的母校的时候,自己要告诉人家说是直接从初中升上来的吧?那可就了。
“你总是喜欢胡闹。”张梅既没有表示同意,也没有表示反对,只是皱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