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峡谷,方官邸内。
银色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了房间内的大床上。
方和玛蒂娜,正抵死缠绵。
汗珠不断的自方体内涌出,有如一颗颗珍珠挂在了玛蒂娜莹白的身躯上。
两人的眸子相互对望,内有无限柔情,无其他任何的杂质存在。
方用尽全部的力气搂着玛蒂娜,玛蒂娜也是如此。两人恨不得将身体融化为一,就此变成一个人。
轻轻的亲吻着玛蒂娜眼角眉梢的点点细汗,方心中充满了对上苍的感激,这是一种没有保留的,天地的造物对天地的感恩戴德。这是一种历经风雨的人,对命运的感激涕零。前世,他拥有了一分洁白美丽,虽然最终没有结果,却让他刻骨铭心的初恋。而今生,在他因为他将彻底沦落于黑暗时,还能让他碰到如此的一位女子。
洁白、纯洁有如昙花的女子,就该在夜间静静的开放。她不属于那些行走于阳光下的热血男儿,她的美丽、她的芳香,仅仅为了方这样的夜行人而绽放。天有阴阳,有光就有暗,但是哪怕在最深沉的黑暗中,也定然会有一抹希望、一缕光线为某些人而保留。
如果你能抓住这一缕光,这一缕希望,那么你就有了一切。
玛蒂娜对于方的意义,就是这样。
这个冰山一样的女子,将方自灵魂彻底沦陷于黑暗的绝望中一手拉了出来。当那些曾经的美好情绪渐渐的消失于方心头,当方的心底仅仅保留了越来越浓的奸诈、机变、功利、狠毒,当这些负面的情绪甚至要冲散方寒、秀秀给方带来的一线温暖时,是玛蒂娜让一些善的种子重新于方心头生根发芽。
太阳和玫瑰,属于白天的行人。
月光和玛蒂娜,就属于行走于黑暗中的方。
哪怕如今方已经重新站回了阳光之下,那曾经身处黑暗的日子,作为黑暗中仅有的一抹亮色,玛蒂娜是他的唯一,注定是他的唯一。
洗去了铅华,脱去了这一身皮囊去。前世种种,今生种种,方发现,其实一辈子,精神上只需要一个依靠。一个,就足够。
“不生气么?”轻轻的闻着玛蒂娜的发香,方将玛蒂娜的短发故意弄得极其凌乱。
“生气什么?”玛蒂娜眯着眼睛,轻轻的揉动着方的胡须。然后,她有点不喜的突然手指一用力,将方的一缕柳须整个拔了下来。她气呼呼的说道:“留胡须,看上去难看死了。就和。。。爸爸他如今的样子一样。”玛蒂娜歪了歪嘴角,摆出了一副凶巴巴的模样。
“嗯,过一阵子,我要为了另外一个女人,去和人决斗。你,不吃醋?”方弹了弹玛蒂娜的鼻子。
“吃~~~醋?”玛蒂娜茫然的看着方:“什么是吃醋!”
“晕!”方的脑袋重重的砸在了玛蒂娜的肩膀上,他心里一阵的无言,没错,最近两年来有许多事情发生了变化,但是,要普及一些曾经的典故,还是一件非常困难的、极其漫长的事情啊。“唔,就是说,你没有不高兴吧?嗯,你的丈夫,可是要去为了另外一个女人拼命!”
“擦!”方的又一缕胡须被玛蒂娜拔了下来。她满意的抚摸了一下方变得光洁致致的下巴,微笑道:“不生气!”
“呃,为什么呢?”方诧异的看着玛蒂娜。
玛蒂娜歪着脑袋,轻轻的皱眉道:“依莎蓓丽姑姑说,其实雄性生物,有时候会作出一些很莫明其妙的事情来。但是这是雄性生物在无数年的自然进化过程中产生的本能,用现代的精神分析办法是无法解释的。所以,就当作一切正常就好,不用生气!”
雄性生物在无数年的自然进化过程中产生的本能么?
方有点抓狂的冲动,他愤然低声骂道:“依莎蓓丽,老妖婆,你给玛蒂娜这两年都教了些什么?”
愤怒的吐了一口气,方揉弄着玛蒂娜的脑袋,笑道:“真的不生气?”
玛蒂娜轻轻的点了点头:“嗯,是的!”她幽红色的眸子静静的看着方,眸子里,没有任何其他的情绪。
“嗯,很好!”右手食指轻轻的在玛蒂娜颈椎后一弹,一股浑厚柔和的力道震出,颈椎震动了大脑,玛蒂娜双目一翻,晕了过去。
轻手轻脚的给玛蒂娜穿上了衣服,方轻轻拊掌,从门外走进了一群人来。
狂、赵白天、赵黑夜,还有一批女性亲卫。方抱起了玛蒂娜,将她交给了狂,然后用力的在狂的肚子上轰了一拳,大声叫道:“狂,记住了,玛蒂娜的肚子里有了你头儿的孩子!以后你是不是还能大口吃肉,就要看她肚子里的孩子变得怎样了。如果你没照顾好她和他,那么。。。”
狂的眼里凶光一闪,他大声吼道:“肉啊!谁敢碰夫人一根头发,我撕碎了她!”
满意的点了点头,方打开了通往阳台的门户,带着一行人来到了阳台上。
贝芬司和纳西斯拖家携口的带着近百头大大小小的奔云兽正等在这里。贝芬司愁眉苦脸的看着方,长叹道:“不至于做这样的准备罢?”
方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