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你——包……”司云飞脸色一变,急声说道,“我跟你亲兄弟明算账,各花各的钱!”司云飞最听不得这个“包”字,她心里很清楚,徐虎那个幌子一点用都没有,在许多人的眼里,她无疑就是徐清风用金鸟笼养的金丝雀。其实有时连她自己都搞不明白,跟徐清风之间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在某些方面,徐清风好像总是后知后觉,横了司云飞一眼说道:“各算各的,你有钱吗?南州的物价很高的!嗯——,你先帮我收拾一下东西,我找那帮老杂毛预支点钱去。这次去南州也不知道要住多长时间,我手头这点钱怕不够用。”
“我有钱,有的是钱!”司云飞瞪着徐清风犟犟地说道。
“你有钱,你哪来的钱?”徐清风压跟就不信,“你有钱就好,那你把那两万块钱还我吧,省得我去跟那帮老杂毛磨嘴皮!”
“我把你卖了!”司云飞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还钱就还钱,我现在钱多得是,不就两万块钱嘛,小气鬼!”
“你把我卖了?嘿嘿,不是把你自己卖了吧!”在司云飞面前,徐清风说的话总是那么招人嫌。看到司云飞脸色铁青两眼冒火恨不得咬他一口,然后嘴巴一扁像是要哭,意识到自己这玩笑开得过头了,讪讪笑着想哄哄司云飞,却怎么都放不下架子;想说些什么又不好意思说,脸上的表情看上去特别古怪。但他毕竟是个聪明人,很快“哦”了一声说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算起来你真是把我给卖了,不过卖的是咱清风道长的名号,最近咱的名气越来越大,你那个云淡轩的生意肯定水涨船高。记得在洪城的时候我还给云淡轩打过好几回广告,在河边那次和上电视的时候都打过。嗯——,这样说的话。你得给我提成吧!给咱点广告费版权费品牌使用费什么的。我说咱们五五分成怎么样?你要不愿意就四六,我四你六,实在不行,那三七好了,要不干脆二八?”
司云飞也算是在商场上打过几个滚地人了。还没见过像徐清风这样对方没还价就自己一路往下降的,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刚才的不愉快,好像全都随着这声笑烟消云散。但很快笑容一敛,一副失落的样子幽幽说道:“我扯的是你地旗子,用的是你的资金,连住的都是你的地方,还说什么分不分的!这段时间的账我还没来得及算。等会回去算一下把账本给你看。发完小田的工资,再留点钱作本钱和家里地日常开支。剩下地全都是你的。”
“你什么意思?把我当奴隶主了!”司云飞真要给他钱,徐清风反而不愿意了,两眼一瞪说道。“我一开始就跟你说过,赚多少钱都是你地,连云淡轩的品牌也是你的。本道长地原则是钱够花就行,这些身外之物,要那么多干什么?”为了更好地说服司云飞。想想又故意用夸张的腔调补充道:“就你那个小店。撑死了再做点网上业务,能玩出多大名堂?也不想想我家是干什么的……”
“我知道你舅舅是杨家贤。不要白不要,谁还求你似的!”司云飞知道徐清风说的是真心话,但就是受不了他说话地语气,白了他一眼抢白道,“我话已经带到了,懒得再跟你嗦,这就回去订票,你快收拾东西吧!到南州地火车一天七八十来趟,你到底想什么时候走?”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徐清风拍打着脑门在房间里转着圈说道,“光我自己是无所谓的,但带着小不点,就得好好合计合计了。从这到南州,坐火车最快也得七八个小时,这么长地时间,硬座肯定是不行的,小不点会受不了;硬卧的床太小,小不点睡觉不老实会滚下来;另外,不能到那半夜或者天刚亮,那样小不点睡不好。嗯——,不用你订票了,我等会直接给老徐打电话,让他找人去办,买明天早晨出发的软卧票。反正他钱多了烧得慌,干脆订下整个包厢,省得乱七八糟的人吵我们。顺便再把南州那边的宾馆订好,这样我们一到南州就可以直接入住。至于宾馆的位置嘛,就市中心附近吧,在学校和青牛观的中间,交通要方便。不管刚才打电话的是不是陈媛姐,这次到南州我也应该到他们家去一趟的。”
既然徐清风准备找徐刚,司云飞乐得省事,抬脚刚要走,突然想起两件事说道:“你等会要有时间多画点符给小田备着吧,万一这次在南州呆个十天半个月的,小田现在手头的那些符肯定不够用。还有我们明天早晨怎么走?这几天动不动就下雨,进城的路特别难走,得打点提前量。要是太早的话,公交车肯定是没有的,最好能让徐总派个车早点过来接我们。”
“好——吧!”徐清风不知想到些什么,答得很艰难。躲闪着司云飞的目光,期期艾艾地说道:“司——云飞,我——我这几天一直没顾得上问你,那天晚上你跑哪去睡了,是不是在我工作室?要是早知道小田住这你自己没地方睡,我——我……”
“我什么我,你还好意思问这事?你是不是那天没弄成小田觉得挺遗憾的,所以这些天一直惦记着,打算以后找个机会补足这遗憾?那句老话说得一点都不错,不怕贼来偷,最怕贼惦记!”司云飞当年因为发高烧才让她后爸得逞,最痛恨这种趁火打劫的,徐清风现在偏偏翻起那天的事,火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