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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必罗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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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墓攻 第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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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杭州到A市没有直航的班机,只能先到郑州,再拟换乘火车或长途的客车。

    一路上我没有打开那只盒子。

    这只盒子的外表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之处,它的长度约有十厘米左右,宽不超过五厘米,高度可能只有三到四个厘米。其表层涂有黑色的薄漆,但因年代较久的缘故吧,有些地方的漆层被磨掉而露出原木的本色。在它整个表面找不到任何花纹或者经过雕琢的痕迹,它通体透素,保持者简单、质朴的风格。就是这样的一只盒子,我没有发现它能够开启的地方。

    以前见过一些构造很特别的锁,被安装在箱子、墙壁、地板、抽屉上的暗锁,十分的复杂、巧妙、匠心独具,但它们至少都会有一个开启点,也就是说在它们所安装的位置,会出现一条缝隙、一个伪装的机关、或一个奇特的按钮,可这只盒子上一概没有。

    它像用一块整木削磨而成,有浑然天就的完整感,如同一方镇纸。

    我之所以在漫长的路途中没有急着打开它看看里面究竟暗藏着怎样的秘密,就是上述的原因。“杰克”的下落我倒不急着知道,像他这种人,是不会甘心自己的觊觎之物白白落入他人之手的,他一定会回到A市。

    在一会儿晴朗一会儿阴晦的天空中,在火车长久的轰鸣之下,我的大脑忽满忽空。

    到达A市的时间是第二天的下午三点钟左右,A市古老的车站外人潮汹涌,操着各地各种方言的面孔和我的疲惫擦肩而过,我随便的拦了一辆出租车,却没有回家或去找张三夏陆萧曼他们,而是去了一个地方,并见了一个人。

    一个看上去十分潦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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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进A市北郊跑马胡同五号的破门里就看到慕容垒正在吃饭。

    他吃的是一海碗煮的绵烂的土豆。白木方桌上摆着一碟泡腌辣椒,一碟精盐,一碟蒜瓣。除此以外,我没找到任何主食。

    但他吃的很香,吃的一塌糊涂,颌下几缕散须上粘满了食物的碎屑。

    当他瞅见我走进那扇似乎永远都不会挂锁的破门,一脸的兴致勃勃、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来,小修,一起过来大快朵颐。”

    我们还是很快的切入了正题。

    关于慕容垒这个人,在这里我要啰嗦几句:“慕容垒,一九四三年生人,一九六五年毕业于清华大学数学系,文革期间曾参加过刺刀见红的派系武斗,一只左眼就是在一次大规模的‘攻坚战’中失去的。后来他因出身问题被打成了黑五类,又因他的舅父曾为国民党中统局的高级干部而被冠于‘特务’、‘反革命分子’等罪名身陷囹圄长达八年之久,一九七八年才被平反出狱。他的一生基本上没有个正经工作,大学毕业后虽然被分配到广东省某市的研究所,但一直都没有去过。所以,改革开放后别人都被落实了政策,可他却因没单位接收而成了无业人员,于是,他便当了一名锁匠。

    慕容垒的老家是山西平遥,两百多年前,大概是前清雍正年间,在平遥曾出过一位制锁的名匠,在传闻当中,此人的手段极其高明,甚至,惊动过远在京畿的大内方面。据说,素来对民间的奇人异士敬重三分的雍正皇帝也请他做过内帑府的官锁。真是无巧不成书,这位制锁高手恰恰就是慕容垒的先人。

    他算是干了老本行,全凭着家传的一本《锁钥五法》。

    我没见过这本书,但从他的制锁技艺来讲,的确可以称得上精湛二字。

    我曾经的一个朋友,以开锁出名,功力极深,但对于慕容垒制的锁还是推祟至致,他曾说过:国际上如果做一个制锁排行榜的话,慕容垒绝对可以名列前十。”

    我带着那只盒子去找慕容垒,就是想假他之手获得盒子里的秘密。慕容垒一直欠我的一个人情,我想让他知道欠债还钱毕竟是还是天经地义的事。

    慕容垒只有一只眼睛。

    而且,这只眼睛的近视程度高达七百度以上。就是这样的一只眼睛,才能看得出盒子的奥秘来。

    《辞源》曰:“锁,古谓之键,今谓之锁。”《辞源》辞义为:“必须使用钥匙方能开脱的封缄器。”另外,锁还有一层意思:“一种用铁环勾连而成的刑具。”引申为拘系束缚。

    锁,令人沉重无奈的感觉,但幸好,跟锁配在一起的,有样东西叫作“钥匙”。有了钥匙,再复杂的锁也会应声而开,使我们体会了“解救和释放。”

    慕容垒说:“这只盒子的整体就是一只锁。”

    是他家传《锁钥五法》中唯一没有破解之法的一种锁,它有个名字,叫“地阴”。

    慕容垒又说:“古锁初称闭、钥、链、钤。早期为竹木结构,起于门闩。春秋战国至鲁国公输班于木锁内设堂奥机关,至东汉制金属簧片结构锁,入唐时,锁之多为金、银、铜、铁、木。明代遂成为广锁、花旗锁、首饰锁、刑具锁四大类。其实,在上述四类锁之外还有密码锁数种,大多平常见到,有些早已失传罢了。锁的具体名称有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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