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改革理念和措施都是针对经营层与国有资产管理层的。”范亨皱着眉头说道,“不过有些地方政府官员提出的,以铁面孔、铁手腕、铁心肠的三铁精神来破三铁,我觉得有些不合适。”:
范无病点头同意道,“三铁既破。然而社会保障体制却没有健全,成千上万地工人下岗。一下子变成了无依无靠的社会弃儿,严重地失业就会迅速演变成一场社会危机,去年就有一些地方相继生被裁员的工人跳楼自杀和行凶报复的事件。破三铁因为缺乏相关社会福利制度的保障,很有可能会诱社会动荡,这些都需要引起足够的重视。”范亨躺到了沙上,有些心烦地说道,“我们刚才说什么来着,怎么就扯到这个上面了?跑题了啊!”-
范无病笑道,“没有跑题啊。这不是正在考虑怎么收拾不听话的平原厂吗?”
“不能那么说。”范亨有些不满地摇头道,“对于当地的大型国企,地方政府还是有义务帮助他们尽快走出困境的,说来说去,都是磐石的老百姓嘛。”
范无病地心里面有些乐不可支,范亨当了这么一段儿领导,讲话是越来越有水平了。不过从内心来讲,范氏父子二人对于那个李铭九,都很有恶感,偏偏这样一个人。还就把持了磐石最大的国企的领导位置,真不知道究竟是上面的那个领导被他给拍舒服了,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一个厂子交给了他来管理。
“其实对于这种人,我倒是有些小手段。”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儿,范无病忽然笑了起来。
“这里没你什么事儿。你最好不要乱来。”范亨见儿子一脸的坏笑。顿时有点儿心有余悸,急忙阻止道。
对于范无病的破坏能力,范亨是最清楚不过的,如果要他一插手,往往就是弄一个不可收拾的地步,而李铭九似乎在部里面也很有人护着,如果双方结了仇,又是一桩麻烦事儿。虽然不至于让他们派杀手过来。但是上下掣肘肯定是有的。
“不不不——”范无病摇头笑道,“我肯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地事情来的。只是在想一个彻底解决的办法,对付这种事情,对付李铭九这种想要将平原厂当作跳板的人,最好的做法,就是让他在任上惹出大麻烦来,到时候即使是上面有人,也护他不得。”
有这么好地主意?范亨看着范无病,心里面很是不信。
范无病确实有主意,而且是比较损地主意,他想起了几个月没有见到的沈曼华了,那个女骗子,现在正跟着武陟小机手下做事,但是并不负责具体的事务,就相当于是领着薪水游山玩水的那一种富贵闲人,只是不知道她这个时候又跑到哪里旅游去了?
对付李铭九这种急着往上爬的人,就得需要动用像沈曼华这样精通骗术的人来对付,保准是轻松搞定,于是范无病就拿起家里的电话,开始联系武陟小机
“范桑,你总算想起我来了!”武陟小机的话音里面流露出来地感情,简直可以媲美怨妇了,“本来想给你拜年地,结果到处都找不到你,你现在是在哪里呢?”
九二年的时候,电话还没有实现来电显示,如果要追查来电号码地话,肯定是得找电信局帮忙的,很不方便,以武陟小机这么一个日本人来查问号码的来源,不被不明真相的电信局话务员们当成刺探中国情报的日本间谍才怪。“我已经到家了,呵呵。”范无病笑了笑,跟武陟小机寒暄了几句,又问了他厂子的情况,然后才提到,“沈曼华现在到哪里去了?能不能联系上她?最近我可能有些工作要交给她来处理的。”
又有工作啊?武陟小机可是知道沈曼华的底细的,心想又不知道哪个倒霉鬼被老板给看上了,沈曼华一出动,那就是要行骗喽。不过这都是老板吩咐让做的事情,他只是照办而已,没有必要深究,于是武陟小机回答道,“沈小姐现在就在磐石,要不我现在送她过来?”
范无病心说正好儿啊,便对武陟小机说道,“也不用着急,待会儿一起过来吃完饭吧,你那个小仓优美子也带上吧,人多一点儿热闹。”
“那太好了。我去搞点儿好酒,晚上好好喝个痛快。”武陟小机高兴地回答道。
到了晚上六点的时候。武陟小机就开车带着小仓优美子和沈曼华准时过来了,三个人捧了许多东西,大包小包的很费手脚。
“哦,这是怎么弄的,你们搬家啊?”此时范无病的母亲张梅也回家了,看到儿子已经回来了,自然是非常高兴,接着又看到武陟小机等人捧了这么多东西上门,不由得有些诧异。
“伯母好。伯父好!多多打扰了!”武陟小机倒是丝毫不顾忌他只比范亨和张梅只小了几岁的事实,跟范无病是平辈论交的,既然他们之间是平辈,那么范亨和张梅自然就是长辈了。
范无病正跟范亨在厨房里面弄菜,因为是家宴,所以也就没有那么多讲究,也没有找饭店地大师傅来做,全凭父子二人多年来锻炼出来的手艺下厨,不多时就将酒菜准备好了。因此张梅只是陪着武陟小机等人说了一会儿闲话,范无病就招呼说可以用饭了。
六荤八素。样样俱全,桌子上面色彩缤纷,尤其是还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