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劝,徐清风却毫不领情,“猫吃鱼,狗吃肉,老鼠儿子学打洞,世间万物各司其职,天道才能正常运转。这做人呢,贵有自知之明,咱天生是个最适合当神棍的料,要是改行干别的,你不觉得太浪费了吗?”
“你打你地洞去吧!”好心肠被当成驴肝肺,袁莺差点没被噎死,干脆转过脸去装作欣赏车窗外的运河夜景,懒得再跟徐清风说话。
“你们外面的人不知道,其实神棍和医生一样,是世界上最稳定地职业。另外从某种意义上讲,神棍属于心理医生的范畴,是个非常高尚的职业。”不知哪根神经搭错,见袁莺生气,徐清风竟然破天荒地解释起来,“演艺界的人不用说,吃的是年轻饭,别的绝大多数行业的人年纪大了也得退休,就咱们当神棍的和医生不一样,越老越吃香,还不受盛世和乱世的影响。”
徐清风这话听着是有点道理,但以他略带调侃的语气说出来,袁莺怎么都觉得是歪理邪说,不由翻了个白眼,这才想起这家伙还是个执业医师,禁不住问道:“清风你在什么地方学的学,不会是做的假证书唬人的吧!”
假证书徐清风以前确实做过,现在被袁莺质疑,脸上很挂不住,像被蛇咬了一口似的叫起来:“怎么可能是假的呢!也不想想咱是什么出身?咱可是南州大学医学系的高才生,中医界的权威陈朝斌老先生的得意弟子!”
“你是南州大学毕业的?”这倒真是出乎袁莺的意料,像是第一次见到徐清风似的,盯着他仔细打量一番,试探着问道:“你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家里条件又那么好,后来为什么出家了呢?是感情方面受到了挫折,所以看破红尘?”
“你才感情受挫折了呢!”徐清风不乐意地反击道,“你瞧瞧咱这模样,再想想咱是怎么的才华横溢,像是没人要的吗?我说美女姐姐你是不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能不能说说你长这么漂亮这么大了——为什么还没人要?”
“再见!”袁莺再也受不了,正好车已经到她家楼下,正慢慢停住,就一脚踢开车门,气呼呼地跨下车去,然后“嘭”地一声摔上车门。
“这就再见啊!不请我上去坐一会吗?我白把你送回来了!”明明知道再次伤了袁莺,徐清风却摇下车窗故意好死不死地喊道。
“徐清风你别太过分,马上给我滚!”看到徐清风脸上的戏谑之色,袁莺简直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咬这家伙两口,歇斯底里地吼了一嗓子,抡起手提包狠狠地砸了下车顶。
“好,我滚,我滚!”徐清风举起双手作投降状,然后小声嘀咕一句:“比暴力小时候还暴力,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啊!”见袁莺恶狠狠地瞪着他,像是要吃人,干笑一声说道:“美女姐姐你往后退几步好不好?咱这就走。哦,差点忘了,我给你开的药你要按时吃,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随时跟我联系。还有,以后要是谁敢欺负你,不管是天王老子还是别的什么东西,你也可以随时找我,本道长一码替你摆平!”
徐清风服了软,还向她作了一大堆承诺,袁莺就不好意思再找他的麻烦,默然往后退了几步,目送着徐清风摇上车窗,缓缓地将车开走。
等车走了十几米,袁莺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知应该怎么去形容的情绪,不由自主地往前追了过去,挥手轻呼道:“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