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了,干吗说走就走呢?”徐清风琢磨着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好像没有太过分的内容,更直白的话,以前都跟陈蕾说过不知多少,没想到她今天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到这个地方一般要走和平饭店的大门,从主楼底层的大堂穿过后花园,陈蕾能找到这里,应该是找总台或者饭店里的其他工作人员问的。大堂里人来人往,如果陈蕾这样哭着跑出去,让他的熟人看到会怎么想?因此赶紧追上去抓住陈蕾的手臂,把她拉回来问道:“是不是今天有人欺负你了?谁胆子这么大,咱找人修理他去!”
刚跑出两步,陈蕾就已经后悔,后悔自己太沉不住气。这样做所造成的后果,很可能是几个月来的所有努力都要付之流水,与徐清风没有回旋余地不说,连唾手可得的制氧器的利益,也会便宜曹雨或者别的什么人。徐清风这一追,陈蕾便找到下来的台阶,顺水推舟地钻进徐清风怀里,捶打着他的胸膛哭道:“你这没良心的,你这没良心的!”
“我怎么没良心了?”在陈蕾的后背上拍打几下,徐清风无奈地说道,“好了别哭了,再哭下去就成一只小花猫,不好看了!”但陈蕾既然已经开始哭了,哪能就此干休?一听这话反而哭得更欢,死死地将徐清风搂住,脸还在他的肩膀上蹭来蹭去的,几下就把他的衣服打湿了。打郜继明领着简素言找上门开始,徐清风就窝着一肚子的火,给裘华军打完电话后,心里更加郁闷。很想大叫几声发泄发泄;现在陈蕾哭起来没个完。还在他怀里不停地扭动身体刺激着他某些神经,心里越发不爽。但要是再不给陈蕾好脸色看,她肯定会闹得更厉害,想想捧起陈蕾地脸把她推开一些,龇牙咧嘴地瞪着她地胸部摆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说道:“别哭了,再哭咱就把你先奸后杀,杀完再奸!”
“你——!”陈蕾止住哭声,顺着徐清风的目光看到自己外泄的春光,慌不迭地将他推开。转过身手忙脚乱地拉扯着外衫遮挡胸口,羞恼地叫道:“不理你了!”
“别不理啊,咱还没把你那个啥呢!”陈蕾果然不哭了,徐清风觉得世界猛一清静,趁热打铁嘿嘿笑着说道。“不过你还是先到卫生间照下镜子洗把脸吧,要不就你现在这张大花脸,咱连那个啥都提不起兴致!”
来之前陈蕾是精心打扮过的,虽然只是薄施脂粉,但脸上还是抹了不少化妆品,被眼泪一冲,就算不至于沟壑分明,也好看不到哪去。听到这话。想到问题的严重性,陈蕾脸上更挂不住,回头瞪着徐清风“哼”了一声说道:“都怪你!”急匆匆地从茶几上抓起手提包,闷着头就往里面跑。只是她对这房间的布局不熟。忙中出错跑向了副卧室,又惹来徐清风一声轻笑,在她身后叫道:“走错了走错了,那是睡觉的地方,咱还没洗澡呢。你不用这么着急进去准备!”
陈蕾心知不管她再说什么。徐清风都会有一大堆更让人面红耳热的话在等着,干脆置之不理。抬起头来找准正确地方向,由得徐清风在那里作怪。
仔细将脸洗干净,再把头发重新梳理整齐,陈蕾拿起粉饼望了望镜子中眼圈红红的自己,正琢磨着应该怎么补妆时,徐清风的脑袋突然从镜子里冒了出来,吊儿郎当地说道:“马上就睡觉了,还擦什么粉?等会蹭我一脸我可不干!”
“我就要蹭,怎么了?”徐清风死皮赖脸地非要把话题往那方面引,陈蕾刚歇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转过身刚想把粉饼直接拍在徐清风脸上,却轻呼一声往后撤了半步:“你怎么不穿衣服!”只见徐清风光着上身,下身只穿着短裤,右手指头上绕动着一个装着不知什么衣物的小塑料袋,左手则拎着件白色睡衣。
“我穿着件衣服啊!”徐清风促狭地朝陈蕾眨眨眼说道,“好像——好像你穿得也不多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都穿得这么少,是不是很方便干点什么?”没等陈蕾反应过来,一脚踢开身旁地浴室门说道:“我要洗澡了,美女你不一起来吗?”
“谁跟你一起!”陈蕾羞得满脸通红,急忙往外跑去,跑出两步又折了回来,抓起手提包和刚才怕被水打湿而脱下来挂在毛巾架上的外衫,这才真的走了。
回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了一回,等“乒乒”直跳的心脏慢慢平静下来,陈蕾开始考虑起走还是留的问题。要是留下来,以徐清风刚才的表现,保不准会发生什么事,还显得自己太不矜持了。而要是现在就走,又有些不太甘心,以后很难说还能不能再找到像今天这样独处一室机会。心中天人交战,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却始终做不了决定,直到徐清风的声音从主卧室中传来:“你还在吗?来——,帮我吹下头发,我自己不好弄!”
陈蕾如梦初醒地站起身,咬了下嘴唇犹豫着到底进不进去,最终还是坐了下来,没好气地喊道:“你没长腿啊,到这里来我再给你吹!”
“客厅没镜子!”徐清风老大不愿意地叫道。过了一会没听到任何动静,想想毕竟是自己有求于人,还是拎着电吹风“踢踏踢踏”地走了出来。走到陈蕾跟前,将电吹风扔在沙发上嘿嘿笑着说道:“你刚才哭了那么大一场,身上不难受吗?要不你也去冲个澡,等会我给你吹头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