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豪华的奔驰平稳而快速的行驶在H市的街头,车上,许旭跟宋杰两人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他们在酝酿着自己的最好状态,两人的心里都清楚等下跟阮成明见面的结果会对以后的发展大计有多么重大的影响,所以力求自己的状态达到最佳。
“杰哥,我们就要到了。”前面开车的司机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做宋杰的司机这么些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大哥面部表情是这样的沉重。
经过几道严格的检查,奔驰车终于是到达了阮成明的住所,一下车,许旭就感觉到了这个驻扎在H市,作为这一片最高军事首脑的阮成明是那样的与众不同。
这是一幢很具有Z国特色的建筑,最中间的是一幢三层三檐的建筑,高达二十余米,顶似古将军头盔,黄琉璃瓦,飞檐高翘,屋脊饰有各种动物,每角各配有一个彩釉飞凤;二楼还怀绕有一层明廊,站在上面就可以凭栏远眺,这种构造就跟古代给文人骚客借酒发发诗意的酒楼差不多;窗、格、们都雕饰精美,如果不是旁边还盖着钢筋水泥的高楼,许旭还真的会怀疑自己是否已经穿越到了古代。
这个时候,早有一个英姿勃勃的年轻军官站在那里等候了,为了这次的见面,宋杰可是花了不小的力气,其中就包括塞给这个年轻人大把大把的钱。
“杰哥,我们将军正在会客急,他让您在书房里休息一回。”
“好。”
在阮成明是书房里,许旭看到了一屋子的书法、绘画、古典书,这些全都Z国的艺术品,书桌上还摆有文房四宝,拥有这样的书房,其主人不是一个知识渊博的文人,那他就是一个滥竽充数的草包,而许旭更相信阮成明是前者。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一阵细微但却有力的脚步声从远处传了过来,这个时候,许旭‘嗖’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踱到一副书法下面念了起来:“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馐直万钱。…….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语气时而凝重,时而悲壮,时而又豪气冲天,连宋杰这个小学都没毕业的家伙都能体会到里面所蕴含的韵味。
“好一句‘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妙啊,前面所有困难的描述就是为了铺垫这最后一句话,只是,唉…”最后,许旭竟然做出了一副可惜了表情。
就在宋杰想要询问许旭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忽然要淫诗的时候,一个声音从门外传了过来:“这位先生,听你的意思好像对我这副作品不是很满意啊。”
门口,站着一个满面红光的中年人,那比常人大一号的身材显示出此人平日里肯定是养尊处优怪了,他的身后,正站着那个迎接宋杰的那名年轻军官,不用想,此人正是阮成明。
“将军,这位就是宋杰。”年轻的军官站在中年人的身后指着宋杰给介绍了起来,在他看来,那个给自己大把钱的组织头目才是正主。
“知道了,你先出去,我跟这位小兄弟好好的聊聊。”
阮成明指的小兄弟并不是宋杰,他直接走到了许旭的面前用非常纯正的Z文说道:“小兄弟,你能说说我的这副书法到底有什么瑕疵?”
阮成明直接将要许旭找瑕疵,可见他对自己的这幅作品的满意程度。
“将军,本人才疏学浅,说错了请不要见怪。”
“但说无妨。”
“将军,那我就直说了,单单从您的字来看,这绝对是只有大师级的人物才能写出来的,可您用这样的气势磅礴的字写这篇文章好像有点不妥,李白他是Z国一位非常伟大的诗人,满腹的才华,看他的生活却是万分的不如意,怀才不遇的感受不经历过这样事的人是不会明白的。而将军您是谁?您是现在YN政府里面最有前途的一名高级将领,年纪轻轻就成了镇守一方的最高领导人,李白心里的那种苦楚您自然是无法体会,李白最后两句诗说的虽豪迈,可中间还是流露出了一丝无奈,将军以您豪放的心态来写这样的一首词,本来就不妥,受您洋洋洒洒的字体影响,整片文章读下来已经没有李白原文想要表达的那种思想了,所以我说啊,字是好字,可是用这样的字写文章,就不是好文章了。”
许旭是何等人,他可是拥有上百年写毛笔字的经验,随便一分析都是头头是道,这就好比一个在M国生活了几十年的人回到另外一个国家去说英语一样,不说精通,唬唬人还是足够了的。
“哦,接着说。”阮成明双眼冒光的催促道。
“还有就是结构这上面的问题了,你看这个这个字,中间稍微停顿了一下,不知道您在写这个字的时候犹豫在什么?还有这两个字,中间空的位置太多了,以至于这一行最后一个字的位置成了鸡肋,不写太空,写了太密。”许旭说的没错,阮成明在写那个字的时候,刚好有卫兵报告说有紧急电报到,所以就停顿了一下,这个败笔也让他很长一段时间睡不着觉,后来接着写的时候,找不到感觉,以至于那一行字的位置都没排好。
“小兄弟,你真是目光如炬啊,见到你这样的青年俊杰我实在是太高兴了。”此时的阮成明哪里还有半点军队高级将领的风范,那幸福的样子跟小孩见到了一颗糖果有的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