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得已的继续在杭州住了下来。因为萧曼执意要找到想“谋杀”我们的凶手。
萧曼打电话给刘队长说明了发生的情况,刘队长嘱咐萧曼了什么我并没有能够听到,但据萧曼说,刘队长已经和这边的刑侦部门取得联系,并希望我们给予积极配合。
在杭州市刑侦支队的帮助下,我们的住所搬了地方,住进了当地市政府内部的一所饭店里。
这里的条件比那家私人招待所要好的多,二十四小时的热水供应和中央空调使我们感觉到了星级服务的舒适和周到,但是在我的心中却一直有个谜结死活不能解开而使大脑得不到充分的休息,从表面看上去,我的脸憔悴了许多。
这个谜结就是:“究竟是什么人想要干掉我们?”
我们并没有把重要的东西告诉这里的警察们。
在这天下午的半梦半醒之际,许久没有动静的手提电话忽然向响了个不停。来电显示是位陌生的号码,但它来自我居住的城市。
是夏陆在一座公用电话亭打来的。
他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要找的人我替你找到了。”
当我听见这句话时内心里一阵说不出的激动,可是,下一句却让我感到了窒息。
“他们都死掉了。”
“发生了甚么事?”
我在震惊中急急问道。
“死亡原因是氰化钾中毒,死亡时间是在我找到他们之前的两个小时之内,准确的说,是在昨天中午十二点四十分左右。”
“地点呢?地点在哪里?”
“山城殡仪馆。”
我的瞳孔突然间缩小,这个山城殡仪馆,真的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你有没有报案?”
这句话一出口我就已经感到后悔了。
“你怎么记忆力愈来愈差,忘掉了我这个人从来都不与警察打交道的。”夏陆的声音变的冰冷而遥远。
“对不住,对不住!”我连声道歉。
“算了,又不是有意的。”
他懒洋洋的说道。“在他们其中一个的身上我找到一张身份证,上面的名字是曹建华。”
又是一阵窒息,像鬼魂般的忽然靠近,我竟然张口结舌。
还好,自己毕竟还算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定了定心神,说话又恢复了镇定,压低声音问到:“持有这张身份证的人是什么样子?”
“大概五十多岁,脸上看去显的很沧桑。可惜,看不出他活着是怎样的表情了。”
我的脑海里出现一个曾经被疏忽掉的盲点,现在它逐渐变的清晰起来。
在××市民政局中得到的较少的线索里,这个被别人描述过的曹建华的面目,很像我在茶社里看到过的那个中年人。而我疏忽掉的就是这一点!
挂掉了电话之后,我迅速又找到另一个被遗漏的问题,在这几天的连续调查中我们都似乎没有询问过曹建华后事的情况,他如果是真的死了,他的遗体/骨灰/墓地在哪儿?
我通知萧曼出门的时候,她刚刚洗完澡,一副“佳人出浴”的模样,不知为什么,她娇柔、慵懒的神情使我的心头一动。但仅仅只是一动而已。我连声催促她赶快换衣服起身,至于去干什么,我想,在路上告诉她也不迟。
门口的一名在保护我们安全的干警问我去哪里,我胡乱的敷衍了几句,就放行了。
萧曼是个聪明人,我稍稍提醒了一句,她就已知道我们的漏洞出自哪里。
又一次对民政局的张主任说谢谢之后,我们便赶往这位曹先生的埋骨之地——这座城市向东二十公里的一座公墓“青松岗”。
按照张主任的说法,曹建华在他活着的十余年前就立下一个遗嘱,遗嘱中提出,无论自己是在什么死亡,都希望能够入土为安,这也是他的家族百年前立下的规矩。所以,在他过世之后,当地的交警部门已定性这是一起普通的交通肇事逃逸案,所以,尸体就及时的交还给他的原来单位民政局了。而民政局看他也没亲戚、朋友什么的,单位里就开了个会商量了一下,遵循他的遗愿,土葬了。
在赶往青松岗的路途中,萧曼有意无意的说:“这个人真怪,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要求土葬,难道,他想死掉之后还能从坟墓里爬出来不成?”
我若有所思。
青松岗公墓所在地名副其实。
数千棵苍劲挺拔的松树在冬日冰冷的微雨中愈显青翠。
听公墓里值班的老人讲,这里聚集着自清末一直到现在近万座大小不一、规格迥同、有名或无名的墓葬。其中曾名动中国经济史的徽商翘楚胡雪岩之堂弟、侄儿、侄女均埋骨于此。甚至,在抗日战争中为保卫这座城市牺牲的三百多具无名烈士的遗体也在此安息。郁郁林莽,时而随风长吟不已,为死去的人们唱响安魂曲。
我和萧曼在老人的指引下没费什么周折就找到了曹建华的墓碑。
曹建华的墓碑在众多墓碑间显得较为寒怆,看来他在单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