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旅驻地医疗中心内,‘昏迷不醒’的方文躺在一张病床上,浑身时热时冷,气息时断时续,体内真气时散时聚,病症却是古怪得很。十几名医疗兵围着方文诊治了大半天,硬是弄不清这位顶头上司到底出了什么毛病,只能将几瓶营养药水给他吊起,用仪器监察他的生理指数,等着他自己苏醒或者病情产生什么变故了再做打算。
方文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庞大的精神力量却抽成了数条细丝,紧紧的跟在玛蒂娜身边。
听得风齑训斥凯文,将他的官职削成了少尉,方文心怀大畅,差点就唱起了小调。
听得凯文死死的咬住自己,想要给自己扣黑锅,最后还一口咬定是自己在计算他,方文不由得又是勃然大怒,恨不得就遥空一道精神冲击赠送给他。
听得玛蒂娜在会场中为了第一旅而和凯文争执,方文则是心中无比的爽快。“凯文,你这家伙不过是和玛蒂娜早认识了几年,玛蒂娜怕是也不过把你当作一个仆人使唤,怎么能比得上方大少我和玛蒂娜的关系?唔,以后这花要多送,各种手段还要多多施展才是。”
不过,等得军情三局的人出现了,方文登时心中一个咯噔,大叫了一声:“糟糕!”
围着方文的医疗兵猛得听到方文一声大叫,就从病床上蹦了起来,不由得吓了一大跳。
方文如同火烧屁股般在地上绕了几圈,生生的将龙尊威德骂了一个狗血淋头。他们却是都失策了,只想着计算凯文来得痛快,却没想到丢失了这么多物资也就罢了,反正有凯文顶缸;但是方文亲手杀了虎君路天明,却是一个天大的麻烦。军情三局显然就是虎君路天明的后台靠山,自己杀了军情三局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高级情报人员,他们还有不找自己出气的道理?
尤其是,这风仂看起来不阴不阳的怪里怪气的,显然不是一个心眼很大的人。他既然敢和风齑放对,他的后台显然更是强硬到了极点。这样一个人要找自己的麻烦,怕是这一关难过了。
有如无头苍蝇般在病房里转了几圈,方文还没想好应变的措施呢,病房的大门已经被人踢开,风仂皮笑肉不笑的走了进来。惊讶的看了一眼方文,风仂笑吟吟的说道:“方文上校居然苏醒了么?呵呵呵呵,那么正好。我是军情三局,也就是对内肃反局第一分局的局长风仂,还请方文上校跟我走一趟吧?有些小问题、小细节,想要和上校仔细的琢磨琢磨。”
方文呆了呆,慢慢的挤出了一丝笑容:“原来是这样?军情三局,呵呵,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单位呢。”风仂笑吟吟的朝方文点了点头,嘴角弯起了很大的一个弧度,微笑道:“以后你会经常听说这个名字的。呵呵呵,请罢,上校!”
军情三局的特工们让出了一条通道,方文无奈何的换上了制服,在特工们的簇拥下走出了病房。
刚刚走出医疗中心呢,满脸笑容的风仂面色突然就一变,看着前面拦路的十几个人皱眉问道:“上校,这是干什么?啊?”
南宫煞带队,他的儿子孙子紧跟在后面,还有狂和赵家兄弟几个人穿戴着厚重的战甲,扛着沉重的能量炮拦在了医疗中心的门口。
狂的面罩敞开,他嘴里不断的咀嚼着什么东西,含糊的哼哼着:“肉啊,管我吃饱肉,你们不能带方文小子离开!只有他让我吃饱肉啊!”
赵家兄弟俩则是蛮横的一摆脑袋,一口浓痰喷出老远。兄弟俩大声吼道:“头儿,别怕,咱们来帮你。这帮家伙想要整你,咱们轰碎了他。”
‘嗡嗡’声中,狂和赵家兄弟俩手上的三门能量炮开始充能,炮口很快就闪烁起刺目的蓝色光芒。
南宫煞则是挤出了一丝笑容,冷冷的望着风仂问道:“这位长官,不知道我们上校做了什么事情,让你们这样带走呢?”方文一左一右各有一名军情三局的特工紧紧的夹着他的手,明摆出了一副押解重犯的姿态。南宫煞笑了笑,他的三子、六孙同时举起了手上的武器。
远处也有不少第一旅的官兵聚集,他们有意无意的包围了这边,每个人手上都握着各色冷兵器,以极不善的目光望着风仂等人。小道消息传得很快,风仂他们刚刚从指挥中心的会议室走出来呢,流言就已经传遍了第一旅――军情三局因为方文杀了他们的情报员,所以要对整个新编第一旅进行打击报复,要对第一旅下刀子了。
风仂在医疗中心呆了几分钟等方文换衣服,这就足够方文的亲兵在南宫煞的带领下作出最剧烈的反应,也足够第一旅的士兵们作出某些应变的措施。毕竟,军情三局的名声过于恶劣,士兵们都抱着拼一个够本的心态聚拢了过来。
方文笑了。他猛的挣开了身边的两名特工,大声的叫嚷起来:“兄弟们,听我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昨天我们斩杀的乱党头目,是军情三局的情报员。他们请我去,也不过是对当时的情况做一个汇报,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又不知道那个乱党是军情三局的人,是不是啊?把这个误会揭开了,也就没什么了。”
风仂也笑了,他慈眉善目的朝四周的士兵笑道:“不知道大家是否听到了什么谣言?难道有人告诉你们说我们要对方文上校怎么样么?这是谣言,彻头彻尾的谣言。方文上校并不知道虎君路天明是我们的人,他斩杀了乱党的高级头目,这是一份功劳。我们不会抹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