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黑玉脸上坏坏地笑着,心想,若是与这美艳的妇人来一个鸳鸯戏水,那一定爽透了。于是,他也不管武凤娇愿意不愿意,立即走到床边,要去将她抱起来。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却是从武凤娇的包里发出来的。她心里一震,连忙一个翻身滚了开去,躲开刘黑玉的拥抱,从包里拿出了手机。
听完电话,武凤娇不由歉意地对刘黑玉笑了笑。“对不起,家里有急事,我必须立即回去!”
“这时候有急事?”就像一桶冷水从头顶淋下,刘黑玉顿时呆立在床边,全身都凉了半截。
“我走了!”武凤娇走到刘黑玉的身边,轻轻地吻了他一下,迅速走下楼去。
煮熟的鸭子都飞了。看着武性凤娇匆匆离去的背影,刘黑玉猛地地拳擂在床上,他真想将这个打电话的人揪出来,狠狠地揍他一顿。
一场美事就这样半途而废,刘黑玉心里很不是滋味,站在床边怔立良久,终于无奈地摇了摇头,回到楼下,端起桌上的一杯酒,立即一饮而尽。
风铃和眭玉兰看到这种情况,却谁也不敢过来相劝。她们知道,刘黑玉这时的心情肯定糟透了,弄不好谁都会自讨没趣的。
“风铃,陪我出去走走!”刘黑玉忽然对风铃说。
风铃听了,只好从厨房里走出来,跟着刘黑玉往外走去。
从小巷出去,沿着外面的大街走不多远,便来到了滨海路。滨海路紧靠海边,走上海边的人行道,栏杆的外面就是大海了。
沿着海边慢慢地走去,经海风吹拂,刘黑玉感到心里舒服多了,突然想起林峰的家就住在滨海路,连忙对风铃说:“我们去林家看看。林峰的儿子死了,我们也应该去吊唁一下的。”
“好哇。”看到刘黑玉没事了,风铃心里立即高兴起来。“可是,我们并不知道林家住在什么地方啊。”
“胡为不是说他家住在滨海路199号吗?”刘黑玉说。“我们去看一下门牌号码,依次找下去,不就可以找到林家了吗?”
两人立即越过马路,找到名牌号码,将两边的号码一对照,立即确定林家住在西边,于是,两人迅速往西走去。
走了将近二里,前面出现一个独立的大院,门口还贴着一个斗大的“丧”字,估计这就是林家了。上去一问,果然不错,连忙对门口的保安说:“这位兄弟,请你给林老板通报一声,就说是刘黑玉前来吊唁。”
保安听了,连忙走了进去。不一会,林峰从里面匆匆地走了出来,看到刘黑玉和风铃,老远就打着招呼:“哎呀,怎么能让刘总亲自前来吊唁呢?林某怎么担受得起啊?”
“林老板不要客气。”刘黑玉假惺惺地说。“林老板痛失爱子,刘某理应前来悼念啊。”
“刘总客气!两位请屋里坐!”林峰谄媚地笑了笑,连忙将刘黑玉和风铃两人请了进去。
小洋楼前面的空地上,用篷布扎起了一个灵堂,灵堂上停放着一口黑漆棺材,棺材前面的香案旁,一个年青的少妇跪坐在草垫上,正往面前的一只铁盆里烧着纸钱。
“这是小儿的媳妇骆雪。”林峰介绍说。“可惜小儿已结婚数载,却未能给林家添上一男半女。唉!林家的香火就这样断了。”
“骆雪?”刘黑玉并没有去安慰林峰,心里却暗暗想着骆雪的名字。“什么名字不好起?为什么偏偏要起一个这样怪怪的名字,让人一听,还以为是‘落雪’呢。”
他心里好奇,不由往这个名叫骆雪的女子看去。这一看不要紧,他感到自己的心跳立即加快,浑身的血液也似乎沸腾起来,连喉咙都要冒出火来。
这女子长得格外楚楚动人。她身上穿着一身白孝,雪白的帽子下面,露出一张如同皓月般娇洁的俏脸,眉如春蚕,眸若墨玉,唇似花瓣,竟是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女子。她的眼里含着淡淡的忧愁,给人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林大海家里竟然有一位长得如此美丽的妻子,完全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亏他还每天出去寻花问柳,这家伙简直就不是家伙。
也许是感觉到有人在注视自己,骆雪不由抬起头来看了刘黑玉一眼,发现他正怔怔地看着自己,连忙慌乱地低下头去。
“我们给死者磕个头吧。”刘黑玉心里一动,连忙对身后的风铃说。
“使不得!使不得!”林峰立即上前拦住。“小儿哪里受得起刘总的大礼?”
“死者为大嘛。”刘黑玉微微一笑。“论年纪,我们也应该是兄弟,就算哥哥拜弟弟一下,也不为过的。”
说完,并不理睬林峰的阻拦,连忙走到香案前,跪倒在蒲团上,对着灵柩拜了三拜。
骆雪见了,也赶紧跪了起来。按规定,有客人来拜,孝子都必须上前回礼的。林大海无子无女,这个责任竟然落在了妻子骆雪的身上。
刘黑玉看到骆雪跪拜还礼,也上去向她拜了半拜,并迅速伸出双手,搀着她的双臂,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手指却在她的手臂上轻佻地弹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