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灵古怪的爷爷和算命的在镇上的一个叫“忘忧乡”的小酒馆里。
小酒馆坐北朝南,生意还算红火,正是三教九流聚集的地方。
金一二一行人一进酒馆就发现了古家爷爷和算命的。他俩坐在二楼靠窗的地方。
古家爷爷背对着大门坐着,一头雪白的长发,用一只碧绿的竹棍在头顶挽了个髻,人明明坐在那没动,给人的感觉却是不存在,整个人都融进了周围的环境。
金一二没看见他真面目,也知道他就是古家爷爷,他心里暗想,高手就是高手,喝个小酒都能大道同行。
算命的坐在对面,一双小眼睛还是习惯地瞟着周围的情形,耳朵不时动上一动,却是在偷听酒馆里其他客人的谈话。他看见金一二四人进来,急忙站了起来,示意大家上楼。
四人上了楼,在两人旁边依次坐下。
桌上摆着几盘小菜,酒坛却是一溜排开,整整齐齐十壶,都还没有开封,自然是等着金一二等人来。
算命的感激地抓住金一二的手,道,“贵人啊,若不是你,我轩辕菪就一命归天了,哪里还能学到如此本事。让轩辕菪给你磕头了。”
说着就要下跪,却被一股柔劲托住,怎么也跪不下去。他挣扎了一下,知道是金一二不要他跪,立刻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等他发落。一点也没了刚才偷听别人对话的那股邪气。
金一二笑道,“在下金一二。轩辕兄若不嫌弃,就叫我一声‘哥哥’吧。我的年纪可比你大上很多。”
轩辕菪最近接触到修真,对这些事也蒙蒙胧胧知道一些,也不客气,当下说道,“大哥是万年难逢的奇才,小弟就不推迟了。今日得了哥哥,我们就喝个痛快,无醉不归!”说着就动手去拆那酒坛上的封条。
金一二知道轩辕菪本性不坏,只是在红尘中沾染了不少坏习气,也不阻止。这才得空去看古家爷爷。古家爷爷面色红润,长着雪白的长眉和长须,一对狐狸眼,半闭着,神识却是锁定了金一二四人,看似浑浊实际精明着。他身上没有一点修真者的气势,看上去就是一上年纪的老人。
金一二知道古爷爷神识锁定了自己,他本可以反击,却没这样做,只是对着古爷爷淡淡一笑,转移开了注意力。他一入座,就发现自己这桌跟其他地方的不同。本来酒馆是很吵闹的,这桌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了,想是被古爷爷施了法术。
他神识一扫,对酒馆里的情形了若指掌,也不避开,对着古家爷爷行礼道,“前辈,晚辈金一二。久仰前辈风姿,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一记马屁瞬间拍了过去。
古爷爷在金一二发现自己锁定他的时候,老脸一红,忙撤了神识,呵呵一笑,道,“人说达者为师,小老儿不敢居大。不过,小老儿我古甾之,确实虚长你几岁,这里就托大了,你就叫小老儿一声‘老哥哥’好了。”
闻言,古怪不满地叫道,“爷爷,你这样做可不地道。如此一来,我们不是要称金大哥‘金爷爷’了吗?他可是答应做我大哥的。”
金一二明白古怪解开了心结,这才肯叫自己一声哥哥,他笑道,“没事。我们各交各的。你还是叫我‘哥哥’,我也叫古兄‘老哥哥’。”全然不顾几人一脸诧异,这不是叫乱了辈分了吗?!
古灵道,“这不是叫乱了辈分了吗?”
金一二严肃地道,“这名字辈分本是代号,不用太过计较。我等修真之人,何必拘泥于这点形式?!”
闻言,众人头上都冒出了冷汗,是啊,大道同行,何必拘泥于形式呢?受教了,受教了。
古甾之也不生气,呵呵一笑,道,“金兄说得甚是,这名字辈分本是代号,不用太过计较。听了金兄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古某一直以为自己已经算是体悟天心,万法归一,原来还是古某拘泥了啊!”说着,也是一记马屁拍给金一二。
然后又去看清光,道,“这位道长像是才受了什么重伤。不知道道长怎么称呼,跟我这个小兄弟又是什么关系?”
清光还没有从刚才金一二的话带来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被古甾之一叫,冷汗一下子下来了,他感觉一种无形的威压笼罩着自己,只有自己稍有异动,就会把自己碎尸万断。
他急忙行礼,道,“前辈,晚辈清光,神偷门弟子。说来惭愧,师傅把神偷门传到我这一代,就只剩下我一人。晚辈不成才,从清灵七派门中拿了些东西,被他们发现,结果被他们追杀,差点丢了性命。只是晚辈不服,他们若不是仗着有仙人撑腰,根本拿我莫可奈何!”
“仙人?”轩辕菪一阵困惑,他刚接触修真界,对这其中的奥妙不甚了解,但是看众人一脸沉重的样子,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心里却想着,只要大哥说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他可是我的贵人,又救了我性命。
反观古甾之,他狠狠吐出“仙人”两个字,一股杀气瞬间笼罩了清光。可怜清光重伤刚愈,哪里敌得过古崽之如此强劲的杀气。
金一二挥手发出一道清气,落在清光身上。清光顿时感觉肩上压力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