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刘黑玉走下楼来,在下面见到龙四,连忙走了上去,神情尴尬地说:“对不起,龙兄!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没什么。”龙四淡淡一笑说。“其实我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如果真的按你设计的那样,那才有些奇怪呢。只要你能好好照顾夫人,我也就放心了。”
看他如此洒脱,刘黑玉反而觉得自愧不如,忙说:“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她快乐的。”
龙四微微一笑说:“或许有一天,我还要请你传授阴阳交泰之术呢。”
刘黑玉顿时愕然也地看着龙四。“你终于准备成家了?”
龙四笑着说:“我现在心里已经没有什么挂碍,当然要考虑结婚了。”
早餐后,范陶玉春将大家都叫到了楼上,将全面调查老爷和少爷死因的决定说了一遍。“乔力,你去电信局调查老爷死前的电话记录;龙四和路曦分别与凌琳、周厉一组,调查与少爷汽车相撞的那辆大货车的情况;我与黑玉去拜访廖子怡老先生。若得廖老先生的帮助,我们就势力大增了。”
刘黑玉又特别叮嘱说:“大家一定要注意保密,千万不要走漏了风声。否则,打草惊蛇,不仅查不到线索,反而会带来无穷的后患。”
大家答应了一声,立即分头行动。
廖子怡是公司十大巨头之一,他的府第前面矗立着两只高大的石狮,给豪华的门第更增添了几分威严。进入大门,只见规模宏大,房舍重重,比范府气派多了。
刘黑玉心里不由暗暗诧异,范老爷曾是新加坡华人协会的会长,为何就只一家百货公司?而且,他的府第远远没有廖府这么豪华。
一个仆人将范陶玉春和刘黑玉两人引进客厅,轻声说:“两位稍坐,小人立即去禀报老爷。”
这架式,就跟电影里描绘的古代官宦人家一模一样。
不一会,仆人又从里面走了出来,对范陶玉春说:“老爷在后面花厅等候二位,请二位过去。”
刘黑玉心里暗想,这廖子怡好大的派头呀,客人来拜访他,竟像古代的臣民晋见皇帝一样。不过,他们毕竟有求于人,也只有纡尊降贵了。他立即与范范陶玉春一起,跟在仆人的身后,向后面走去。
经过一个花园,来到后进的大厅,只见一个老人坐在轮椅上,正在厅里等着他们。
原来他竟不良于行,刘黑玉心里暗暗叫声惭愧,不禁为刚才的埋怨感到汗颜。
“廖伯伯,你的关节炎又发作了?”范陶玉春连忙走了上去,蹲到廖子怡的身前。“有没有请医师治疗啊?”
“我这是老毛病了,已经没有办法治好了。”廖子怡微微一笑说。“你今天怎么有时间来看我呀?”
范陶玉春娇声说:“我最近去了一次大陆,特地买了一盒长白山的野参,让廖伯伯泡酒喝,也许对你的腿会有所好处的。”回过头来,从刘黑玉的手里接过野参,递给廖子怡。
“难为你这丫头还记得我。”廖子怡乐呵呵地接过范陶玉春手里野参,顺手交给身后的仆人。接着又目光矍铄地看着刘黑玉:“这位小哥是谁?”
“他叫喻源,是我从大陆认识的一位朋友。”范陶玉春玉脸生辉地说。“喻源,快来见过廖伯伯。”
廖子怡微微点了点头,他对范陶玉春的荒唐行为甚为了解,早已司空见惯了,对她带回一个英俊的男人,一点也不感到惊讶。
刘黑玉连忙上前拜见廖子怡,目光紧紧地盯在廖子怡的脸上,只见他满脸红光,精神十足,并没有因为腿疾而有半点颓废的感觉。
他的心里立即生出一种由衷的敬佩,轻声说:“廖伯伯,你能让我看看你的腿疾吗?”
廖子怡的双目里立即放出光来,惊喜地看着刘黑玉。“怎么?你也会歧黄之术?”
刘黑玉笑着说:“我并不懂医术,不过,我可以用气功疗法帮廖伯伯试一试。不一定能够治愈,但绝对没有害处。”
廖子怡见他这么年青,又自告奋勇地提出帮他治病,以为他身具家传绝学,谁知他竟然没有一点把握,顿时心灰了一大半。有道是,有病乱投医,既然没有害处,就估且让他试一试吧。
“你要怎么治?”
“请廖伯伯躺到床上,我好为廖伯伯发功。”
廖子怡听了,连忙命仆人说:“将我送到床上去。”
刘黑玉将廖子怡扶到床上,先运内功帮他检查了一遍,了解到病症的所在,然后用内力帮他打通堵塞的经脉。
半个多小时后,刘黑玉满头大汗地站了起来。“廖伯伯,你起来走走,看看腿疾是不是已经好了?”
廖子怡依言命仆人将他扶起来,发现果然能够站立,不由暗暗惊讶,连忙扒开仆人的搀扶,动步向前走去,竟然行走如常。
廖子怡顿时大喜,连忙上来紧紧握着刘黑玉的手,感激说:“谢谢你,喻公子。我这二十多年的老毛病已经将我折折磨得死去活来,想不到痼疾立去,而且精神倍增,真神奇!”
“廖伯伯过