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春,我觉得李隆基的举动有些令人费解,他就是一个最愚蠢的人,也不会做出携款潜逃的事的。如果真的那样,他不仅会丧失这里的一切,而且会成为众人追捕的对象,他就是拥有再多的钱,天下也没有他的容身之所,他怎么会这样做呢?”
陶玉春将臻首轻轻靠在刘黑玉的胸脯上,伸手轻抚着他壮实的胸肌,微微一笑说:“你果然是个明白人。你知道廖子怡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给花伯办丧事吗?”
“为什么?”刘黑玉心里一震,愣愣地看着陶玉春。
陶玉春说:“李隆基明知道这样做会激怒众人,但他仍然我行我素,这就不能看出,他是故意这样做的,正是要激怒众人。他这样做的目的不外乎两个:一是铲除异己,二是削减股东。”
见刘黑玉仍然不明白,陶玉春微微笑了笑,轻声说:“众人一激怒,自然会做出一些反常的事情来,就像现在一样,冲击李隆基的住宅。李隆基就会以此为借口,让警方将为首人员抓起来,同时,还可以因此而消除一部分股东。”
刘黑玉讶然地看着陶玉春。“你既然已经知道李隆基的目的,为什么不去阻止他们?”
陶玉春微微一叹说:“我也是刚刚才想到这一点的。而且,以现在的局势,我就是去阻止他们也没有用了,那些股东甚至还会误认为我们是李隆基的一伙的,令我们两边都不讨好。”
“那怎么办?”刘黑玉焦急地问。他知道,如果这次不能搞垮李隆基,自己在新加坡将再无立足之地了。
“我已经安排阿碧去安排了。”陶玉春微微地摇了摇头说。“万一不行,我们只有回香港去了。”
就这样灰溜溜地逃离新加坡,刘黑玉心里怎么也难以平静。他忽然从床上跳了起来,迅速拿过衣服穿上,冷声说:“我立即去找李隆基,万一不行,我就立即杀了他。”
“不要!”陶玉春立即从床上爬了起来,紧紧抓住刘黑玉。“李隆基狡兔三窟,你根本弄不清知道他现在窝在什么地方。而且,杀了李隆基,那一千四百万亿将会石沉大海,到时候,我们将如何向股东们交代?”
“难道我们就这样灰溜溜地逃离新加坡吗?”刘黑玉的心里在滴血。
“就算这样逃离新加坡,你也没有什么损失。”陶玉春冷冷地说。“大丈夫能伸能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何必一定要样斤斤计较呢?”
“但是,这样一来,岂不是牵累了你们吗?”刘黑玉痛苦地说。
陶玉春淡淡一笑说:“你放心,新加坡毕竟是有法律的地方,李隆基也不敢过份乱来的。龙四已经通过了法庭的认可,正式成为范家的继承人,他会接受公司的股份,我们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我立即去找外公。”刘黑玉不服气地说。“只要我们联合起来,也许可以打败李隆基的。”
“没有用的。”陶玉春微微摇了摇头。“自从你上次去盗窃机密帐薄失利之后,他就一直没有来找过我们,说不定他心里早就将我们忘了呢。”
阿信忽然走了进来,满脸通红地看了刘黑玉一眼,低声说:“威叔来了!他就在下面的客厅里等你。”
刘黑玉听了,就像一个垂死的的人突然注一剂强心针一样,立即冲出房门,往楼下奔去。
客厅里,一个中年男人卓然而立,双目炯炯有神,正是方仲仁手下第一能人阿威。
刘黑玉从楼上奔了下来,迅速扑进阿威的怀里,忘情地说:“威叔,你来得太好了!我现在非常非常需要你的帮助。”
阿威愕然地看着刘黑玉。“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刘黑玉立即将当前的形势说了一遍,苦笑说:“我根本不是李隆基的对手,现在,我已经被逼得要跳楼了。”
陶玉春也从楼上下来,上来见过阿威。阿威见了,心里也不由暗暗惊讶,难怪刘黑玉可以撇下杨玉环等人来到新加坡,这个陶玉春的确有着荡人心魄的魅力。
阿威微微一笑说:“你现在也知道李隆基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吧?”
“威叔,你就不要笑我了。”刘黑玉连忙撒娇地说。“你快告诉我,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好吧,我就给你三点意见。”阿威说。“第一,不要单干。常言说,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根桩,一个人的力量永远是有限的。第二,做任何事情都必须要有一个详细的计划,绝对不可以之过急。如果李隆基就这样轻易地被搞垮了,他还是能胜任这个总裁的位置吗?第三,任何时候都不要被敌人吓倒。”
刘黑玉听了,不由凝重地点了点头。“威叔,你说得对!我突然发觉以前的所作所为就像儿戏一样。”
“你也不要妄自菲薄。”阿威微微一笑说。“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卓有成效的,就连老爷都对你赞赏不已。只不过你还年轻,江湖经验不足,以后就会慢慢好起来的。”
“可是,我们现在已经到了骑虎难下的时候了,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刘黑玉无可奈何地问。目前就要紧的就是应付眼前的局势,只有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