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被蒂娜小丫头用极其哀怨的眼神扫描着,可安德还是硬起了心肠命令萨尔立即带小丫头返回基洛夫。萨尔这个兽人战士,自从被安德打败并强制降服后,就一直充任着兽人以及霜槌食人魔的统领,不知为何他似乎很安于现在的身份,所以对安德忠心耿耿而且只听从安德的命令,其他任何人都是无法对他发号施令的。
目送皮肤泛着绿色的萨尔带着撅着嘴的小丫头远去,良久安德才回过了身来。从如临大敌守卫着鲁格公国在狮子河上、唯一还为拆除的跨河大浮桥的迦南步兵团那个科尔格统领那里要来纸笔,安德将自己关进了早已准备好的那件把守紧密的屋子中。
一个多小时后,十余只追风鸟从屋内飞出,这十余只追风鸟中只有一只带着安德的报告,其他都是障眼法。事实上,就算是被其他人截获了消息也没什么所谓,发生在狮子河对面的亡灵瘟疫,已经不是某一个国家的危难,而是危及了所有生灵,所有的……
尽管如此,安德还是将另外一封密信,交给了同样等候已久的条顿骑士团一位精锐骑士手里,这位骑士将信件小心的放入身后的背囊后,立刻就带着他所统率的十名靥甲骑士绝尘而去。
甩了甩胳膊缓解了下连续写作带来的骨骼僵硬后,安德竟不声不响的又走上了跨河浮桥,他身边的那些迦南步兵团步兵们正忙着在桥上泼洒火油,接着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不用想也知道了。
“子爵阁下,你这是在自杀……”
迦南步兵团的科尔格统领,明显是个很单纯的军人,所以他忍不住的在安德经过他身边时如此说道。是啊,对岸的亡灵瘟疫越来越剧烈,前两天还有活人在对岸奔走呼号,这两天已经只剩下僵尸了。
“谢谢,麻烦您下令开下门。”
安德冲着科尔格笑笑。却没有接受对方的好意——在靠近鲁格这边浮桥上还有一道木栅栏门。门的两边是两个四五米高的箭塔,栅栏和箭塔都很新明显是瘟疫爆发之后才修筑的。栅栏门这一侧还算干净,但向着河对岸地方向则是血污满地。本就不是十分宽地浮桥上横七竖八堆满了被三棱狼牙箭射杀的尸体,一群群的绿头苍蝇在尸堆里飞来飞去、爬进爬出。
至于行动迟缓地僵尸们。这些可怜虫连踏上浮桥第一块木板的机会都没有,因为在高高地箭塔上不但有长弓手,而且还有几名中级魔法师。
科尔格只是公国里小小的一个勋爵,他也没有安德做勋爵时那样嚣张的实力,况且安德给他看过的命令书上。标明了他安德在浮桥拆除之前有自由来往两岸的权利,所以科尔格虽然很惋惜但也只能遵从安德地命令。在咯咯吱吱的木头摩擦声中,木栅栏门被两个黑铁塔般的彪悍铁甲步兵推开。
一步步,安德跨过浮桥上死不瞑目的尸体堆,渐渐缩小成了个黑点……这条狮子河水量极其丰沛现在有正值丰水期。所以整个河面烟波浩渺如大湖般泼洒出了近十里,狮子河岸边也多的是一种有着金色穗子地芦苇类植物,河风吹过时所有的金色芦苇一起摇动如那鲜亮的狮子鬃毛一般,这也正是这条大河名为狮子的原委。
若是平日,这时节的狮子河的确是个游玩的好去处,只可惜现在高卢帝国这一侧河水中多了无数泡的发白肿胀的尸体,本该带着清新花草香及淡淡腥气地河风也充满了腐臭不堪地味道,闻起来十分令人作呕——幸亏安德他没什么嗅觉。
当安德的双脚刚刚再次踏上高卢帝国地土地,他身后的浮桥已经大火冲天而起。克虏伯王国产的火油质量果然很好。片刻功夫。整座浮桥就烧成了无数截儿,这代表安德已经没有了最安全的一条归路。
或许……那位附则烧桥的科尔格步兵团统领。会为安德是跟自己一样的平民贵族,但却执意送死的行为感到惋惜,因为他已经隐约觉察出河对岸的情况,不是普通的亡灵瘟疫这么简单了。但科尔格绝对无法知道,被他惋惜的安德压根不可能会被这场气势凶猛的感染。
没有蒂娜小丫头跟在身边,安德自然抛却了第一次的小心翼翼,他只用了一天两夜的功夫就赶回上次的折返地点。沿途所有挡着安德路的、安德觉得看着不顺眼的各种形态的僵尸,都被安德的那些亡灵仆从给彻底救赎了,至于僵尸们已经被瘟疫腐蚀到千疮百孔的脆弱灵魂,安德基本上没有正眼看一眼的兴趣——太弱了。
沿着还算平整的大路又走了一天多,安德终于遥遥看见了一个耸立在平原上的大型黑色城堡,掏出比列夸张的地图比划了半天,安德觉得自己看到的应该就是高卢帝国阿尔萨斯行省比较重要的大型城市之一,斯特拉斯堡。
“主人,我没有发现任何活人,连领主都被转化成成了瘟疫僵尸。”
噬魂幽灵达伽马奉命在城里溜达了一圈后,这样像安德汇报道。安德点了点头,却没有从洞开的大门进城去看看的意思,他在耐心的等其他那些幽灵斥候的回报。现如今,安德已经强行招纳了一百多名的幽灵系仆从,不过这些幽灵绝大部分都是女性的,原因倒是很简单——安德觉得男性的幽灵实在是一个赛一个的面目可憎,就女性的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